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充当一下偏军辅攻的部队都不够格,这不是限制我们幽州发挥么”公孙越有些不满地言道。
公孙续也点了点头,也同样心存一份叹息,说道:“我想主公之所以这般限制兵力,并非是看轻咱们幽州军队的战力,应该还是顾忌我们幽州用力过猛,而导致幽州民众这刚刚向荣的生活,又变得负担不堪吧”
“不过,能让咱们幽州出兵五千,这已经是给了我们幽州展露身手的机会了,要知道主公麾下驻守在河东和司隶各地的军队,可是连一兵一卒也不准抽调参战的呢”
“算了再讨论这些也没用了”公孙续摇了摇头,转而向着公孙越问道,“对了,二叔我让你将父亲的白马义从,尽量都再聚集起来,此事可做成了”
公孙越立即点了点头,言道:“续儿放心,自从你父亲战死之后,白马义从虽然就地解散了,但是他们大多都被安排在各部守军之中,想要重新召集,并非什么难事。”
“不过,尚能驾马征战的白马义从,如今只剩下六百七十三人了,其余的不是战死,就是伤残”
说到这里,公孙越的语气也不禁充满失落,想当初公孙瓒尚在之时,白马义从是多么的威风凛凛,到如今却连一营千人的编制都难以聚集,实在令人不得不哀伤痛惜。
听到公孙越的语气有些沉痛,公孙续的心情也不禁一黯。
不过,公孙续瞬间就调整了心态,顿时握紧了拳头,向着公孙越发誓道:“二叔,你放心父亲的白马义从绝不会就此消逝,这白马义从的威名重建,就交到我公孙续的肩上吧”
见公孙续居然有此理想志气,公孙越也是猛然一惊,随即连拍着公孙续的臂膀,鼎力赞扬道:“续儿,若你能重建白马义从的军伍和威名,那么二叔我就算是死,也无愧去见你父亲了”
“二叔不要说这种话,这都是我的天责”公孙续再次说道,“毕竟父亲被人称作白马将军,那么我公孙续却也不能太过无能,否则坠了父亲的名头,那就是我的不孝了”
之后,公孙越立即带着公孙续,去见那尚存的六百多白马义从。
然而,当看到这些白马义从的余众之后,公孙续整个人的脸色,都不禁化作一片铁青。
立阵在公孙续面前的这些白马义从,一个个都是垂头丧气、稀稀拉拉的样子,与寻常地方治安守军,根本别无二致,哪里还有半点威名赫赫的白马义从之状
“告诉我你们是哪里来的军队”
突然,公孙续对着面前数百白马义从的余众,扯开了嗓子竭力喝问道。
众军听到这声大喝,皆是吓了一跳,纷纷抬首看向公孙续。
待看清公孙续的面目之后,众军却是更加惊骇,全都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白马将军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
“我没有看错吧居然是少将军”
“快看那不是少将军么”
“确实是少将军,不过我听说少将军去了并州,怎么突然又出现在右北平了呢”
一时间,立阵结伍的众军,顿时各个交头接耳、彼此言语,全都对公孙续的突然出现,感到无比的惊诧和意外。
看着众军熙熙攘攘宛如菜场的样子,公孙续却是更加哀痛生气,忍不住再次愤怒地大喝道:“都在嘀咕些什么整军结伍是让你们聊天打诨的么都他娘的忘记了军规么”
见公孙续动了怒气,在场众军尽皆一凛,纷纷闭住嘴巴,不敢再多言私语。
随着场面变得安静,公孙续却是缓步走到众军面前,厉声吼问道:“告诉我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军队”
众军闻言一愣,纷纷低声回答道:“禀告将军,我们是右北平守军。”
“都是右北平守军么”
听着众军的回答,公孙续忍不住冷哼了一声,不禁继续言道,“可是,我怎么听人说,你们他娘的都是来自白马义从呢”
听到公孙续提到“白马义从”这四个字,在场众军尽皆目光一亮,发出熠熠的辉光。
不过,这份辉光却是很快就暗淡了下去,每个人的脸上都不禁露出沉痛和悲哀。
“将军,那是以前,如今的我们,早已经不是白马义从了”
“再说,连白马将军都已经不在了,白马义从还有存在的必要么”
“而且,就我们现在这副样子,若还在自称白马义从,那岂不是落低白马义从的名声么”
一时间,无数的士兵低声言道,回应着公孙续的疑问。
然而,公孙续却是面露坚定,奋力大喝道:“胡言一日是白马义从,终身是白马义从”
“无论是伤残,还是战死,只要在白马义从的队伍里一天,就要压上一切去守护白马义从的威名”
“再看看你们现在这副样子,可对得起那些战死和伤残的同袍”
“可对得起白马义从赫赫的威名”
“可对得起战死九泉的白马将军”
听着公孙续发自肺腑的吼喝,在场众军尽皆骇然,心中也不禁充满了愧疚和不安。
本章完
第544章 愤怒的颜良
然而,在羞愧了片刻之后,众军却是看向公孙续,哀叹道:“将军,我等也不想毁了白马义从之名,只是白马将军一去,我们白马义从的军魂、军心,也随之去亡了呀”
“胡说哪怕白马义从只剩下一个人,则白马义从的军魂、军心就不会灭亡”
“死了的白马义从,是带着军魂死去的,而活着的白马义从,也要带着军魂活着”
“我就问你们一句话在你们的心中,可还尚存有白马义从的军魂”公孙续看着众军惊喝道。
众军闻言皆是凝神屏气,随即先后回答道:“有”
“到底有没有”公孙续再次喝问道。
“有”
而这一次,回答公孙续的,却是整齐的震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