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人动作,直接向右路突破,李馨贴得很紧,接近禁区时李馨也及时跟到了,再挪一步就是底线,所以李馨当然的认为韩会投篮或传球,但他却没有,而是右脚一步跨向李馨身前,仅此一步的动作便瞬间将自己的不利形式转为有利形式――李馨反被韩挡在底线前,顿时失去防守的有利位置,韩又以极快的速度将身后的球背身运到身前。之前又遇到陈啸吟的补防,在这样前有堵截,后有追兵的情况下,韩居然未作任何调整动作,再次一个180度大转身轻易越过陈的防守再次上篮。
在场人员无不被这突破动作惊得而大张其口。
这种被称作ssove的动作,即变向过人。韩能够以如此快的速度,如此简洁实用的动作,连续三次运用不同的方法突破得手,实在出乎李馨预料。更让李馨胆寒的是每次都以为自己已经妥贴地做好了一切防守的准备,对手几乎没有可能直接从这里突破得分的,但结果是连续三次虽然都是运球突破,而且三次的突破的方法却都不尽相同,每次都以最快的反应最恰当的技术动作来摆脱防守。
韩冲羽每多一次成果的进攻,李馨的信心上就受到多一次打击,三次过后几乎磨灭了李馨的防守yu望。而以相同的方式不同的方法屡次突破对手的防线得分,这就是韩最为可怕之处,一般的对手早在此时失去自信心。一点一点失去控球,防守体系,篮板,应该得到的分,最后以大比分落败,别人从前这样形容不败之师“空气漫游者”,而这又何尝不是说明了“空气漫游者”的核心人物韩冲羽真正的可怕之处。
红队乘胜追击,转眼间比分已经拉大到二十分,此后不但韩冲羽继续着惊人的表现,队友卓一凡的内线突破,甚至大力扣篮;池胜威不久前才练就成的中投绝技;新人黄泽寺积极的拼抢;俞越音严密的防守都得到充分的发挥,就好像都受到韩冲羽感染似的,积极性被迅速调动起来。在他们眼里只要是和韩冲羽分在一组,似乎就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败。
“我不用害怕失误,不用害怕球投不进,有韩冲羽在,只要他在就一定没有问题的。”队友都对韩冲羽抱有这样的一种信赖,所以能够放开手脚,淋漓尽致地发挥自己的专长。
“看来这场比赛大局已定了。”李宵龙在场边沉思道。他的目的似乎达到了,比赛后阶段,疲惫渐渐开始在李馨脸上显露开来。训练过后,李馨显得非常消沉,一声不吭地离开了体育馆。
“为什么您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让韩冲羽发挥出全部实力来对付你的儿子呢李馨他才只有十六岁而已啊。也许你的儿子从此也就一蹶不振了啊”比赛结束,一旁的田建中不解地询问李宵龙。
“我只是要他了解到强中自有强中手的道理。”李宵龙淡淡地丢下这一句便离开了体育馆。
“到底我与他的差距在哪里为什么他能够拥有那么高的实力,到底他是如何训练出来的,还是天生如此而他仅仅比我大一岁而已。”
“我是不是该放弃,也许加入篮球队本来就是一个错误我也许根本不可能像韩冲羽那样来领导一支球队。”
“我真的打得有队友们说的那么好吗还是仅仅是巧合。思元夏杯上获得亚军也是巧合吧,或者是完全是卓一凡和夏俊的功劳,我只是个陪衬而已,因为和他们在一起,所以分享了这种荣誉。那么打败卓一凡呢也是巧合吗不是吧
我还是有实力的不是吗那怎么会败给韩冲羽,那为什么会败给罗宏天都那么惨
因为他们是天才球员吗天才球员就不是人吗为什么他们能够达到的高度,我却达不到,是我不够努力吗我没有他们努力吗不,我已经非常努力了,我不相信别人会比我更努力,但为什么,为什么会败得那么惨”
无数的疑问困扰着李馨,韩冲羽疯狂得分的身影在少年心里落下了深深的阴影,整个回家的路上李馨都在不住地问自己。
当一个人有烦恼的时候他会干什么如果是没有知心朋友的大概只有将苦恼独自咽到肚子里,那样很苦,很少有人愿意这样。所以为了分解自己的烦恼,人就会为此去寻找一个自己能够与之说话的人,这便是朋友了。李馨是幸运的,对他而言,从前有苦只有一个人下咽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他有了卓一凡,夏俊,池胜威,欧阳驰,章晓雪,方文欣这些朋友,任何时候只要想到他们就不会觉得生活索然无味了,这是李馨从前未曾想到过的。但有些问题即使是整日形影不离的朋友也未必能够对其倾诉,那是因为他们也许并不能理解自己的感受,并不能设身处地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来为自己想一想,当然这样要求别人是苛刻的,我们也没有资格更多地要求他人这么做。别人有别人的生活,绝大多数的情况下与自己的生活环境是迥异的,就如你不能想像对方的立场一样。所以真正能够找到交心的朋友的人是少之又少,在这方面,李馨仍然是幸运的,当他遇到心理问题,第一个想到的人是谁不是卓一凡,不是夏俊,更不是父亲李宵龙,而是周峻毅:一个接触机会并不是很多的神秘男子,但却是李馨真正愿意吐露心声的知心朋友。
第十二节 知心朋友
。李馨没有回家,也顾不上吃饭,直接乘车前往周峻毅的住处,当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搭上这班公车。周峻毅的家距离李馨家大约有四十分钟的路程,一个忙于学习训练,一个忙于工作生计,平时鲜有时间碰面,偶然的,李馨会伙同卓一凡等来到万体馆外场地打打球,接受接受周峻毅的额外指点。而除了李馨以外,其他人虽然也都有周峻毅的通讯地址,但其他三人都从来没有到过周峻毅的家里拜访。不出门的李馨却愿意千里迢迢来到周峻毅的家中,如果被旁人看到了绝对会认为是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李馨冥冥中有一种感觉,对周峻毅特别亲切的感觉,这种像兄弟之义,又有区别,似父子之情,也有距离,更超过朋友之谊。李馨常常幻觉自己在万体馆事件之前就曾经遇到过周峻毅似的,更有意思的是在做梦的时候有时李馨会梦见自己就是周峻毅,然后经历了一段十分曲折而离奇的故事,但究竟是什么故事,李馨梦醒后却总想不起来,这也许和他小时候得过轻度健忘症有关。
他也是我小时候曾经遇到过的人吗李馨常常有这样的疑问,但由于种种原因他从来没有向周峻毅提起过。
“笃笃笃”李馨敲响了周峻毅家的门。
“谁啊”一个低沉并带有些许不耐烦的声音问道。
“笃笃笃”少年没有作答,只是继续敲门。
“到底是谁啊,我这里谢绝推销,谢绝定报纸,谢绝定牛奶,谢绝送外买。”声音显得更急躁了。
“笃笃笃”少年仍然继续敲着。
“妈的,到底是谁啊,答也不答”里面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只听见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接着突然“砰”地一下,开门便骂:“我告诉多少次了,我这里谢绝一切”见到是少年站在门口便立即闭了口。
“是李馨啊,怎么今天会来啊,有什么事吗又和父亲闹别扭了”周峻毅态度一下变得亲和起来。
“噢,进来吧”周的态度甚至可以说是热情。
“没有闹别扭,只是想找人说说话”少年的声音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