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涟漪,点点的油腥熠熠生辉,看着众人喝的有滋有味,李承乾不禁恶寒茶水掺上羊油,这茶水还能喝
不管李承乾怎么认为,郑老享受的舒了口气,微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带着一些得意的语气说道:“殿下觉得此宴如何”
如何李承乾咽了口唾沫,羊肉的滋味不错,鱼汤倒是也新鲜,但是他根本就没怎么吃,粟米饭倒是很香,不过那东西吃多了容易打嗝,只能是抿着嘴朝着郑老尴尬的笑了一声。
“呵呵”
一声呵呵,道尽了李承乾此行的心酸,这一餐饭吃的实在是一点意思都没有,难怪程妖精一听崔家要宴请就难受的直撇嘴,边上的几人都是羡慕的不行,直到这次李承乾尝试之后,才了解他内心的苦楚。
轻咳了一声,李承乾起身朝着郑老躬身一礼,而后说到:“承乾冒昧叨,本欲与郑老详谈,怎奈时辰不早,承乾下午还有公干,郑老盛情,容后有报,告辞”
郑老一愣,而后虚空点了点李承乾哈哈笑道:“也好,王爷之事,还需老朽与几家通气之后再行商议,还请王爷海涵。”
“应该的应该的。”
双方客套了一翻,李承乾便在几人的相送下除了宅院。
看着李承乾消失在大街上的身影,郑同哼了一声,有些不悦的说到:“父亲为何如此礼遇这无赖不孝之子,若是让人听去,还以为我郑家是趋炎附势之辈。”
郑老却是眯着眼睛看了郑同一眼,并未生气,只是叹了口气说到:“你还未看出来么”
郑同一愣,疑惑的看了郑老一眼:“看出来什么”
“此子,不凡仅八岁之龄,不管是气度,智慧,还是心智,都已经不输常人。”说着,竟然嘿嘿的笑了出来,笑容就像是一个老狐狸一般,轻声说道:“你说他无赖,这小子也确实无赖,做事只求结果,不看过程,但你若是说他不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你看见的是他弑叔杀弟,而我看见的,则是此子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狠辣,有做大事该有的静气,沉稳,还有无双的机智,不容小窥啊。”
郑同尽管不认同,也只能是点了点头,而后说到:“那盐政之事”
提到盐政,郑老眼睛眯了起来,而后哈哈一笑说到:“所谓守家在地,守家在地,守的是家,靠的是地,老夫早就想弃了那不义的营生,趁着这次的事推个干净,对你,对郑家,也都是一件好事。”
“那其余几家。”
郑老嘿嘿一笑,并不作答,只是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景色,而后说到:“说,还是要说的,不过说到什么程度,老夫还得好好思量思量啊。”
第九十四章:尽人事,听天命
刀疤脸一边嬉笑的跟李承乾打招呼,一边偷偷看一眼远处正朝着这边张望的婆娘,心里突突的直打鼓,转头看着不怀好意的李承乾,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边上的女人很漂亮,至少比自家婆娘漂亮,不过刀疤脸却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毕竟自家婆娘就在边上,若是惹怒了她,自己后半生的幸福堪忧啊
“呦刀疤最近学乖了,在家里相妇教子,哈哈,羡煞旁人,羡煞旁人。”
武子楚嘿嘿的朝着刀疤脸干笑一阵,然后搂过一个粉头,那粉头亦是精明,知道武子楚身份不凡,红着脸将身子紧紧贴在武子楚的身上,听着他豪爽的笑声,一边掩嘴轻笑,一边将刚刚空下的杯子装满,伸长了白藕般的手臂拦在他的脖颈上,眼中湿润,显然是动了情欲。
李承乾坐在主位上看着这一切,并不作声,只是闷闷的吃着桌子上的野猪肉,比起那些泛着膻味的羊肉,野猪肉似乎更合李承乾的口味。
“刀疤,来了寨子也有段时间了,兄弟们该升迁的升迁,该有爵位的有了爵位,宏志都升郡公了,你就不眼馋”
殷宏志本就是县公,这次出力不小,升郡公也是寻常事,武子楚倒不是夸耀什么,男人不就图个封妻荫子,太子登机就是这几天的事情,空下来的位置必然是小殿下的,此时不依附,难道还等着太子以后心腹曼城的时候在依附刀疤脸的武艺不比自己差,若是真将这身本事仍在荒野间,那才是可惜了。
“哈哈俺就是乡野粗人,图的就是山野间的自由,若是几位还记得往日的情分,以后提携一下俺那不争气的儿子就是,家里人多,离不开。”
刀疤脸神色有些尴尬,此时的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看着主位上的李承乾,他心里竟然没来由的一阵愧疚,想到当初两人相见是的场景,心里又是一阵唏嘘,那个孩子是在是个妖孽,妖孽的他有些看不透。
“吃饭喝酒少说那些没用的。”
李承乾的话给这场宴会定下了一个基调,众人亦是全然没有了刚才那副放浪的样子,武子楚轻轻推开自己身边的女人,对着刀疤遥遥一敬,也不管刀疤到底是不是愿意跟自己喝,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味道从喉头一直烧到胃里,让他本来有些憋闷的心情显得更加激愤。
酒宴半酣,李承乾坐在矮几边上,微笑着看着众人喝酒,叫嚷,看着他们放浪形骸的将自己的大手放在粉头的胸前揉捏,他很羡慕,但是羡慕跟羡慕,这些事情他只能看,不能做,一是因为年纪,一是因为身份,一边的刀疤脸确实一直很安静,安静的像是一尊佛像,不食烟火,不理尘世。
不知道为什么,李承乾忽然对刀疤脸产生了一种好奇,端起桌子上的酒樽,李承乾朝着刀疤脸摇摇一敬,而后对着酒樽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让他微微皱了皱眉,但稍后那种被火烧过的感觉,却是让他想大呼痛快。
荒郊的夜里总是比宫里多了一分情趣,李承乾斜斜地倚靠在石阶上,身后屋子里的众人已经倒了一个七七八八,仅剩的几个站着的也都是摇摇晃晃,大笑着想要让人跟自己比拼酒力,却不想被倒下的人绊了一跤,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终究抵不过酒力的侵袭,所幸在哪跌倒,就在那里睡上一觉。
刀疤脸的酒量不错,尽管他今晚喝了很多,但那些酒仿佛对他没有什么影响,看着屋里的人醉的醉倒得倒,起身也是朝着门口走去,学着李承乾的样子靠在台阶上,看了一眼天上已经有些发圆的月亮,嘴里哼唧了几声,却终究没有将想说的话说出来。
“你有苦楚,我知道,进营的那天我就说过,但进我营,皆为兄弟,你是我兄弟,也是他们的兄弟,他们只是心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