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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也正因为如此,他的背部已然完全暴露在道玄观主眼下,他仅逃出十来米,刚准备窜入芦苇丛,准备从水中脱身。

道玄观主突然冷哼一声,手中冷光一闪,飞刀去似流光。

“哎”鬼剑尖叫着,脚下大乱,顿时芦苇折断声大起。

原本监视着道玄观主与九地冥魔的两个人,本来跟道玄观主与九地冥魔相互对持着,想撒走也力不从心,这时眼看大势已去,道玄观主与九地冥魔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开了,黑袍人手中也没有了剑,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乘着鬼剑倒地所引起的声音乱人听觉的机会,两人向侧方一窜,沿河岸飞也似的逃了。

“你们走得了么哈哈”九地冥魔怪叫一声,便要追出。

“前辈,还是不要赶尽杀绝了,总该有人回去报个信不是”黑袍人高叫:“要是不让人回去报信,可不会有人再来送死啦”

“对,确实该留两个人咦别走啊”

黑袍人转眼已到数十米外,去势如电火流光一般,转眼便几乎看不见了。

“两位小心他们的报复。”黑袍人的叫声传到:“再见。”

两个逃了的人,一个多小时后又小心的回到了农舍。

农舍内,徐飞龙已经和那三位船夫,把大厅的火扑灭了。幸好大厅里能烧的东西不多,因此并未引起严重的大火,等东西烧的差不多了,三两下就被扑灭了。

徐飞龙也将被门撞昏的上官贞和程五姑救醒,两女都被撞得不轻,背部和后脑都被撞得肿的老大,幸好骨头没有被撞断。宣大娘被她们两个压撞的可谓是伤上加伤,眼下更为虚弱了。不过应该能保住性命。

至于隔壁房间里重伤垂危的桂二爷,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在床上断了气。对他来说这也许更好一些吧在那样的痛苦中等死,每一刻都是一种煎熬。

那两个逃得性命的家伙,见到房中的情形,却认敌人确实已经离开了,就壮着胆外出到之前的战场寻找同伴去了。总算运气不错,找到了血快要流光了的追云拿月。追云拿月双臂被黑袍人砍断,仗以成名的一双铁臂化为乌有,幸而他十分机警,经验丰富,倒下便装死不再管身外事,定下心运用内力硬是将两臂的经脉封闭住了。这才坚持到现在,但是伤口太大无法完全凝结,鲜血仍然缓慢地渗出。如果再不及时救治,迟早也将流尽鲜血而死。

在周围找了一圈,没有第二个活人,追云拿月是最幸运的一个。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第二天一早,笑面无常带了一群人垂头丧气的赶了回来。他们一晚上遍搜了元妙观周围每一处隐敝角落,搜拿九阴老道,可那能搜到什么。找了一晚笑面无常等得心中焦燥却没有丝毫收获,最后无可奈何,只好失望地撤了回来,却不知农舍这边已然出了意外。

遭此挫折,笑面无常恨九阴老道入骨,更对费文裕恨之切齿,因为未死的追云拿月,一口咬定那黑袍人就是费文裕,天下间除了费文裕没有任何人,能如此轻松地砍下他的一双铁臂。

这么一番折腾,笑面无常不仅没有任何收获负担却越来越沉重,可现在的他却已经没法简单的说一声“撤”就撤回去的道理了。

为了黑龙会的声誉,他不能中止搜查追杀费文裕的计划。为了那些被杀的众多忠实手下,更不能中止。眼下他已然骑虎难下。

急怒交加的笑面无常,决定尽快找出李生一家七口的藏匿处,只要能把李生一家老少弄到手,就不怕费文裕不来送死。

虽然死了一半人,但他手上实力仍在,留在农舍被杀的人,大多都是他留下的二流人物,带往元妙观的十几个人,才是一等一的高手中的高手。

千手机枢三个人的死,有两个应该是死于大意,毒郎君死在千手机枢的暗器下,鬼剑左丘在逃走时被道玄观主的飞刀击杀,费文裕仅伤了追云拿月的一双手,这么一算费文裕确实没有想像中的可怕。

