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房间走出来,出现在二楼的走廊,扶着栏杆。
乐声停下,所有人都向那些人看去。
其中一个衣服上绣着锦鲤图案的书生向众人一拱手,微笑道:“感谢各位给愿意给我这个机会,举办主持这次立夏文会。我本想吐吐苦水,不过听到方运方双甲亲来,这些天吃的苦都值了。我代表在场的所有人感谢方运,不仅为他让我们看到好诗,更为他让我景国读书人扬眉吐气”说着用力拍手。
明玉楼顿时掌声雷动。
方运和少数人则却感到不对。
陆辰淡淡的道:“我觉得接下来他会说因为自己下人发放请柬错误,原本应该改为词会的,但是我们都以为是诗会,接下来恐怕就是要为难人咯。”
果不其然不多时,管尧源叹了口气,道:“说起诗会,管某向各位道歉。因为我家的下人传错了话,导致写请柬的人写错,本次举办的并非是诗会,而是一场词会。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本次词会的魁首、第二和第三名的彩头赏金翻倍。不过大家既然都是现场做诗词,那么也不会在乎这种小事。”
“当然,诗会词会都一样。”
“都是文会嘛”
众人纷纷为管尧源解围。
高明鸿脸上闪过一抹怒容,当即站起来大声道:“管兄,你早不宣布晚不宣布,偏偏在方运来之后更改,是不是怕了方运的诗名,所以才临时改成词会”
管尧源立刻弯腰拱手哀求道:“高兄,我错了,我真错了还不行吗来,我这就下去给你倒茶。我真不是这么想的,连傻子都知道,方双甲既然能三诗同辉,他作词水平也不会有问题。你们若不信,可以问问明玉楼的掌柜,还有明玉楼的花魁盼儿姑娘,我是不是早就说过每年立夏都是诗会太无趣,今年一定要来一场词会。”
只不过此时房间内的众人看向陆辰的眼神就很奇怪,就是一种你这么知道的表情。
陆辰好似知道他们的疑问,便淡淡道:“这很简单就能够猜到了,有人要找小运的麻烦毋庸置疑,来的时候就知道了,而小运的诗名毫无疑问众所周知,故而考诗自然不行的,突然改成词会不足为奇。”
而接下来的事情让不少人皱了皱眉头,当然有些人有些羡慕的看向了方运的方向。
而质疑的声音也渐渐消失。
管尧源就开始宣布这次词会的规则,规则很简单,以“春”为题当场写一首词,然后由所有人评判,若是作词之人不服气,就去文院检验才气分个高低。
这次的词会魁首不仅能得到盼儿的第一夜,还能得到整整六百两白银,第二名两百两,第三名则得一百两,对这里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小数目。
陆辰淡淡的道:“小运啊,一会你可得悠着点,当然如果别人非要作死的话,就让他们看看你的本事吧。”
不多时那所谓的盼儿姑娘就出来了,她被众人众星拱月一般的赞美着。
然而方运与其和杨玉环对比了一二之后,还是觉得杨玉环最美。
陆辰自然更加没有那种打算了,在这个世界上他只觉得敖雨薇算是目标,其他的基本上没有什么想法。
其他留给王阳明那些家伙吧,他们估计到时对那些女才子挺有兴致的,尤其是唐伯虎那几个。
不多时词会就开了,一如原著一般,出来一个人人直接力压一众才子。
词虽然不错,但是却是为了取悦一个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不怎么样,这应该就是所谓的落花有意流水假情吧。
花魁盼儿突然道:“哪位是方双甲盼儿斗胆请方双甲赠词一首,不知盼儿可有这个福分”
众人一起向方运望去,极为羡慕方运的待遇。
方运面色如常。
“呀,你就是那个夹绿豆糕的”盼儿用极为天真的语气轻呼。
管尧源好奇地问道:“此话怎讲”
盼儿用哀怨的目光看着方运,委屈地道:“此前我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望着我,唯有这方双甲正在喝茶吃绿豆糕,看来贱妾的蒲柳之姿根本不入方双甲的眼。”
少数人被盼儿这么一撩拨,顿时略带敌意看着方运,认为他是在用这种手段故意吸引盼儿。
管尧源哈哈大笑,道:“盼儿你这就有所不知了。别说是你,就算是京城花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真的”盼儿问。
“当然是真的。方双甲的童养媳在济县可是大名鼎鼎的江州西施,连柳子诚柳公子看后都惊为天人,结果方运误会要夺他童养媳,就请了蔡县令逼走柳子诚。不过一点都不怪方运,谁叫柳子诚说话轻浮。那童养媳养大了方运,方运对她情深意重,自然不能容忍半点不敬。方运,你的才名远播十国,不如这第二首由你来作吧,直接夺魁,抱得盼儿入新房。”管尧源道。
“讨厌”盼儿羞得转身,用手捂着红彤彤的侧脸。
众人纷纷起哄,让方运写一首词。
陆辰此时出言道:“虽然不知道这位盼儿姑娘的容颜但是吧我觉得就是那么这话说的可真是无凭无据了,小运你说说吧,我当时也没在,我觉得当事人说出来更好一些。”
方运缓缓站起,微笑着道:“柳子诚带了四个家丁到我家门口,以纸上谈兵写易水歌欲杀我、抢我玉环姐,幸好鲁捕头和蔡县令的唇枪舌剑来的及时,斩杀一个家丁。怎么到了管兄的嘴里,他柳子诚没错,我方运错了你今天为柳子诚洗白,明天是不是要去京城敲天鼓告御状,为死去的家丁鸣冤”
明月楼里鸦雀无声,谁都没想到方运如此直接。
双方的争锋相对让一些人下意识的后退,避免卷入这场纷争。
那些爱惜名声的人,绝不会在这时候帮管尧源,因为那等于帮臭名远扬的柳子诚。
那些怕事的同样两不相帮,因为方运毕竟是方守业的侄子,据说还跟李文鹰大学士有一定的关系。
简单就是静观其变,也不会得罪了谁。
突然有人讥笑道:“什么狗屁圣前双甲,不就是怕了吗怕我们的词超过你,怕你的文名不保,所以才故意把话题往柳子诚身上引。否则管兄随口一说,你何至于反应这么大你方双甲的胸襟呢你圣前童生的气度呢”
陆辰此时才想起来方运借此机会写出蝶恋花和陋室铭还有这一个叫严跃的帮忙,最后管尧源和严跃双双被震碎了文宫。
正所谓不作死也就不会死了。
方运突然道:“陆大哥看来正如你所言有些人非要作死,拦都拦不住,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陆辰笑道:“你应该心中已经有了想法不是吗”
方运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