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算是很肥硕的野猪罢了,你抢了我,所以我也要抢回来,这无关饥饿或者是温饱,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心里不舒服罢了,然而我的人少,打不过你怎么办呢人们就学会了利用武器,你用拳头抢了我的野猪,那我就用木棍抢回来,拳头打不过木棍,那么绑了骨头的木棍能打的过你了吧,当双方都有了同样的武器之后,双方谁也奈何不了谁,战争也就暂时的偃旗息鼓了,可是如果有一个部落忽然学会了炼制金属呢”
说道这里李承乾微微一笑:“到了最后,战胜的一方统治了失败的一方,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族人,更多的食物,更多的活下去的机会,他们会认为战争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们想要更广阔的生存空间,战争也就不可避免了。
总结成一句话便是,战争的发展推动了武器的进步,武器的进步推进了文明的前进,而文明前进到某一种地步,就会形成阶级,阶级到了最后,就会形成社会。转过头来说社会的发展需要文明的前进,文明的前进有需要更严密的登记制度,而维护等级制度最好的东西恰好就是武器,而最后那头引发战争的野猪呢经被别人忘记的一干二净。”
李二捏着手里的棋子,在这个故事里,没有那些所谓的正义邪恶,侵略仿佛是应当应分的事情,就比如突厥为什么要攻击大唐期初是因为他们没有粮食,所以他们需要抢夺,但后来为什么有了粮食之后还要抢夺呢因为他们发现抢来的东西永远要比自己积累来的快,而不像被别人抢的大唐只能是不断的强大自己的兵器,武装自己的兵将。
“既然墨家所谓的义战本就不存在,那你为何还要费这么大力气去寻找他们”长孙一边喝茶一边说道。
“显学篇曾有言:世之显学,儒、墨也。墨之所至,墨翟也。自墨子之死也,有相里氏之墨,有相夫氏之墨,有邓陵氏之墨。故孔、墨之后,儒分为八,墨离为三,取舍相反不同,而皆自谓真孔、墨;孔、墨不可复生,将谁使定后世之学乎
儒家八系自不用我叙述,而墨家三系则分有,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
秦墨的相里勤,此派注重器械研究,非常务实。
齐墨的相夫子,此派是一个以学者辩论为主的门派,他们游历各国,讲授墨家的兼爱思想,他们反对用暴力去解决问题甚至包括起义,希望能用柔和的方式去获得和平,也是思想上最幻想的一派。
楚墨的邓陵子,此派更多的是以侠客的身份,到处行义。他们反对各国的战争,认为这些战争都是权贵们为了自己利益发动的,不利于百姓,他们以自己的价值观来衡量这个世界。”
长孙给李二和李承乾一人倒了一杯茶,没有作声,又坐回自己的座位。此时的王子初与杨婷儿已经退下,屋中也只有李家这四个人,:“我喜欢儒家的学说,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谓君尚,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仲舒将天下阶级分的井井有条,从那一刻起,便将社会关系,人伦关系的尊卑与高低制成了不可逾越不可对谈的道德准则。”
“长幼有序,尊卑有别,董仲舒此言大善”李二是皇帝,这样的话自然是利索当然的,董仲舒之所以能将他的学术献给刘彻,其中却也是看到了这些东西对皇家的好处。
李承乾淡然一笑,有道:“儒家如此,百家亦如此,他们想要宣传自己的思想,皇权永远都是最为便捷的途径,虽说是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百家又何曾真正的消弭过国有六部,吏、民、礼、兵、刑、工。
吏为儒,用为责任,节制,忠孝。
民为农,所重民食,选定农事,用以勘测田亩,发展农业。勘测百姓。
礼为儒,为阴阳,重时节,重吉凶,重礼仪。
兵为兵,为法,重功勋,重律法,重谋略。
刑为法,为儒,重律令,重赏罚,但法亦有仁、义、礼辅之。
工为墨,为法,用为研制,建造,奖惩。
此六部者,缺一不可,所以儿臣以为,所谓百家,莫不如揉成一家,取之所长,补其所短,是为大同。”
“大同大同”李二不断的念叨着这两个词,半晌才叹可口气道:“所谓大同何其难也”
“难孩儿确实并不觉得此事如何艰难。”
李二微笑道:“说说”
“建学院以天下为师,教天下之人,学院之内分为十二科,儒、墨、名、法、道、纵横、杂、农、、兵、医、阴阳十二科,以儒为尊,别类分门如是而已。”
“哈你倒是给你爹盖了一座好大的后宫”李二哈哈一笑,然后立身而起,看着李承乾道:“如此,便答应你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大朝会
大人的世界总是神秘的,有些时候孩子总是盼望着自己长大,以为长大了之后,就会知道大人嘴里经常说的那些:“等你长大以后就懂了”的道理。其实呢等着长大之后才明白,原来曾经的那些好奇,不过是自寻烦恼而已,那些所谓的道理却是永远也搞不明白的。
李承乾躺在床上想着那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成长总是需要付出代价,李二两口子对李承乾的态度就是这种代价之一,在未成人之前,他只是一个每天胡闹,胡说也不会惹人厌烦的孩子,而成人之后呢
就对家庭有了责任,对父母有了责任,对社会有了责任,那些胡闹胡说已经成了过去的事情。
仿佛判断人是否成长的节点就是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承担那些责任。既然自己已经能承担,那么父母也会渐渐放开对于你的管束,那些唠唠叨叨的话不在讲了,那些无所不在的关心,渐渐的变成了时有时无的嘱咐,那些互相之间的谈话仿佛也被隔阂了一层。
仿佛一夜之间,感情似乎变得淡了许多。
怀里的爱人紧紧靠在身上,身子仿佛是被阳光晒过的丝绸一般,柔软温润,手不自觉的紧了紧,看着她轻轻皱起眉头,温柔一笑,却是有一种春风十里不如你的既视感。
也就仿佛一瞬间的事情,王子初也从孩子成长为了一个有责任的成年人,看着丈夫从睡梦中醒来,打好了水,准备好了衣衫,殷勤的为他换上,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熟练,若非眉宇之间露出的一些俏皮与幸福,李承乾一定会认为这是另外一个人。
“昨天还好好地,怎的早上就开始下雪了”
透过门缝,偶尔飘进几朵雪花,李承乾皱了皱眉头,倒春寒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碰过,但那也只是漫天霜降而已,似这般漫天飘雪的冷冽,却是真还未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