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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96(1 / 2)

事情。”

“为什么”

“因为有人想要灭绝无相之地的阴修”

犹豫了一下,罗永福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孙子需要成长,更需要认清现实,有些事情是需要知道的时候了。

灭绝无相之地的阴修

罗刚听到爷爷的话,愣住了。

从出生的时候,就被告知自己是一名神修,并且是挂鼓一脉的传人,这些年早已经熟悉了自己的身份,可是现在爷爷突然告诉自己有人要灭绝无相之地的神修。

“是掌匾使大人么”

除了掌匾使,罗刚想不出任何人有这种能力。

罗永福苦涩的摇了摇头,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孩子,你真的以为我们是遭受了惩罚才来到了这里吗”

罗永刚一愣,“难道不是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

被爷爷这番不明不白的弄迷糊了,罗刚皱着眉头,看着罗永福。

小小的木屋内有些潮湿,垒筑的灶泥台中,木头已经燃尽,坐在小凳子上,罗永福示意罗刚添些柴火。

扔进去几根劈柴,火星四溅。

“毛躁的小兔崽子”

惹来罗永福一声训斥,罗刚缩了缩脖子,继续等待着爷爷的解释。

“其实这些话本不该说出来,毕竟当年知道这些事情的基本上死的差不多了,可是不说的话我又不甘心,万一哪一天我要是死了,咱们这角村当中估计就没人知道了,所以今天过来除了送药,我就是想跟你说下这件事情,但是我有个要求”

说到这里罗永福的脸色一肃,目光炯炯的看着孙子。

那如同鹰般锐利的眼神,灼得罗刚双眼生疼,不过罗刚没有退缩,而是继续等待着。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嗯”

罗刚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孙子半晌,觉得孙子是听进去了,罗永福继续开口了,只不过声音很低。

“其实当年,类似无相之地这种地方还有很多,当年那一场战争最后双方都杀红了眼睛,而且神修当中也开始出现了不同的声音,为了确保军心稳定,类似无相之地这样的地方诞生了,所有疑似的叛变者全部被隔离了起来”

238 两位老祖宗12

“总之,这就是当年无相之地诞生的原因,而经过这么多年不少人其实已经看明白了,无相之地的确有当年的叛变者,这些人如今正在统领着这一方世界,为了净化,更为了断绝神修的传承,这才有了阴谱除名的事情,可是等到大家真正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

说到这里,罗永福没有再说下去,服用了药物的简星道体温也慢慢降了下去,给罗刚准备的药物是罗永福配置的药草,用带来的石锅开始熬煮,没多久药味就开始在空气当中散发,飘荡。

三天了,罗永福的话依旧回荡在罗刚的耳边,看着无尽的无妄海,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

原来真的有叛变者,可是血脉的传承已经将这件事情淡化了,至于哪个家族是当年真正的叛变者,已经无从考据。

现在在这无相之地真正发生的事情是大量的神修被从阴谱除名。

掌权者为了隐藏当初的真相开始了这场运动,被从阴谱除名,切断传承,也就意味着当年的事情没了翻案的机会,这无相之地真的要变成无相之地了。

那当年的战事怎么样了

没人知晓,尽管大家心中都有了答案,可是谁也不敢将这个答案宣之于口,大家心中还存有期待,期待着掌匾使的到来。

而从镇上回来的人带来了一个更加不好的消息,皇帝已经颁布了旨意,要重新造册登记,废除神修,自成体系。

这样一来就更加证实了爷爷的猜测,神修或许从此之后就真的不存在了。

怨潮之后就会有人来登记造册,各家的祖传之物,凡是和神修有关的,都会被收缴。

选在这个时候进行,可见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事情,如今的官僚阶层基本都已经脱离了阴谱,而将阴谱看的很重的大多数集中在无妄海的边上,怨潮一至,这些人还能够剩下多少

到时候家园被毁,粮食所剩无几的情况下还有多少人能够坚持住,那真的不好说。

可是罗刚心中不甘,当年有多少神修是遭到了无妄之灾,被迫圈禁,这些人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掌匾使的到来,等待着平冤,难道就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正当他准备问爷爷的时候,突然从外面传来狗叫声。

“汪汪”

几乎是下意识的站起身,然后扶着爷爷,来到门边低下了脑袋,整个动作娴熟无比,似乎做了千百遍一般,而且从头到尾他的神色恭敬无比,不但是他,罗永福也是如此。

没多久,山路上响起了木棍敲打在地面上的哒哒声,声音很有韵律,不急不慢,却仿佛每一声都敲在了罗刚的心脏上,让他先前所升腾的燥意,慢慢消失。

“不肖子孙罗永福,叩见两位老祖宗”

“不肖子孙罗刚,叩见两位老祖宗”

噗通跪在地上,罗永福和罗刚对着门外恭敬无比的行了三叩九拜的大礼,而这个时候门外出现了一个瞎眼的老太婆。

老太婆看上去很老了,眼睛虽然睁着,却浑浊一片,佝偻着身子,左手拿着一根木棍在地上敲敲打打,右手牵着一根绳子,身子的末端拴在一条同样很苍老的大狗身上。

狗狗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身上许多地方已经没了毛,脚步踉跄,丝毫没有神将谛听之后该有的风范,反倒难看无比。

但正是这一人一狗的存在,却是整个角村乃至无相之地那些心向神修的精神支柱。

一个从无相之地诞生之时就存在的老太太,堪称整个无相之地的老祖宗,即便是国君当前也要匍匐在地,三叩九拜。

实在是无相之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辈分能够跟这个瞎眼老太太相提并论,当年最早的那批强者孙子的孙子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拨了,唯独这个老太太依旧存在。

“罗家的小子啊,起来吧,别净整这些虚头巴脑的,老婆子我不爱听”

说完这句话,咧着干瘪的嘴无声地笑了两声。

“谨遵老祖宗口谕”

回完这句话,罗刚扶着爷爷罗永福站了起来,然后小跑两步来到老太太身前,蹲了下来。

“老祖宗,外面风大,我背您进屋子。”

“哎阿福,你也进来暖和暖和,可别受了风寒。”

趴在罗刚的悲伤,松开绳子,老太太说了一句。

“汪”

回答她的是一声轻轻地犬叫。

进了屋子,罗永福连忙拿来一张毯子,铺在泥灶旁边,然后帮孙子一起把老太太放了下来,顺便往灶中加了几根柴。

老狗在老太太的旁边卧了下来,趴在地上看着火苗出神。

“老祖宗,您每年都好准时啊。”

罗永福从铁锅中舀了一碗热水,放在了老太太的手上,然后又从自己的怀里哆哆嗦嗦的摸出几块干巴巴的肉干,用热水泡在另外一个碗中,放到了老狗的身前。

那叫阿福的老狗只是看了一眼,便继续盯着火苗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