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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

风云变色,似乎是在映衬着君羽易的圣威帝言,像是在宣告着北渊国的新帝即将登位,仿佛是在预兆着九州大陆的未来将会因为新帝的登位而震颤。

新帝就此登位,京城风云四起,北渊乃至九州的各方势力更是凝重而望。

登临大帝,君落殇没有半分欣喜,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重。他发现,当这个位置距离他很近的时候,总是想要伸手去触摸。可是,当他真正坐在这个位置时,却再无半点儿的激奋和热血,有的只是无尽的沉重担子。

夺嫡之争,就在君落殇登基的同时,烟消云散了。

登位后,君落殇派遣了一批又一批的军队去寻找许沐川的身影,但是,却没有发现许沐川的半点儿踪迹。

祁水河,位于北渊京城的附近,是一道可以阻拦入侵者的险境。

祁水绵延幽长,从北渊国的北侧直通东边尽头,可以说,这条祁水河养活了许多的北渊百姓,是北渊国的一条母河。

若是有人能够居高临下的俯瞰整条祁水河的话,那么一定可以看到有道人影正随着流水飘荡着。

人算不如天算,许沐川算计了一切,甚至猜测到了北渊大帝只是通过假死来掩埋众人的视线,可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御林军的正统领白秦站在了君冬齐的身旁。

白秦,那可是御林军的第一统帅,真正的京城第一悍将。毫不夸张的说,就算是风骑军和赤火军的两位统领联手,也打不赢白秦。

但是,就是这么一个顶尖的强者,莫名其妙的依附于了最没有胜算的二皇子麾下,任谁也不可能猜测到。

当许沐川知晓白秦的存在时,他便无处可逃了。君冬齐铁了心想要诛杀许沐川,派遣白秦领着三百御林军围杀。

傅恒生的心里很清楚,若是被白秦牵制住了的话,那么许沐川定然没有活路。因此,傅恒生拼劲全身的气力乃至生命,阻挡住了白秦的步伐,让上百风骑军保护许沐川冲出了司南王府。

可是,白秦实在是太强大了,强大到连久一些牵制住他都没有办法。所以,傅恒生只能够以命搏命的把白秦的左臂斩断,为此付出的则是生命。

许沐川心忧心急,他知道自己不能够回头,只能够拼死的往着前方逃窜。如若不然,他将辜负了傅恒生的以命相救。

只可惜,虽然白秦已经无力在追杀上来,但是三百多御林军将士的围杀紧追,实在不是上百风骑军能够抵挡住的。

因此,一路逃,一路杀。许沐川不知不觉间便逃到了祁水的河边,回首一望,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七八个血淋淋的将士了。而四周不断冲杀过来的御林军将士则是喋血如鬼魅,完全不给许沐川喘息的机会。

“大人,请恕我等保护不周了。”仅剩的七八个风骑军将士,毫无悔意和惧意,气势恢宏的直面凶险:“兄弟们,杀”

噗通

许沐川望了一眼这惨烈的状况,紧紧的咬了咬牙齿,不由分说的钻入进了祁水河中。

追杀而至的御林军将士很快便解决了仅剩的这几个风骑军士卒,然后便狠辣的将手中的长枪抛掷河中,希冀可以穿破许沐川的身体。

几十柄长枪的抛掷,犹如利箭风雨般吹在了水中躲藏着的许沐川的身上。许沐川躲过了很多袭杀,可是身躯终究是有些地方被枪尖划破了,就连脑袋都被枪尾狠狠的甩中了,脑袋差点儿便被刺穿了。

虽然许沐川会水性,但是长途跋涉的逃亡加上被长枪划中的伤势,许沐川终究是熬不住的昏厥了过去,随着祁水漂流而下。

北渊历四十一载,帝师下落不明,新帝君落殇登基,统御朝堂。昔日的北渊大帝君羽易于年三月,驾崩,葬入沉渊墓,举国哀悼。

这一次,北渊大帝君羽易真正的沉睡在了沉渊墓地之中,还有大皇子君夜天和二皇子君冬齐。至于夜泣军六部将,则是由新帝君落殇掌管,治理朝堂。

北渊历四十一载,同年五月,离国七万大军进犯北疆淮城,被北渊十三将风擎宇镇杀两万,仓皇而撤。至此,天下大惊离国再不敢出兵犯北渊。

北渊历四十三载,新帝龙威浩荡,派遣血雄将军辛雄庄领兵六万,镇守西城,联合易城部署兵将,以防蜀国突袭。

北渊历四十五载,宰辅皇甫玉林年老体衰,告老还乡,由南城知府云长青接任宰辅之职,震慑九州。

同年八月,北渊十三将风擎宇多年旧伤发作,终是熬不住岁月的无情,身卒葬入沉渊,举国哀悼,万军皆泣。新帝圣言:封沉渊墓,再不允葬坟。

皇宫深处

清风静静的拂过君落殇的长发,使其多了一丝飘逸感。整整五年的时间而过,君落殇脸上的稚嫩早就褪去了,转而则是刚毅沉稳的帝皇尊荣。

“老师,您到底在哪里我相信您一定还活着。”君落殇没有孤傲的用“朕”自称,而是独自一人仰望天空,喃喃自语:“您知道吗,风老将军在前些日子过世了,他老了,战不动了。不过,幸亏有着风老将军镇守在北疆的这五年,我北渊国的发展极为的迅速,兵强马壮。”

沉浸了许久许久,君落殇长长的叹了口气,黑幽的胡须上仿佛多了一分白银色的:“我好像能够体会到父皇当年的心境了”

请假

开学了,很多的事情要处理。抱歉,这个真的没有空。

第三百七十五章 小渔村,大牛

小渔村,位于祁水江的下游,距离京城有二十里之遥。渔村位处偏僻,靠大山,临江水,这里的村民除了种田之外,便是靠打鱼为生。

小渔村居住了大概三十多户人口,约有一百人。村民朴实无华,极为的憨厚,没有任何的纷争。

村头的泥泞的马路上,一个穿着粗布烂衣的男子推着笨拙的一辆笨拙的木车,缓缓地向着村内前行。男子一袭长发没有束冠,只是简简单单的用一根绳子绑在一起,不过即便这样,也难以遮掩住男子剑眉中露出的丝丝凌厉之色。

男子约莫三十五六,刚毅如刀的面庞上有着一些微不可查的伤痕,黑如墨的长发中夹杂着许多的银丝,整个人看起来有些极为的精神。

“大牛哥,爷爷喊你赶紧把木车推回家,等会咱们还要出江打鱼呢。”一道稍显稚嫩的声音从村内传出,径直传入了男子的耳中。

“哎,好嘞,知道了。”男子听闻后,立刻张嘴的大声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