搜寻的计划如期进行。一早,上官贞就扮作村姑打扮,偕同徐飞龙动身赶赴老狼窝。徐飞龙仍是泼皮混混打扮,与上官贞一起远远看着还真像一对乡村夫妇。

笑面无常并没将希望完全寄托在徐飞龙身上,他将可动用的人手全派了出去,分头侦查附近三十里内的隐秘之处,也派人到附近村落打听踩探。农舍中仅留下两个手下照料受伤的人,他自己则亲自带了一名手下乘船渡过河去了对岸,侦查对岸一带的隐秘的所在。

徐飞龙领着上官贞走陆路,沿小径先到慈溪口,再沿慈溪岸边上行,这样一直走了十几里这才进入山区。

这一带丘陵起伏,林木蔽天,人烟极其稀少,广大的竹林接连成片密不透风。

找了好久,才总算让他们找到了一个羊肠小道,不然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走。有了道路那就好办多了沿着小径深入,两人留意着沿途可疑的事物。上官贞是追踪的高手,自然由她来决定该往何处走。

走了一会,前面山坡脚下,出现三栋农舍,犬吠声打破了四周的沉寂。上官贞先在远处打量农舍的形势,看到了在附近玩耍的儿童,心中一宽,向徐飞龙说:“人要是真躲在山里,决不可能不食人间烟火,势必将外出购买必需的用品,我们去这户人家问问看。”

几头黄犬狂吠着迎了上来,几个小孩好奇地打量着两位走来的陌生人。两位中年村夫出来喝退了众犬,一位村夫含笑向两人打招呼道:“稀客,两位好像是来自慈溪村,是要到长山镇去吗歇会儿喝口水吧,还有二三十里山路呢。”

“大叔,我们夫妇确实是来自慈溪村,打扰打扰。”徐飞龙抱拳行礼笑答:“好久没走这条路,一切都觉得陌生啦今年收成好吧”

村夫将客人往屋里请,一位大嫂领着一个小男孩走了出来,殷勤地替两人各奉上一碗冷茶,客套了一番。乡村不同与城里的冷漠,基本上只要觉得是周边的人都能聊上几句。路过喝口水那是再正常没有的了。

“今年的毛竹不值钱啊”村夫叹了一口气:“放几千根竹子也赚不了几文钱,只好任由竹子蔓生啦”

“哦进山的人难怪越来越少了,这附近的人家生活很苦吧”经过易容的上官贞开始探起口风来。

“谁说不是呢”村夫又叹了一口长气:“好在山里禽兽多,果蔬之类的也充足,还算能填饱肚子,已经不错了。”

“最近有没有人迁到山里来落户”

“客人真是说笑,这人都是往山下迁,谁肯往上来啊”村夫说:“到这山里来落户可不容易,能吃苦是不够的,有地有屋才能养活人。南洼沟那个牛家上个月迁到黄池镇去了,三座山的竹子杉林总共才只卖了三百两银子。十年前,三百两银子买一座山也不够呢。这行情谁还会来这讨生活”

“哦卖给谁了”

“不知道,那家人一家八口,生得斯斯文文的,好像从来没干过粗活,也从不到邻居家走走,天知道他们上山来图什么”

上官贞心中一动,向徐飞龙投过一瞥询问的目光。

“南洼沟牛家嘛我知道。”徐飞龙张嘴便道:“他那几座山地方不好,太偏僻了,种的竹木也难运出去,一根竹子怎么说也得多加几文运费,那有人要。”

“说得也是,只有靠河边的山才值钱,竹木伐下来就往河边放,花的少当然赚得多。”

“大叔,你这里靠路边,也很不错嘛”徐飞龙茶这时也喝完了,站了起来道:“真是打扰大叔了,谢谢。”

“不谢,好走。”村夫也喝完茶送客道:“路不好走,路上别忘了扶你媳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