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卢家这些年未曾兼并田亩,未曾有过其他的龌龊之事,只会蛮干,活该你受罚”
棍子敲击在身上,力道不大,却是让李承乾将疼痛缓解了许多,能遇见的,后背的疼痛感渐渐变得有些麻痒,随着他每一棍打下,那种感觉便是强上了一份,心里感激,之是不止该如何诉说,之是呆呆的跪在那里,听着师长的训斥。
周边的人闻言却齐齐的眼角一阵抽动,这是想玩死卢家的节奏,大家族那点龌龊谁不知道,若是真查,莫说是卢家,就算是在场的所有人都不一定好过,脸厚心黑,端的脸厚心黑,还有那连合百姓之举,简直就是神来之笔,那些人没有文化,消息不畅,只是人云亦云,一传十十传百,时间长了,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呢,世家活下去的希望就是名声,名声一旦坏了,那人也就别做了。
将手放在李承乾的脖颈,感受了一下脉搏,嘴角微微勾起,扔了刀鞘,朝着外面走去,留下一众大臣惊恐的看着那道士,倒不是说道士手段有多高明,而是时机的拿捏,计谋的配个全都将卢家罩的死死的,郑家已经退出了盐商,明摆着就是支持李二了,还有王家,李家,大大小小的勋贵,这事若是一起使劲,怕是卢家就算是手段在高,也一定会死个通透了吧。
相对于别人的震惊,李二倒是显得轻松了许多,看着还在思考如何战队的大臣们,转身朝着身后走去,话也没说,尽管如此,他们也看出了李二心里在想些什么,忽然之间,他们竟然有些可怜起那个吐了血的卢守城,守城卢家怕是守不成了。
”卢家,怕是守不成了克仁,去告诉族里,将那些兼并来的田亩全都归还,一亩都不能少,卢家原来有多少田,就还多少田,盐上面的生意,能抛弃的就都抛弃了,一点不能沾,还有,今日之事,向外面传消息,就说贤王不义,无辜杀我良子,手段之狠,骇人听闻,将小伟的尸首在故意给他们看一下,人不用多,但一定是那些寒门之人。”
卢守成躺在床上,说完这一番话之后重重的喘了口气,今日算是将李家得罪死了,怕是以后要小心行事,想起那个不孝子,又是一阵气闷,看着床前的长子说到:“你母亲呢”
卢克仁微微一愣,看着气若游丝的父亲说到:“在后宅,要不要让我将母亲唤来。”
谁知卢守成却是摆了摆手说到:“不必了,此事,还是我亲自动手吧,慈母多败儿啊”
说着躺在床上便不再说话,卢克仁等了片刻,见他不说话,亦是躬身退了出去。
“祸事了祸事了”
卢克仁刚刚出门,就见一个仆人拿着一张白灵灵的纸走了过来,这让卢克仁一愣,接过纸张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卢克仁险些没晕过去。
纸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但是却将卢伟跟其母亲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完全没有避讳皇家的脸面,还有早上卢守成所做,所说之事话务据细的说了写了出来。
“大公子,现在这东西传的满长安都是,一沓一沓的在街上发,见着人就给,不识字的人家还当着面念出来,逐字逐句的解释,大公子,这事情如何是好啊”
卢克仁几乎是瘫软在了地上,看着那封书信,心里一阵阵的发凉,李承乾的报复,来的太快,也太猛烈了些。
第一百章:与虎谋皮
作为一个皇室成员,他对于臣子的手段的确是过激了些,但是没有人觉得他这样做是错的,通过这次事情,朝堂上再也没人会用看待小孩子的眼光去看待他,因为他所做的这一切从来就没有人做过,或许是连想都没想过,不管是担当,还是心智,他都要比一个成年人厉害的多。
李承乾的屋子里此时的气氛有些紧张,李承乾趴在一堆厚厚的纸堆上死活都不起来,李二站在一边跟他商量着什么,许是伤还没好,李二每说句话,李承乾都是斯哈一声,仿佛在跟李二诉说悲伤的伤痛。
长孙则是在一边微笑看着父子俩胡闹,却是在书桌边跪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书桌上的一切,安静的就像是一个高贵的孔雀。
“不给,说啥也不给,孩儿发现你现在就是貔貅,光往肚子里进,就没见吐出来过,再说了,这是我跟郑家的生意,跟李家没关系。”
李承乾一脸的无赖样子让李二卓识有些羞恼,今日见宫人抬了几个大箱子进来,期初还没注意,若不是宫人打翻了箱子,还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拿出来一看,差点没气死,纸自己见过,但是如此光滑白净的纸自己却是真么见过就连听过都没有,这还罢了,那纸上竟然印了昨天发生的事情,一小块一小块的,写的煞有其事,败家,这是李二的第一个想法,没人会败家到用这么好的纸去书写一些不着三四的事情,想要询问,却是见了屋里满满的都是那些纸,李二的眼睛有些晕眩,逼问了好久这混账小子才说了实话,刚要问方子,这兔崽子就趴在纸上不肯起来了,想到这里又是轻轻抽了李承乾后背一把,看着李承乾龇牙咧嘴的样子又是一阵心疼。
“去你不是李家的种再说了,这东西以后不都还是你的么,爹爹帮你把这营生做大了,以后你不也轻松些先告诉我,这东西你策划几年了。”
“三个月”
李承乾伸出三根手指。
“放屁”李二亦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就连最普通的纸,都得一年,这么好的纸只需要三个月糊弄谁呢。
“骗你作甚知道你要套我话,我才不说呢,这纸孩儿真有用处,不能给。”
对于李二瞪着眼睛威胁自己,李承乾只是微微摇了摇头,态度很坚决,说不给就不给,这事牵扯太大了,若是生意让李二拿了去,自己以后的计划怎么办,要是他吃习惯了,以后自己有东西他就抢走,计划也就成了废纸了,不对,废纸都不如。
“承乾,我用三匹西域马换你的,那马可是乌云踏雪,除了蹄子有圈白毛,其余一点杂色都没,三匹马一模一样,要不要。”
听到这里,李承乾咽了口唾沫,若是真跟李二说的一样,那马就不是马了,是保时捷,而且是限量版的那种,不过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有钱了还担心没有保时捷限量版的布加迪都能买来。
“孩儿真有用么这么着,皇宫的纸以后我管了,打五折,若是有书我免费刊印,要多少印多少,想要印什么就印什么,只是这作坊不能给,你也不能学,如何”
李承乾的话只是让李二微微一愣神,他相信李承乾是不敢骗他的,不过这东西对自己也是同样重要,只要给自己时间,自己就能凌驾于五姓七宗之上,或者说,无尽的消弭世家在百姓心中的影响。
“不成这东西说什么也不能让你独占了。”
“我把酿酒的方子给你,但是造纸必须给我,不给不行。”
父子俩在哪里讨价还价,长孙则是抽出了一张纸仔细的验看起之来,新出的纸带着一些新竹的气味,白灵灵的看着就喜人,特别是摸上去的感觉,仿佛缎子一般柔顺,比以前的纸好了不知道多少,轻轻拿起一张抖了抖,纸张发出哗啦啦的响声,清脆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