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视历史上的长河,多利将是比一切二战将军更显眼的存在,或许比所有的二战领导人都重要。它那患有关节炎的膝部,将比罗斯福的小儿麻痹症更重要;它的肺炎与咳嗽将比丘吉尔的雪茄更出名;它坚持活下来的每一天,将比斯大林在红场上的讲话更重要;它的邪恶,如果发生了邪恶之事的话,将比希特勒的计划更庞大,更有威胁。
以1988年的观点来看,很少有人能比杨锐看的更加深远。
但是,仅仅是普通的生物学家看到的内容,已经足够令人惊叹了。
谁也不知道,这只即将开启的潘多拉魔盒,将展示给大家什么样的成果。
换做许多国家的领导人,此时说不定就会忍不住讨论叫停了。可是,在这个时期的中国,科学技术绝对不会因为太过于先进而被叫停。
“你可以直接点人,也可以找人推荐。但是,保密级别不够的,你不能给他们描述细节。”簿耿鑫将谷强带到一间密闭的房间内,给了他一个大名单。
写满了姓名和一句话简历的名单,厚重的能塞两个西瓜进去。
谷强讶异的问:“这是全国的生物学家名单”
“保密级别高的。你最好先从这里面选,不够的,你再从外面找,要重新政审,得多花些时间。”簿耿鑫面无表情的回答。
谷强不禁有些心虚:“谁的名字能上去这是按照啥排序的”
“上面做的名单,你就别操心了。”
谷强想了想,就开始翻名单,一翻两翻的,就翻到了g打头的序列,明显是在找自己的名字。
簿耿鑫看见了也不吭声,就站在谷强身后。
谷强翻来翻去,都看不到自己的名字,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爽,不由问道:“怎么就没我的名字了”
“你的通过不了。”
“为什么”谷强还是不乐意,问:“你们这个名单太老了吧。”
簿耿鑫哼哼了两声,道:“不老。”
“那怎么就没我了”
“你政审不过关。”簿耿鑫的眉毛挑了起来,道:“生活作风差。”
谷强咧咧嘴,又气又羞,不禁站了起来,道:“不就是男女那点事,你们还记我一辈子不成”
“当然。”簿耿鑫说的如此理所当然,令谷强完全提不起反抗的劲了。
再闷头看了几分钟的名单,谷强终于抬起头来,道:“那我要王良才。”
他是有点找麻烦的意思的。
王良才是中科大生物学的中流砥柱,虽然因为年龄的关系,还没有晋升扛把子的地位,但在中国范围内,那也是生物学的超高端战力了,恨不得一个人举着几百个项目的那种,身后还有大批的人等着跟他开工吃饭,哪里是能说来就来的。
簿耿鑫却是眼皮子都不扫一下,道:“记下了。”
他确实是将名单上的编号给抄下来了。
谷强不禁有些不安了,抬头道:“你不是真能找来王良才吧”
“你是真的要他吗”簿耿鑫挑挑眉。
“你要是能找来,那敢情好,人家愿意吗”谷强有点想象不到,自己难道能用王良才打下手,而且是让人家背井离乡的跑过来。
簿耿鑫则是淡定的道:“我们邀请和通知,最终愿不愿意来,也看他个人意愿。”
“那你怎么给他说”
“国家机密。”簿耿鑫垂下了眼睑。
“好吧。”谷强顿了一下,低头又翻了几页,道:“廉平,武开成,两个人我也要。”
“记下了。”簿耿鑫照样是不关心具体信息的模样。
谷强见此,干脆是漫开了叫人,仿佛不信簿耿鑫不还价似的。
人家还真真的就是不还价。
直到离开房间,谷强还有些眩晕,合理不合理的要求,都提出来了,退路好像,也就没有了nt
第1430章 全心全意
“王良才同志,这位是军队来的同志,有事找你谈一谈。你不要有负担,有什么说什么。”院长将王良才请到办公室里来,介绍了来人之后,立即就告辞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都丢下来了,像是一只还不起贷款的蜗壁虎。
王良才亦是有些发愣。虽然身在中科大,经常见到同事参与各种军队的项目,他本人接触的却不多。
事实上,生物学家与军队的往来向来不多,建国以后比较有名的,一个是云南白药,另一个就是屠呦呦的抗疟疾的青蒿素。云南白药的故事很多,其中不少都是互相矛盾,以讹传讹的。青蒿素的开发则是为了越南战争,美国人用了国立卫生院,中国用了几百所科研机构和数万名科研工作者,中国的参与人数大约数百倍于美国,而美国的经费开支大约数千倍于中国。
照理说,如果再有什么大规模的生物学科研的话,王良才也是应该能听到风声的。
此时,王良才不禁有些奇怪的道:“我是做遗传学的,不是做药学的,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他耍了个小聪明,如果对方指出专业的话,他至少能缩小范围,猜到一点什么。
来人是簿耿鑫的副手,刚从情治部门调过来的鲍温文,哪里会如此容易的让他套出话来,只道:“没有找错。”
王良才嘟囔道:“你们找遗传学的,有什么用”
“我们是来找你的。”鲍温文一丝不漏,道:“请坐,我们好好谈谈。”
“好吧。”王良才只能乖乖的坐下来。
“这一次找你,是因为有一个国家项目,需要用到你。”
“什么项目”王良才的眼睛两了一下。
鲍温文道:“国家机密。”
“好吧。”王良才对此并不意外,想了一下,道:“总得让我知道,是让我做什么吧。”
“国家机密。”鲍温文回答的像是外交部似的,实际上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王良才是要去做什么的。而且,对于这个问题,他也是一点都不关心的。没必要知道的事情,就不要去知道,是鲍温文在单位工作多年的经验,如今的工作强度降了下来,他的想法也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
王良才有点卡壳了,愣愣的看向鲍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