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飞龙吃了一惊,暗叫好险,脱口叫道:“咦,她就是湘西八怪中的毒蛊三娘”
“正是她。”
“好家伙。”
白衣女子冷笑一声说道:“在湘西八怪中,毒蛊三娘算是最守本份的一个人,很少离开湘西,也很少杀人。今晚她却冒充徐飞龙杀人勒索,真是坑惨了我。”
“为何她坑了你”
“我以为她们三人中有徐飞龙在内,事先并不知是她。她那两个同伴,定是她的夫婿燕文程与她的公公燕中孚两父子了。”
徐飞龙吃了一惊,急急靠近被射伤双腿的老蒙面人,伸手摘掉对方的面罩,讶然叫道:“咦果然是你。”
徐飞龙已经戴回鬼面具,因此老蒙面人并不知他是谁。
“老朽燕子孚。”老蒙面人直率的答道。
徐飞龙有些伤感的说道:“我认识你。你曾经带了孙女,在江湖上卖唱鬼混。”
“咦你怎么”
“去年,你曾在九江附近卖唱。”
“不错。”
“你的孙女燕小敏呢”徐飞龙问。
燕子孚长叹一声,忧形于色的说道:“她在家,但”
“她在家”徐飞龙吃惊的问。
“是的。她在家,但我已经失去了这可爱的孙女儿了,我”
“此话怎讲”
“她已经不叫我爷爷了,这个真是个顽劣的丫头。”
“见鬼她可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怎么回事”徐飞龙急问道。
“上次在九江大姑塘女儿港”燕子孚将上次在大姑塘卖唱,相助湛四爷,与墨飞结怨,受伤救了孙儿逃走,遗弃孙女小敏的事说了。最后说道:“她不知怎地,竟能逃回辰洲家中,从此变了一个人,将我这个祖父视同陌生人,整天不说一句话,睡梦也在叫着什么徐飞龙。她变了,我不知道徐飞龙将她怎样了,因此我一家子出来找徐飞龙,但却打听出徐飞龙已经死在马鞍山。这几天从湖广武昌来到南昌,风闻他在此地胡作非为,与南昌群雄为敌。老朽认为也许是有人假藉他的名号在敲诈,但也许徐飞龙并未死在马鞍山,因此出此下策,一方面也许想弄些金银,同时也希望能将未死的徐飞龙引出来,以便问问他上次在庐山的事。”
徐飞龙如释负重地长叹一声,心事重重的负手走动着,久久不语。
燕子孚困惑的注视着徐飞龙,问道:“恕老朽冒昧,你的身材很像徐飞龙,只是口音不对,你认识他么”
“我就是徐飞龙。”徐飞龙一字一吐的说。
“什么”燕子罕惊叫。
徐飞龙苦笑,伤感的说道:“上次在庐山,只有我知道你的苦衷”
徐飞龙将救了小敏,马鞍山脱险的经过一一说了,深深地叹息,往下说道:“我与小敏姑娘素不相识,因此她对你遗弃她而逃的事极感悲伤,我与她同生死共患难,知道她是一位对爱恨都十分执着的姑娘,你们这次回去请代我致意,说我徐飞龙已经逃得性命,我还以为她已经丧身在马鞍山,因此在南昌逐一擒拿当日追杀我们的人来为她报仇。她仍然或者,我很高兴,同时希望她也开心起来。这一千两黄金你们带走,权算做我打伤燕大嫂的陪罪之物。小敏并未将家世告诉我,因此我也不知道你们,对不起,你们可以走了。”
祝三娘长叹一声,满怀希望的问:“小敏以为你死了,你你能到辰洲去看她么知女莫若母,她的心里眼下只有你,她虽认为你已经不在人间,但仍然对你一往情深”
“请转告她,不要再挂念我了,我与云墨双奇结怨,双方仇深似海,不死不休。下一刻吉凶难料,谁也不知道我是否能活着到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与她虽然曾经共生死同患难。在心里我与她是患难之交,是共生死的朋友,我眼下不能去看她,以免害了她。”
“你”
“在庐山。我无意中救了小敏,在马鞍山,小敏也曾经奋不顾身舍命掩护我逃走。我不追究你们冒充我的名号勒索。燕嫂射的三箭就当偿回这笔债了。我与你燕家恩怨两消互不亏欠,你们可以走了。”
“你能”
“不用多说了,走吧。”
燕文程扶着父亲与妻子走了,一千两黄金却无法带走。
送走了燕子孚一家,徐飞龙如释重负,燕小敏未死,徐飞龙感到十分心慰,心中顿时一宽。
心情一好,很多事就不重要了,他解了白女衣即的捆索,并解了穴道,说道:“你也可以走了,我不想追究今晚的事看。”
白衣女子徐徐动看动手脚,冷笑道:“你倒是很大方,喜怒莫测,果然是最危险的人。”
“好说好说。”
“你到底是不是徐飞龙”
“如假包换。”
“你看着不像是个杀人魔王呢。”
“我不与你多嘴,你快走吧。”
“你不要问本姑娘的口供了”
“你不是南昌群丑不是我要找的人,我今晚听到了件好消息,心情舒畅,无意再伤人了。你最好给我快走。”
“真的”
“你可以平安离开。还不走”
“你称所有南昌群雄为丑,这不公平。”
“哼我这样说已经够客气了。”
“飞虹剑客与林青青,为人无可非议,一身侠骨,仗义疏财。”
“哼欺世盗名之辈,再说这些与我何干。”
“你凭什么指他们欺世盗名是因为他们帮助墨飞追杀你么”
“当然。”
“亲痛仇快,难怪你有这种想法。对他们来说,助墨飞杀你,完全是基于江湖道义,你不能怪他们。”
“呸你少给我说这些大道理。江湖道义是什么就是快意恩仇。既然有仇,怎么对付他们是我的事。”
“他们助墨飞捕捉杀人凶手,难道不对么你不要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