“少歌,你真好看。”
“纸片一样,有什么好看的。”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我真的不能再来见你了吗”
他的心不由又软下来:“你安心待着,我尽量找机会。”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顶,“我的小二长大了,这样难的境况,也能保护好自己了。”
“嗯”挽月一怔,脸红到耳根,“你,你是说那个你怎么知道他没碰我”
他只笑而不语。
挽月扯了扯嘴角:“你以为人人都会喜欢我吗”
他摇了摇头:“小二,你莫非忘记了你我是怎样练功的”
挽月的脸颊又开始发烧:“你是说老神仙的心法大约你心中领悟的东西,他并不知道我们那个什么他也不能全神贯注听壁脚吧或者,他是真的很讨厌我也说不定”
“不说这个了”挽月岔开话题急急邀功,“那心法绝了你都想不到我现在多厉害,我身上绑了铁砂袋呢我速度很快很快,只是不会什么招式。我打算请公子荒教我习武。”
他皱了皱眉:“他嗯,也行。你让他先来见我。”
“好。”
张岳到了。
果然不出少歌所料,只用了一个时辰,火铳的事情就解决了。张岳着急去试,挽月自然也找不到留下的理由。
自从离开了七哥的住处,张岳就觉得脊背一直凉飕飕地,总感觉有个什么怨气很重的东西一直在诅咒自己
挽月姑娘也无半分好脸色,真真是让张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明明很顺利的呀
七哥怎么也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前几天还一副兴冲冲热情洋溢的模样呢奇哉怪哉
挽月回到竹风斋。
“姑娘姑娘”照水且喜且忧,“你是去见了世子吗”
“不是,怎么啦”挽月闷闷不乐。
“都说你和世子和好如初了,是真的吗姑娘真的能原谅他吗”照水啊呀一声,急急摆手,“不是,我不是说跟世子和好不好,我只要姑娘高兴都是好的”
挽月有些发蔫:“我现在就很不高兴。你帮我取热水来,我要洗碗。”
“啊”
在照水见鬼一样的目光注视下,挽月慢悠悠洗干净了少歌用过的碗碟。那双木筷更是被她一遍一遍握在手中,细细地摩挲。
迟些时候,赵管家亲自到竹风斋见挽月。
“那个墨琴,放在外院暴殄天物了,把她调到世子身边当差吧。”挽月老神在在,一脸正室风范。
赵管家张大了嘴巴:“这不敢瞒姑娘,墨琴那丫头乔模乔样,心思也重,老奴正是怕将她放到内院要成个祸患”
挽月笑道:“那你便把她支使去伺候病人啊老赵你太不厚道了,怎么能这样耽误人家小姑娘。调到上房去吧以后七哥那边的饭食,我让照水送去,我正好给他弄些药膳调养身体。”
“嗳,听姑娘的”赵管家颠颠儿走了。这样的小事,挽月姑娘自然是可以作主的。
他摸着一头花白的头发,摇摇头,心中叹道,像挽月姑娘这样,模样好,性子温和大度,还有真本事的女子,上哪里找去世子也不懂得好好珍惜,真是太年轻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照水忧心忡忡。
听赵管家的意思,那个什么墨丫头分明不是个好人,姑娘为什么要把她放到世子身边去啊是为了考验世子吗可是世子哪里还需要考验呢小玉仙一个,安侧妃一个,映花一个这才多久啊
就连姑娘这样模样脑袋一等一的,都没有办法得到一心一意的良人,这个世间哪里还有什么值得托付终身的良人呢。
自己还奢求什么,倒不如配一个条件差些的,想动心思也没得动的,混过一世也就算了
这样想着,真真是心灰意冷。
“照水,我和赵管家的话你也听到了,今天开始,你去外院送吃食。有一样,你要牢牢记住。那位病人,绝对绝对不是你该肖想的,无论他有多少风姿,你只当看见一幅画,不可以动任何心思。记住没有”
照水神色一凛:“是牢牢记住了”
打好预防针,挽月放放心心练功去。她并没有打算让照水替她和少歌传话,因为有太多的手段可以让一个心智坚韧的人吐出所有的秘密,何况是照水这样一个寻常的小丫头
待傍晚照水送饭回来,挽月假装不经意跑过她的身边。
“怎么样他可有挑剔”
照水摇摇头:“没有,那位病人十分和善。”
挽月点点头,挥一把汗继续跑圈。
心中美滋滋地想,一个安朝云不让人省心,又一个映花也不让人省心,与其花心思去防那些小伎俩,倒不如把那个狐媚的墨琴扔进去,闹一个鸡飞狗跳。
当真是瞌睡来枕头
什么吃她和少歌的醋不放心把她留在外院怎么可能哈,哈,哈
次日,挽月睡得迷迷糊糊时,听到细碎的说话声。
“你小声点,姑娘在睡,别吵着她。”照水压着嗓门道。
挽月心道,那个大声的没吵着自己,倒是被这个照水这个小声的给吵醒了。
“有了你,我再也不用找别人了照水你真好。”一个男声。
挽月一个激灵蹦了起来。什、什、什么
最老实的这个,竟把野男人都带屋里来了
回一回神,发现不对,这男声怎么听着耳熟公子荒这
她大声咳嗽几下,照水急忙走进来:“姑娘醒了”
挽月狐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这一看,竟然看见她的裙裾上沾着星星点点的新鲜小血斑。
“你”挽月倒抽一口凉气,抬眼一看,见照水脸色有些发白,眉头微微皱着好像是在隐忍什么痛苦的样子,更是惊得魂不附体。
“你,你和公子荒”
第327章 长远之计
照水神色有些尴尬:“姑娘,方才他说他要死了,又说喜欢我的味道,我说不行,他非得”
挽月嘴角一抽:“那你就答应了”
“啊,”照水道,“我看他挺可怜”
挽月只觉着天旋地转。
她愤怒地穿上衣裳。
欺负人欺负到她屋里来了什么要死了,又是装可怜,又是软磨硬泡,不就是寻常的花花大少欺骗良家少女的手段吗公子荒怎么能这样
照水急了:“姑娘你莫要生气,只是一点点血而已,没事的”
挽月直翻白眼:“他这么说你就信了这怎么是一点血的事情呢”
“啊”照水也紧张起来,“那还是什么事”
挽月艰难地吞了吞口水:“这种事要两情相悦才可以。你喜欢他吗”
照水嘴巴张得能塞下鸡蛋:“公子荒不是和姑娘相熟吗我怎么能见死不救这和喜欢不喜欢他有什么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