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附近村镇都用小船往来,富有的人家备有轿的人不多,要雇轿就必须到曹娥坝去请。
轿中自然是女眷啦,墨家的男子普遍习武可没有坐轿的习惯。
一行五人南下,踏着朝阳向南走这。曹娥江河谷沃野,稻田中种着杂粮,遍地桑麻,一片歌舞升平。两岸远处青山连绵不绝,不时伸出三两条小溪插入曹娥江,因此大道不时绕山脚而过,或者越岭而行。
大道此时正在向上升。婉蜒直上一座不算高的土岭,路侧林木已现秋色,一阵风呼啸而过,落叶纷飞。
墨飞的表兄弟叫墨兆壁,穿了一身宝蓝色紧身衣,腰带上带了一把匕首防身,唱着当地的小调一步步领先向上走,满脸春风,极为悠闲得意。
穿越一座桂木林,金黄色的佳花散满一地,异香扑鼻,令人心神振奋。
墨兆璧扭头回顾,看到山下有两个村夫在后面跟来。他毫不在意。转头继续赶路。
可没走多远,前面路两侧的树后人影一闪,跳出两个黑衣劲装大汉,拦住了去路,神色阴森森来意不善。
墨兆壁举手一挥,两名长工左右一分,取出连鞘长剑抓在手中。
轿夫止步停轿,已经意识到有点不妙了。
两名黑衣大汉在二十米外屹立路中,不言不动。
脚步声入耳,后面两名村夫逐渐上来了,每人手中点着一根细长的斑竹手杖。近了一看这两人像貌极为神似,看着都是年约花甲上下的老村夫,满脸风霜,右首那人留了花白八字胡,左面那人留着短须。这两人看样貌显得老。但看身手却很是不同,脚下利落,挺胸直腰毫无龙钟之态,简直像是年轻人。
“小心后面。”墨兆璧和一名长工叫道。
长工闪至轿后,全神戒备。
左面林中突然传出一声怪笑,一名小叫花子在二十米外现身,年约十三四岁,一身百衲衣油污闪亮,点着一根打狗棍,腰带上插了一根洞箫,挂了一只八宝袋,脸上脏兮兮的,一双大眼却显得明亮锐利。
看长相与身材,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叫花子。但看到那一双露出外面的双手,手背那可看到青筋,明眼人就能看出,这小叫花子的真实年龄绝对不算小,三十几已经是最保守的估计了。
三面受敌,虽然尚未到达的两个老村夫还没有表示出敌意。但看样子绝对是一伙的。
小叫花子大踏步走来,站在路旁扳住树干含笑问:“喂你们怎么啦”
“有人拦路。小叫花子,何必明知故问”墨兆璧沉着答道。
“哦这个他们好象不是拦路的强盗呢。”
“小叫花子,你们这到底有何用意”
小花广搔搔头皮,怪笑道:“请你们歇歇脚,并没有其他用意,喂你们是那座村的人”
两村夫到了。在暖轿后近二十米止住脚步,留八字胡的老村夫喊道:“你们好大的胆子。谁不知他们是高桥墨家的人”
“哦高桥墨家的人失敬失敬,这位爷尊姓大名,能否说来听听”小叫花子怪笑着说。
“我墨兆璧。”
“久仰久仰。请问,墨飞是你的什么人”
“乃是我堂弟。”
小叫花子向两端的人亮声叫道:“喂你们听见没有他是墨飞的堂兄呢”
“听见了。”两黑衣大汉与两村夫同声答。
“咱们怎么办”小叫花子再问。
“正用得着,向他请问问消息。”
“好,确实用得着,我小要饭的请他过来。”小叫花子怪腔怪调的说,站正身躯向前接近。
墨兆璧已经看出不妙,沉声问:“咱们有仇么”
“没有。”小叫花子信口答。
“那你们为何与我为难”
“但咱们与墨飞仇深似海。”
“咦墨飞与你们结仇,与我何干”
“虽与你无关,但你是他的堂兄。”
“走开他的事不关我事。”
“你少抖威风。咱们唉咱们其实也是不得已。”
“咦你们有什么不得已的”
“谁叫墨飞不在呢咱们宰了你,那墨飞不是可以早些赶回来么他如果赶回来,便可以少管些闲事,少杀些在江湖上混饭糊口的江湖朋友了。我这都是为了大家好。”小叫花子怪胜怪调的说。
墨兆璧已然知道不妙,手按匕首柄冷冷的说道:“你们既然找上门来,我也不叫你们失望就是了。”
“谢谢呵呵”怪小叫花子笑着答。
“诸位亮个字号吧”
“是想到阎王爷面前控告咱们么”
“就算是吧。”
“抱歉,反正你死定了,何必告诉你”
老村夫嘿嘿一笑,叫道:“告诉他无妨。”
“那么,你们自报名号好了,出了纰漏可不能怪我。”叫花子不以为然的说。
老村夫杰杰怪笑,说道:“咱们既然来了,还在乎出纰漏不成我,川边双煞中的大煞罗龙。”
“二煞罗虎。”另一名老村夫接口。
前面两名大汉也亮声叫道:“汉江双杰,狂风剑客胡启明,旋风剑客赵起风。咱们都是被墨飞那小子逼得无处藏身,仇深似海,恨比天高。”
老丐童嘻嘻一笑,龇牙咧嘴说道:“在大河两岸混的人,谁不知我老童丐吕泽是个睚眦必报小辈,你先别慌,咱们会给你一次公平决斗的机会。”
墨兆璧哼了一声说道:“我不认识你们这些人,但你们既然找到我头上来了,我也别无选择。”
“你还有选择,选择如何死得痛快些。”老童丐欣然的说,似已经胸有成竹,稳操胜券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