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卸头刀入鞘随本王出宫”
众人都是面有难色,而后看见疾步走来的侯君集点点头,这才收拾行装,李承乾转头看了一眼,朝着侯君集微微一笑,招呼过边上的王忠说道:“去,找杜荷过来,他爹挨揍了,不讨个说法怎么能行另外将这封信件送进齐王府去,交给我三叔。”
王忠领命而去,边上的侯君集神色却是有些异常,听闻李承乾要给了李元吉一封信件,疑惑问道:“你这又想干什么”
李承乾看了看三百士卒手中拿着长棍,嘿嘿一笑:“打狗么就要拿出打狗的气势况且不一定要咱们自己动手不是”
而后神色一怔,朝着众人大声喝道:“如无我令众人切记不可轻易动手违者军令处置”
“谨遵令”果然是训练有素,不过李承乾确是有些不满意,一支队伍若是做不到如臂挥使,那么战力至少打折三成,不过也就只能是将就了,谁让自己的那群家伙正在山上呢,想起他们,李承乾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而后喃喃说道:“也该是让他们露露脸了。”
尹阿鼠住在永安坊,说话离着兴庆宫也只不过是半个时辰的路程,到了永安坊的坊门处,李承乾挥手让众人停了下来,不多时,王忠带着杜荷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同行的还有一众纨绔,其中候泽看见自己老爹骑在马上,吓得转身要走,却被边上的程处默拉住,几乎是硬拖着来到二人的身前朝着二人施礼:“见过贤王殿下,见过侯江将军。”
行礼过后杜荷看见李承乾带着一大群兵将心里一愣,而后说道:“大哥寻我有何事”
李承乾坐在马上一瘪嘴说道:“杜伯伯被尹国舅揍了,我是给杜伯伯伸冤来的,过来听我细说。”
李承乾在杜荷的耳边低语了几句,看见杜荷面露难色,李承乾双眼一瞪说道:“莫不是你不敢”
杜荷身形一顿,而后说道:“不是,只是若是如此做法,怕是众位连累诸位弟兄。”
李承乾撇了撇嘴说道:“少说屁话,都是自家兄弟,说这些干嘛。”
说着李承乾对身后的人说道:“在此等我,若是我三叔来了,就告诉他,让他赶紧过去给他大侄子主持公道”
说着骑马朝着坊内走去,尹阿鼠的国舅府在永安桥北,一片占地很大的建筑,李承乾骑马走到国舅府的近前,看着几个守门的家丁正在门口嬉闹,李承乾微微一笑,朝着那个家丁说道。
“哎那个仆役,这左近可有卖老鼠药的”
李承乾身着华丽,手中拿着一把横刀,得意的样子让人看了生厌,那仆役今日刚打完杜如晦,心中正是兴奋之时,听见那人叫自己仆役本就没想搭理,但是听见那孩子竟然说要找卖老鼠药的,大声喝骂道:“兀那小杂种赶紧滚”
李承乾听完那仆役竟然敢骂自己,下马走到仆役身侧,对着仆役说道“你刚才说甚”
“我叫你赶紧”
滚字还没说出来,李承乾扬起横刀一刀就劈在那仆役的脸颊上,李承乾力气本就跟成年人差不多大小,刀虽未出鞘,但是一个六斤多重的木棍直直敲在脸上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只见那仆役脑袋一蒙,顿觉一阵头重脚轻,在原地打了个转,而后砰地一声栽到地上,半晌过后才爬起来,周边的几个仆役看着此人行事乖张,心里隐隐有些害怕,并未敢上前。
李承乾嘴角泛出一丝冷笑说道:“一个贱役也敢如此辱骂与我,若是听到长安县我叔叔耳朵里,不扒了你的皮。”
几个仆役听到长安县我叔叔几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愤恨而后朝着李承乾大声喝骂到:“我当你是仗了谁的势就是李素本人来了,也得对小爷恭恭敬敬的。敢在国舅府闹事活腻歪了你給我打打死算我的”
就在这时,跟在李承乾身后的人确实已经走了出来,众人都是将门子弟,少时习武,对付几个只在街头混过的仆人自然是手到擒来。
第五十七章:陷害李元吉
倒在地上的那个仆役颤巍巍的爬了起来,看着趾高气昂的李承乾恨声骂道:“小兔崽子,你死定了。”
说话间嘴角便如充气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嘴角的血迹随着说话喷出的口水已经侵到了嘴角。
李承乾闻言嘿嘿一阵冷笑,走到近前看着那仆役说道:“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一会我叔叔过来要你好看,不将你狗头割下来才怪。”
那仆役已经怒火攻心,联系上刚才李承乾所说的话,仆役心中更是怒火万丈:“你叔叔不过是长安县的一条狗腿子,有本事就让你叔叔过来,若是今日不将那混账东西的腿打折,老子随了你的姓氏。”
李承乾二话不说,横刀轮圆了朝着那人的脑袋又打了过去,那人惊恐异常,未曾先到李承乾如此的不讲道理,更何况这孩子力气其大伸手就要抵挡,李承乾本就不欲杀人,所以手中的动作慢了半拍,等着拿仆役将胳膊挡住,这才轮圆了击打上去,只听见咔嚓一声,那仆役的胳膊应声而断。
不多时,一个身穿绯红色大氅的中年男子走出了大门,正好看见李承乾将自家的仆役打断了腿,还未看清来人是谁,变大呼小叫的骂道:“哪家的混账东西,你这是仗了谁的势,敢在国舅府门前胡闹来人,给我打打死勿论”
说完话,才看见李承乾的长相,不过是穿的华贵一些,心中的警惕已经放到了最低。
说是国舅府,其实也就是尹阿鼠自己给自己弄的这么一间府邸,李渊从未认同,但是也未曾斥责,宫里的尹婕妤受宠,也没有几个冒着得罪尹婕妤的危险去弹劾,偶然有几个不要命的,也都是被李渊搁置,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承认了这国舅府的地位。
李承乾听完这句话,心里冷笑。冲着尹阿鼠大声说道:“尹阿鼠,你莫要自误我叔叔乃是李三胡你若是敢得罪与我,定叫我叔叔扒了你的皮。”
李三胡是李元吉的小名,除了几个亲近的人,常人对于这个名字知之甚少,李承乾如此说,就是为了刺激尹阿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叔叔,更能让尹阿鼠变得猖狂。
果然尹阿鼠眉头一皱,李姓虽为国姓,但是叫李三胡的人自己还真未曾听说过,想来怕是李渊的亲信,眼神一冷对着手下仆役骂道:“等着我自己动手不成么”
李元吉从管家手中接过信件的时候很奇怪,奇怪中带着一丝不屑,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跟自己的这个侄子有什么过多的交际,特别是在这么敏感的时候。
当他展开那封信,李元吉痛苦的拍了拍脑门,无他,这封信是李承乾的催债信,当然,信的最后面还有一句话:“三叔与侄儿同气连枝,凡是都好商量。”
看完了信件,看着站在边上的管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