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已经呈给了上去。倘若君羽易还是想要保全文政司众人,那么他便不可能是君羽易,更不可能是北渊大帝了。
人哪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君羽易知道这些年来,文政司治国理政还是有些功劳的,有功皆赏了。如今过错更甚之,君羽易是不可能因为顾及昔日文政司的功劳而放过罗永康等人一马的。因为昔日的震渊王和北渊十三将就是最好的例子
身为帝皇,绝对不可能因为一两个人而动摇国家根基的,许沐川深深知晓这一点。如果这一次许沐川错了,许沐川没有找到关于文政司涉案的证据,那么如今身为弃子的便是他许沐川了,而不是文政司。
“许大人,我等都知晓错误了,恳请大人能够给我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恳请大人了。”等到御林军士卒消失的无影无踪后,斩杀台上的一个官员忽然跪倒在地上,对着许沐川磕头喊道。
一众官员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后,皆是弯下了沉重的膝盖,跪服在地上:“恳请大人放过我等。”
他们都很清楚,陛下口谕所表明的消息便是将整个文政司都交给了许沐川来处理,自然而然,他们的身家性命也都在许沐川的手中。
只有跪地求饶还有一线生机,他们这些爱惜自己性命的官员怎么可能甘愿就这么等死呢
“众位大人,现在你们求饶,是不是有些晚了。那些间接死在众位大人手里的年轻女孩和青壮男子,有谁在乎过他们呢”
许沐川冷眼猛然一扫,没有半点的怜悯之意。
众官员忽然戛然而止,不知该怎么辩解。
一会儿后,沉静了许久的罗永康终于开口了:“我想知道,许大人会如何处理我等的家眷老小。”
“不知情者,放;知情不报者,同罪论处。”许沐川沉吟了片刻,直面着罗永康毫无血色的双眸。
第两百七十八章 血染穹空
“不知情者,放;知情不报者,同罪论处。”许沐川沉吟了片刻,直面着罗永康毫无血色的双眸。
听到此处,罗永康似乎是松了一口气,愣了一会儿便对着许沐川沉沉的鞠了一躬:“多谢大人开恩。”
“无需这般,毕竟你等所做的孽,轮不着你们的家眷来承担过错。”许沐川不接受罗永康的这个鞠躬,冷言冷语的回应道。
罗永康深深的凝视了许沐川一眼,便不在多说的站在原地,静静的等待许沐川的审判。
此刻,斩杀台的四周街道街角,聚集了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
望着斩杀台之上的众官员,无数百姓都瞠目结舌的惊呆了,对于他们来讲,罗永康这些人就是神,就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哪曾想会这般模样站在斩杀台上呢。
百姓们都知道,斩杀台可是京城最为血腥的地方,这里不知道染过多少人的鲜血。昔日,震渊王西门雄好像就是在斩杀台处,力战群雄而力竭身亡。
面对着无数百姓的惊愣目光,看着许沐川冷眼中透露出来的杀意,台上一众的官员都是心魂惧颤的在发抖。
“传本官令,包括罗永康在内的文政司三十余人,因涉案人口贩卖,斩立决”许沐川沉了沉心神,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轰隆隆
忽然,晴天霹雳,阳光明媚的天际划过一道响雷,似乎是在宣泄着文政司等人的命运。
“许沐川,钦差小儿,你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随着许沐川的一声令下,台上三十余人都是呆愣了一会儿,而后便怨念极深的破口斥骂道。
“大人,恳请大人放过我等一马,大人开恩哪”不过,还有一些官员跪在台上地板,不断的磕头求饶的大喊着,希望许沐川能够酌情处理。
可是,许沐川仿佛心如磐石,不为所动。
慢慢的,慢慢的,许沐川挪动着蹒跚步伐,转身走去。
既然已经得到命令了,刽子手在风骑军的将士协助下,将文政司的一众官员按跪在地上。
许沐川转身踏出一步,咔的一声便落了一下,一颗鲜红色的人头便从一个官员的脖颈上坠落下来,鲜血喷洒而出染尽了斩杀台。
“啊”看着自己相处多年的同僚就这样人头落地了,其他官员纷纷露出了狰狞的面孔大喊大叫着,那撕心裂肺的恐惧声伴随着阵阵寒意席卷在场每一个人的心底。
无数百姓远远的望着这一幕,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无法思考。
许沐川在闻若非和傅恒生两人轻轻的搀扶下,缓缓地向着街头行去。
每一步踏出,斩杀台上便会多出一颗人头。
每一步落下,那猩红色的鲜血便多染了地板上的颜色。
每一步抬起,那惊惧恐慌的呐喊声便会久久的回荡在天际地穹之间,无法平息。
走了大概有五十多步,许沐川突然停下了脚步,顿了顿身子,合了合眼睛。然后目光炯炯的恢复了往日的凌厉之色,头也不回的朝着街头行进。
罗永康是最后一个被砍头的,他没有之前三十余人的用力挣扎,他没有那么的高喊求饶和斥骂,只是一脸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咚咚咚
罗永康的人头坠落在台上地板之时,发出格外清脆的咚咚响声,猩红色的血液更是一涌而出的溅湿了刽子手的衣裳和脸颊。
那人头落地时发出的清脆声,像是在宣明着一代豪雄的落幕,像是在陈述着他那掷地有声的过往,像是在忏悔着他的过错。
鲜血哪整个斩杀台布满了红色,,仿佛这天地之间都是血红色的一般。
无数百姓静静的望着这一幕,呕吐的呕吐了、流泪的流泪了、哀嚎的哀嚎了、呆滞的呆滞了
也许在百姓的人群中,有那遍地人头中的其中家属,有仇人。
许沐川每一步的踏出,步子都愈发的沉稳,没有半点儿轻浮的迹象。面对过这么多次的生生死死,许沐川对于人命早已经不是看得那么重了,在这儿,人命真的是很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