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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含混,也能让人听到。

他的太极手更慢了,需要停顿看票的时间更长了。

而他每看一票再放下,都让梁策觉得,有一把刀子捅在了自己胸口。

“惊喜你个大熊猫啊,真以为选票藏的比大熊猫怀孕还深吗”梁策无处发泄,手把椅子搓的嘎吱嘎吱响。

薛健康的太极手拿起,放下,拿起,放下,拿起,再方向循环往复,就像是电锯一样,在梁策身上撕扯。

梁策在愤怒中夹杂着羞愧,羞愧中夹杂着不解,不解中夹杂着痛苦。

之前,他们可是计划说服10个人来投自己的,为此还让梁家老爷子出面了。

但眼下的局面,别说是10票了,就是梁策他们自己人的票都没有投够。进入g于卫生系统的,这六个人,也始终被梁策视为铁杆,或许比不上蒋同化那么铁,但也是铸铁一般的铁了。

换句话说,算上自己,梁策起码应该在33票中,拿到7票。这7票是属于自己人的7票,再加上拉来的10票,才能保证梁策进入委员会。

然而,薛老院士的手,已经在投票箱里搅和很久了,黑板上仍然只有一个“正”字。

梁策总共只看到了5票。

剩下的2票到哪里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梁策红着眼睛,已经不是在看自己的票数了,他是在看背叛自己的梁奸是谁。

薛健康的手,插在投票箱里,好久都没有拔出来。

看穿了秘密的学者们,却并不着急,大家都在安静的等待薛健康同志的下一次唱票,偶尔有几个人交头接耳,也是诧异于补选的票数差距。

“恩不行了”薛健康突然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紧接着,似乎担心自己说漏嘴,他又赶忙道:“我是说我的眼睛不行了,还看得见,就是有点不清楚。”

说着,薛健康拿起一张票,远远的伸到前面,道:“第二十二张票,还是,如果投给杨锐,就代表杨锐被票选进入g”

“第二十二张票,得到这一票的是――杨锐”薛健康话音刚落,就开始拍手,声音有点小,大约是太极手玩太多的后遗症。

会议厅内,发出更加热烈的掌声,一成给杨锐,九成给薛健康老院士。

薛健康老院士对着话筒,意犹未尽的道:“虽然有点遗憾,但我们还需要将剩下的票统计出来。当然,我们首先欢迎杨锐同志加入药品生产质量管理委员会。”

全场雷鸣般的鼓掌,伴随的是薛健康老爷子快速的唱票――相对先前。

“一票杨锐。”

“一票杨锐。”

“给杨锐的。”

“很奇怪哦,还是给杨锐的。”

“有两个人没投我。”梁策盯着老花眼和远视的薛健康,脸沉的要砸到地上似的。

蒋同化胆战心惊,对他来说,失去两名铁杆委员的支持,意味着更大的损失。他所设想的g

“或许是还没唱到。”蒋同化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试图消弭梁策怒火。

梁策笑都懒得笑了,硬邦邦的道:“找了四五分钟,都找不到一张票了,还能没唱到”

“也许”

“我们也去道喜吧。”梁策不想再听蒋同化的侥幸之词了,他站起来,双手插进兜里,尽量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表情,大步走向杨锐。

蒋同化担心的说了一个“好”,低头跟上梁策,再抬头的时候,却见到了一张树皮般的褶皱老脸。

第895章 多一人

梁策的脚步顿了一下,他太不想和纪赡再碰面了。

如果要给这个时间加个期限的话,他希望是30年。30年后,到这个老家伙的墓碑前畅所欲言一番,大概是不错的体验。

但在纪赡的老脸依旧如树皮坚硬的时候,梁策看见了却是有些怕了。

蒋同化看到了纪赡,也跟着停了下来。

梁策突然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落了。

“怕什么。”梁策心里的想法一闪而过,反而加快了步子。

蒋同化连忙跟上。

几秒钟后,两人与纪赡差不多同时来到杨锐身边。

梁策站定了看向杨锐,另外还扫了一眼纪赡。

嘴上说着不怕,但梁策还真的是有些畏惧纪赡的毒舌的。

今天来的学者比上次参加卫生系统会议的学者还要多,再被落了面子,捡都捡不回来了――尽管目前看来,梁策的面子已经被踩的稀烂了,但梁策本人心里还是存着些念想的。

“杨锐,恭喜了。”梁策抢在纪赡前面说话,想赶快走完这个流程。

所谓输人不输阵,梁策自诩是北京长大的爷们,也有些倒人不倒架的讲究。

杨锐看到了梁策,笑着点了点头,道:“多谢。”

梁策有些失望,他原本还希望听到一些诸如“承让”或者“侥幸”之类的谦词,但看起来,杨锐似乎一点谦虚的意思都没有。

梁策嘴角抽动两下,勉强笑道:“这次没机会做同事了,看看以后能不能遇到”

“群众的眼神是雪亮的,杨锐你保持这样的科研态度,以后会一直赢下去的。”纪赡的声音盖过了梁策。

梁策猛的扭头过去,心里的怒气罐子像是要爆开了似的。

痛打落水狗什么的,他以前是很喜欢做,但从来没想过,做了落水狗被打,竟然是这么痛。

然而,纪赡并没有看梁策,他面对杨锐,语气郑重的道:“药品生产是国民重器,我年纪太大,知识体系也落后了,希望杨锐你能以新锐的力量,为全中国人,把好这道关”

纪赡稍微有些絮叨,甚至有些不顾场合的拉住杨锐说话,但周围人都理解的站在四周不吭声。

梁策悄悄的拧紧了自己的怒气罐子,默念了十八变倒人不倒架,才挤出一点点笑容。

人家根本不是和他说话,他又怎么好发火。

尤其是冲着纪赡这样的人,最后怕是连句道歉都落不着,还得被人给骂脱毛。

杨锐的笑容就真诚很多了,配合着纪赡说话,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

周围人也基本都是这样的态度。

只有真的进入了科研行业,才会知道纪赡的坚持有多难得,多可贵。

而且,纪赡也从来不是个恃功而骄的人,事实上,他极强的原则性,正好让他做到了保守底线,不干涉他人的生存哲学,也因为这样,科研圈子里,与纪赡关系好的人不多,但不喜欢他的人几乎没有。

纪赡不是一个很有人缘的学者――大家都尊敬他,非常尊敬,但就个人私交来说,既能忍辱负重,又能畅所欲言的纪赡,却并不是一位好交往的人。

当然,纪赡也不是喜欢交朋友的学者,他尊敬师长,爱护弟子,唯独不喜欢交朋友,到开会的地方,他也总是喜欢坐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