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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签不可,如果是北大拥有去铁酮的专利的,最可能的签约方式是里程碑式的直接授权,由此收回个两三千万,或者四五千万都是有机会的。

刘院长选择性的忽视了“一毛钱都拿不到”的部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杨锐,道:“cr我们错过了,去铁酮也错过了,杨锐,你不能尽把好东西往华锐塞啊。”

杨锐耸耸肩,道:“这两样我都问过你们了,你们不要我才送华锐的。”

“你该多劝劝我们的。”

“我嘴上说的再好,经费是实实在在的,劝住你们的是经费,对不对”杨锐道:“cr当初就要百多万美元,去铁酮更高,现在说是花了几百万美元,那是运气好,运气不好的话,两三千万美元,说花也就花了,北大拿不出这么多经费,我吹的天花乱坠,项目还是得黄掉。”

当初做cr,杨锐是假情假意的询问,北大如果真的要,他是宁可退学也不会给的。不过,去铁酮的情况不同,北大如果真的愿意承担这个风险,杨锐是愿意把去铁酮拿出来的。因为风险是确确实实存在的,杨锐在做之前,也不确定多久能做出来,更不确定做出来的成果和成本如何。也许做到最后,真的要花一两年时间,上千万美元,也是有可能的。

北大若是能全额投资,自然会提供更多更专业的制药业专家,杨锐不仅能省下时间做别的,因为去铁酮而来的声望和荣誉一样都不少。

当然,现在东西做出来了,刘院长再说什么都没用了。

刘院长自己也知道这个,摇摇头,道:“不行,你再有新的项目,你得给我们好好说道才行。”

“那肯定。”杨锐实实在在的说了一句,旋即又问:“经费要的多的项目,你们也受得了”

“具体看多少。”说到经费,刘院长还是有些发虚的,转头又道:“先说说去铁酮。”

“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刚才光说了谈判的事,前因后果,具体研究都没说。”

“啊那得说多久”

“不急,咱们回去慢慢说。”刘院长说着拍前面司机的椅背,道:“去北大。”

“现在”杨锐看看表,一通折腾都过晚上8点了。

刘院长毫不含糊的道:“去,蔡院士他们都等着呢。新药研究这一块,咱们国内才刚刚起步呢。”

说着,刘院长用眼上上下下的扫了一遍杨锐。

杨锐被扫的浑身不自在,问:“大家不能都在办公室等着吧,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都下班了吧。”

“下班了。人都在蔡院士家里聚着呢,嫂子下厨,咱们开快点,还能混点汤水。”刘院长说着催促起了司机。

第916章 高朋满座

蔡教授家中,高朋满座。

杨锐熟悉的唐集中教授、王永教授,不那么熟悉的卢月萍教授,安林海教授,以及完全陌生的伍洪波教授和沈兴德教授等人都坐在客厅里,除此以外,还有十多人在房间里挤不下,不得不倚着门框,或者干脆坐在厨房、走道或者阳台。

杨锐得到了众星捧月的待遇,被一直推到客厅中间,坐在茶几旁边说话,相比之下,刘院长只能委委屈屈的坐在面对茶几的一间卧室内,隔着数人,可怜巴巴的望向中间。

“杨锐,你可是茶杯的待遇,别客气,先喝点水再说。”伍洪波教授同样是学部委员,在中科院的遗传所工作,说话有些戏谑。

杨锐低头一看,果然有的人抱着大茶缸和茶杯,也有的人面前放着碗,明显是杯子不够用了。

蔡院士咳嗽一声,道:“别听老伍胡说,我这里不分三六九等。”

唐集中笑道:“我就说,我怎么也应该是小碗待遇吧。”

杨锐回头一看,唐集中面前直接是个汤盆。

好几个人都大笑出声。

蔡院士拱手说“原谅则个”,又道:“小孙子这几天过来,他奶奶怕他把玻璃杯都给砸了,一股脑收拾起来塞床下了。”

“是小儿子的”伍洪波问:“快上小学了吧,没送幼儿园”

蔡院士满面笑容道:“幼儿园也去,我有空也教教他,幼儿园老师教数数教半年了,我说,不如趁这两天闲下来,给小孙子做个启蒙,我教语文有点不够格,俄语、英语和数学还是可以的。”

“这两天本来是闲下来了对吧,都怪杨锐。”伍洪波笑着打趣。

“怪杨锐”

“都怪杨锐”好几个人趁乱起哄。

杨锐没想到高朋们竟然都像是中学生似的,无奈道:“实验室的事,谁说得清楚。”

“两个月做一种新药,也有点太快了吧。”靠着暖气的是中科院药品研究所的研究员庆志勇,不像是大学里的教授隔着窗户纸看不清楚,他是经常性要对接各地制药厂的,因此很熟悉而今做一款新药的难度。

如果50年代的中国,有现在的生物研究水平,那在抗生素大发展的热潮中,还是有一分余力的,但在84年来说,中国开发新药的能力就太弱了,尤其是竞争力薄弱,即使看准了一个靶点,预计十年二十年能做出来,也没人敢做,因万一你做到一半的时候,其他公司就可能率先做出来了,若是如此,其前期投入就全白瞎了。

所以,时间是非常关键的因素。

杨锐只用了两个月时间就做到了临床前,在庆志勇这样的专业人士眼里,基本等同于“我了个大去”

杨锐回答过无数类似的问题了,腼腆笑一笑说“运气好”就闭口不言了。

反正,怎么想就是你们的事了。

庆志勇摇摇头,道:“我们怎么就没有遇到好运的时候。”

“我看,是咱们的机制有问题,为什么华锐实验室敢于投资,愿意投资,最后能够做出来”有教授毫不意外的提出体制问题。现如今,这是时髦话题,就像是30年后的房价一样,哪怕你一点都不关心,你也能说出一二三五四五点出来。

沈兴德教授是个文弱书生的模样,脱下眼镜,用衣角擦一擦,道:“也不能全然责怪体制,咱们的研究经费就那么点,再改制,难道能改出经费来怎么用有限的经费做出有价值的成果,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责任。以后,比如到了21世纪,咱们国家实现小康了,咱们的四化建设有了成果,经费也多起来以后,如何用大量的经费做出卓有成效的研究,就是小杨这一代人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