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的气氛一变。
一名面孔褐黄穿了围裙的伙计,提了一只菜匣,在四名警卫的注视下,匆匆进入曾家的院门,然后跟着另两名伙计,穿过院廊直越厨下。
大厅中,主客谈笑风生,陪客共有十余人,全是本城的武林名宿。
酒楼伙计将菜匣放在厨房门口,七转八转便闪至后厅的侧门,向一位正在整治杯盘的仆人吟笑欠身道:“这位大哥请了,刚才大管家与我们酒楼派来的大师傅,对酒菜方面有所争执,可否烦大哥将曾爷请来,待小的面察请示”
“你去外厅找主人好了,我在忙哪”仆人加以拒绝,并末走来。
“客人甚多,小的不便前往,嘻嘻大哥如果不帮忙,谁还请得动曾爷呢”
仆人傲然一笑,说道:“好吧好吧,我替你去请就是。”
“谢谢大哥,小的在门外等。”
不久,仆人在飞虹剑客身后踏入扣厅,向侧门一指,说道:“那位伙计在门外,请问主人要唤他进来”
门外不见有人,飞虹剑客挥手道:“你去忙吧,我去看看。”
刚踏出门外,“噗”的一声,穴道上挨了一枚飞石,打住了穴道。接着,人影如电光一闪,迎面扑来,“噗”的一声,飞虹剑客脖子上又挨了一击,立即昏厥过去。
酒楼伙计是徐飞龙伪装的,徐飞龙对曾家的宅院十分熟悉,已经先后前来踩探十次以上,一草一木都在他记忆之中,只要混进大门,便像是进家一样。
事先徐飞龙虽然已经知道出路,但今晚到的客人全都是武林名宿戒备也特别森严,必须从大门出去。
徐飞龙将人藏好,到厨房弄来了一具大蒸笼,飞虹剑客蜷缩着放入蒸笼中,顶在头顶上,堂而皇之的出了曾家,一溜烟走了。
刚出了大门,门外便到了一个脸色灰败的人影,摇摇晃晃向院门走去。
徐飞龙并未注意来人,自顾自走了。
这人是自然是了,由于经脉被断,这位曾经武功艺臻化境的等于是一个废人了,而且心理上所受的打击更为沉重,所以显得衰弱,更为疲惫,踉踉跄跄就向院门闯去。
四名警卫一惊,迎面拦住去路,一名警卫叫道:“老兄,留步,你是哪位”
吃力的站住,吃力的说道:“我我要见你们的主人曾巩。”
“你是”
“不要管我是谁,快去通报。”
警卫冷笑一声,逼近道:“好啊阁下托大得很呢,你到底是谁”一面说,一面伸手便抓,用上了擒拿术。
“啪”的一声响,先下手为强,出其不意给了对方一耳光,骂道:“十天前你这狗东西如敢在侯某面前动爪子,你已经粉身碎骨了。”
四警卫大惊,大喝一声,拔剑准备动手,这时门内闪出一名大汉,喝道:“且慢动手,什么事”
勉强站稳,大声说道:“快叫飞虹剑客出来,我有消息告诉他。”
“咦尊驾是咦你是侯天祥。”
“你好大的胆子,上次你对我家小姐”
“少废话今天侯某不是来找你家小姐的,而是要将徐飞龙的下落告诉你家主人。”
听到徐飞龙三个字,周边的人心头顿时一紧,很快便有人飞报大厅。可是,主人却不在,这顿时引起一场骚乱,大家都急急分头寻找主人,可是,他们找到的是一张字条,上面写了一行字:“主犯曾巩伏法。”
这时云雷已经出了院门向冷笑道:“姓侯的,认得我么你真是侯天祥”
冷哼一声道,傲然的说道:“年轻小辈,我怎么认识你这里面难道只有一个人认得我”
“你也未免太狂了些。这位是云墨双奇的老大,云大侠云雷。”一名客人大声说。
吃了一惊,仔细打量云雷片刻,傲态全消,问道:“你们要不要知道徐飞龙的藏身处”
“你知道”云雷问。
“当然知道。”
“他在那”
“侯某可带你们前往。”
一个客人厉声道:“姓侯的,我们没有人会信任你的。你定然已跟徐飞龙合伙,前来诱我们入伏的。”
“放你的狗屁徐飞龙用诡计将我制住,我今天方平安逃出徐飞龙的秘窟。哼你们如果不信任侯某,侯某不不想与你们这些人打交道,告辞了。”
“慢走云某信任你。”
“那么,,快召集人手。”
“他在那”
“在东湖最北端的荒林中,你们最好多带火把。”
蓦的,门侧闪出一名老和尚,欠身道:“我佛慈悲,你们去的人越多,死的人也就更多。”
飞虹剑客的长子曾勋也站在门口,惊叫道:“是大悲方丈大师请里面坐,家父刚才失踪了。”
大悲方丈摇摇头,苦笑道:“救人如救火,不能再担误了,要救令尊,施主必须随老衲去请一个人。”
“大师是指火德星君彭老爷子么”
“不是,是鄱阳蛟从饶洲擒来,藏在风洲上的一个人。你们可在此等老衲将人带来后再说,千万不可妄动,不然后果难料。徐施主的秘窟是死亡之屋,去不得。”
“好,弟子愿随大师一行。”
“这就走。”
大悲与曾勋一走,大叫道:“老秃驴既然知道秘窟,侯某省跑一次腿,告辞。”
云雷兄妹不认识大悲方丈,说道:“姓侯的,你能带我前往么”
“当然能带你们去。”
“好,这就走。”
云雷说的话,跟别的人就是不同,几乎是一唱百和,登时便集合了百多名宾客与家丁,小梅也心悬父亲安危,也随云雷兄妹同行。
众人立即准备灯笼火把,带了兵器暗器,洁浩荡荡扑奔东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