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预示我有桃花劫嘛可是,可是廉贞居然跑到了己亥宫,就是从西北本位到了东南,这说明我的桃花劫来自西北嘛而且本命星的光华被辅星所掩盖,这就证明我要栽大跟头呀”
李嗣业喃喃自语道:“郭晨从西北来,你又命犯桃花,”
突然李嗣业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说陈大黑呀,大哥在此恭喜你,即将抱得俊男归呀,人家是鸳鸯戏水,你们是二龙戏珠,啧啧,想想你俩那颠龙倒凤的场面,贼叫一个风起云涌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嚯嚯嚯”
陈文周把手搭在剑柄上,他很想一刀子把李嗣业串起来烤了。
李光弼看了陈文周一眼,倒是没有取笑他,而是问道:“你这观星的本事是跟谁学的”
“我师父。一个高人,白胡子老头,”陈文周有板有眼地说道。
李嗣业问道:“你师父叫什么名字”
陈文周摇摇头,“他一般不说话,我也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的讳号。”
李嗣业和李光弼对视一眼,“不说话,那他怎么教你呢”
怎么教眼神交流呗。
“哦,师父一般不说话,说话不一般。”陈文周非常诚实地说道,“他给我一些书,让我对照书上的图研究天象。”
“世上还有这等好事,我怎么没遇上”李嗣业感觉不公平。
陈文周白了他一眼,“这是有代价的。我平时要给师父洗衣服、做饭、劈材、洗碗、捏肩、捶背,哦,还有倒夜壶。”
“哦哟,还好,幸亏我没遇上,”李嗣业感觉很幸运。
“当然师父要给我发工资的,从小到大一共给了我十两银子的零花钱,刚好一年半两,我一分没用呢,都存着,”陈文周沾沾自喜,勤俭节约是他惯有的良好品德。
话说回来,这年头有存款的人可不多。
“噗”
李嗣业忍不住笑喷了出来,拍着陈文周的肩膀,“文周,你师父真是大方呀,嘿嘿,没看出你小子还有存款哪,你那本奇书是厕所里捡的吧,哈哈哈哈”
李光弼哈哈大笑,策马先去了,李嗣业紧随其后。
只留下喃喃自语的陈文周,傻呆呆地勒马站在原地:“不应该呀,那本奇书师父可收了我十两银子呢,花光了我所有积蓄,不然我也不会流落街头呀,哼,一定是你们嫉妒我。”
第三十六章 伏击薛忠义求收藏和推荐
马家窑往东是李家窑,马家窑和李家窑之间有一处狭窄的山谷,名叫李家沟。
薛忠义此时正率领着七千兵马火速驰援右玉城,为了提高行军隐秘性,薛忠义选择夜行。
当初薛忠义被高秀岩派出去,协助安守一和凌昆阻击右前军,却被陈文周骗到了左云。
等他们几人赶往右卫驿的时候,又接到了杀虎口被破的消息。
几人一合计:朔方军肯定要围攻右玉城,与其去右玉城一同被困,还不如回师左云,再想办法解右玉之围。
于是几人赶紧在城内整顿兵马,加上他自己带出来的两千多人马、安守一和凌昆的两千多人马、张鹤年的两千多人马,共有七千人马左右。
薛忠义留下安守一守左云、张鹤年前往云中府求援,同时派凌昆南下,去找右玉城南方的马邑守将牛庭阶通了气。
两人约定在明天戌时同时向围城的朔方军发起攻击,到时候右玉城内的靖边军就算是一帮猪头也能想到是援兵到了。
那时里外合击,定可生擒郭子仪。
他薛忠义就是大功一记,封个节度使不成问题,再不是现在小小的副军使。
这就好比是从军长升级为军区司令了。
薛忠义心里还在做着升官发财的黄粱美梦,嘴上挂着功成名就的傻笑,却不知道道路两旁的山坡上,早有无数只眼睛在注视着他。
“主簿,你说这憨包在傻笑啥呢”荔非元礼问道。
陈文周趴在枯草堆里,看了咧嘴傻笑的薛忠义半天,才摇头说道:“看薛二愣子的笑容,既妖娆又妩媚,且潇洒且霸气,据老夫估计,薛二愣子多半是想拉屎”
荔非元礼看了看陈文周,“主簿,你平时是不是临拉屎的时候就想傻笑”
陈文周严肃地说道:“你怎么知道”
荔非元礼答道:“我看你在摸屁股。”
陈文周嘿嘿一笑,“你盯着,我先去拉泡屎”
这时候前锋哨队来向薛忠义报告,“军使,前方是李家沟,但是道路被山上的落石挡住了。”
“嗯,有这回事”薛忠义心想真是运气不好,同时也暗自警惕起来,“众人随我前去看看。”
薛忠义带着手下将领来到落石处一看,果然大路被几块大石头挡住了。
薛忠义叫人拿来火把,查看了落石的源头,只见山坡上有几个大坑,还有巨石砸过的痕迹。
从事故现场来看,落石似乎是自然滚下。
薛忠义这才放下心来:看来不是人为的。
“来人,把这些巨石移开,不要耽搁了行军,其余人马原地待命加强戒备,不可松懈,”薛忠义吩咐道。
当下来了十几个士卒,开始掀石头。
“一二三,嘿呀”
“一二三,嘿呀”
随着力士们使劲,巨石开始翻滚。
“诶这石头下面好像有字”
“嗯”
薛忠义本能感觉不妙,“什么字”
众人举起火把,细看之下,一个一个念了出来:“薛,狗,葬,身,于,此”
我入
有埋伏
“不好快撤”
薛忠义的大脑还算发达,知道中了埋伏。
他正准备带着人马撤,突然
李家沟的两面山坡上传来嗖嗖嗖的声音。
众人循声朝天上望去:娘嘞
满天的小黑点像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一阵惨嚎传来,道路上的叛军折损了近两三百人
“快退快退”薛忠义大叫。
这支兵马大部分是当初围追堵截右前军那几路人马,他们都在陈文周和右前军的手上吃过亏,心里留下了很大的阴影。
一见中了埋伏,吓得惊慌失措屁滚尿流,都只顾着四散奔逃,哪有心思组织反击
再加上战马受惊也狂躁起来,顿时,惨嚎声、马叫声、喊杀声混在一起,叛军乱成了一锅
天上的箭雨还在不停地下,叛军就像被收割庄稼一样一批批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