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冷宴觉得他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沈希蓉慕诗音。
他无意识地将这两个名字在口中念叨,随即猛然顿住。沈在d国人口中读出,不就是慕诗音吗
伏冷宴想放声大笑,嘲笑她,抹黑她,将这样一个女人踩到泥里,谁能呢
她的意志与物质世界的构建可是在三年前就出版了啊至今仍是畅销书
区区一本盛世仁医,若非真是出自她手,她屑于看吗
伏冷宴打开文件工具,五指如飞地将自己发现的证据一条条写出:
第一,维杰尔和赫华同为文坛法”上千层楼的唾骂声之下出现了这么一个评。
“私以为,这个问题应该裴总家问。”
“我们好像太激动而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缘木社主编看着终于偏楼的评论,以及官网下渐渐减少的骂评,这一小波混乱总算是过去了。他看向自家新闻社中的骨干,说道:“刘辉啊,这件事多亏了你的主意了。要不然我们还不给这些疯狂的粉丝给骂死,网络越发达,我们搞新闻的也就也越难做。”
刘辉笑了笑,难掩几分自得道:“网友们转回对仁医的关注是早晚的问题,咱们只不过提醒了一下而已。不过小伏的确太年轻气盛了,说什么也不想想后果。这件事网民对我们新闻社的讽刺还是小事,若是被真正的慕诗音赫华追究起来,我们也不好交代。”
主编连连点头,“你说的对,这个小伏得好好教训一下,让他长个记性。”
伏冷宴很快被叫了过来,听了主编劈头盖脸的一通骂,然后以扣除他三个月的工资和年终奖作结。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伏冷宴熬了一天一夜的通红眼珠中满是不解和后悔。
本以为这是一个超预见性的大新闻,不想却是让新闻社挨了网友们的骂,自己还被扣了工资和年终奖。
伏冷宴不禁有些低落,但是想到贫穷的家乡山村,他的目光渐渐坚定起来。他一定要闯出成就,让山村渐渐富起来。
希蓉在房主的带领下将房间各处都看了看,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装修既温馨又简洁,除了食材和一些点缀小品,这间房子很齐全了。
没有多犹豫,希蓉便和房主签了三个月的合同,因为手中的钱也够,她便一下子将三个月共计一万二的房租都交上了。
房主太太立刻又热情了两分,对希蓉道:“小区出去往东拐五百米左右就是菜市场,超市就在旁边,你若是晚上这一顿想自己做着吃,便可以现在出去采购些食材。不过要记得买口锅,这个厨房里没有。若是不想自己做着吃呢,叫外卖或者去小区旁边的饭馆吃都很方便。咱们这里要数胡家私房菜最好,又实惠又美味。”
希蓉也不禁笑了笑,说道:“谢谢您了阿姨,我就先回了。”
“哎,走吧。看看还有什么缺的,能补的阿姨都给你补上。”房主太太笑眯眯地说道。
希蓉点头,开门出去。
外面的楼梯上正争执着走上来一男一女,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
女孩子说:“这个伏冷宴就是沈婊找的水军,慕诗音那种高大上的作者她也配”
男孩子青春张扬的脸上全是不服气,却摆了摆手道:“不跟你说了,女人就容易感情用事,你认真看伏冷宴的分析了吗还有你看过慕诗音的书吗”
男孩子说着便一步两阶地上到楼上。
女孩子在后面气急败坏地大声喊道:“我没看过但我没听老师提过吗妈,你看你儿子,就会欺负我这个妹妹。”
当看到家门口有外人在时,兄妹两个都怔了怔。
倒是女孩子最先上前问道:“妈妈,这位姐姐是新来的房客吗”
房主太太娇宠地摸了摸女儿的头发,说声“是啊”,才对希蓉道:“有机会来阿姨这里玩。”
希蓉点头,跟这一家三口说了再见,便上了楼梯。
租房就在房主太太家上面,在三楼。
一回到房间,希蓉便打开了手机。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那兄妹俩讨论的事情貌似和她有关。
慕诗音伏冷宴
希蓉很快便从网页上得到了答案,看着这名名为伏冷宴的记者一条条证据确凿的分析,她不由地会心一笑。
不得不说,分析的挺有道理。这个人倒是挺厉害的嘛
希蓉看过伏冷宴的分析便收起了手机,拿出手包数了数手边的现钱,发现只剩五百块,需要再取些钱了,要不然明天可不够租搬家公司的车。
再加上房主太太这里并不提供棉被被褥,得自个儿出去买,希蓉便拿着包下了楼,在小区边搭上公交去了最近一站的购物广场。
至于宿舍中的被褥,宽度上根本就不合房主太太家的床,被子倒是还可以继续用,不过这一次还是得买一床被子,要不然这一晚上可没法过。
决算部和预算部的两个经理不安地坐在外面的等候室,一听到总裁办公室的门打开,便立即站了起来。
“余经理,家主心情还是很不好”预算部的经理急急地问蔫头耷脑出来的销售总部经理。
余经理跟助理要了根烟,抽了好几口,才说道:“何止是很不好,简直是要命。决算和预算一向是裴氏的大项,二位小心点。”
两个经理均是神色一凛,他们之前已经对过了,今年裴氏的决算额超过了预算额整整八千万。
按照裴氏这么大的规模来说,预算和决算相差个八千万,那几乎是不算失误的。
可是谁让他们正碰到了家主心情不好的时间点
销售部之前的财务部有一笔两千万的钱款去向不明,那何经理出来时可是脸色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了,大冬天额头上挂满了晶莹的汗珠。
余经理这算是这一下午向家主汇报情况后出来时面色最好看的一个了。
半个小时候,预算部和决算部两个经理腿肚发抖地走了出来。
明明家主没发火,但是那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神,却生生让人觉出一种锋剑悬,在以往没有任何东西让他产生过如此强烈的渴望。
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一定要将她锁在自己身边,否则他将后悔终生。
想到今晚的公寓中不会再有那个身影,裴缙的心口就像是突然间被汹涌而来的恐慌塞满窒息。
他直到很晚才从裴氏办公楼离开,不过却依旧回了柳绿小区,带了两人份的饭。
进门开灯,明亮的灯光将整个房子瞬间照得清清楚楚。
房间中寂静地过分,一点微小的响动都好似被放大了百倍般,让人听得清清楚楚。
裴缙眼中的冷漠越聚越浓,只觉得这灯光如此刺眼,这静谧的时间如此难熬。整个房间都好像灌满了白冷孤寂。
当看到沙发上明显没有被动过的衣盒时,裴缙脚步一顿,缓步过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随手将饭盒放在茶几上,他打开衣盒,看着被折叠得整整齐齐放在盒中的淡紫色连衣裙,眼中的冷漠似被什么搅动然而稀散。
伸出手指摩挲着丝滑细腻的连衣裙,一个穿着淡紫色连衣裙的希蓉出现在眼前,裴缙微微勾了勾唇。
拿出手机,拨通那个他只看一遍便记在了脑中的电话,裴缙问道:“蓉蓉,你在学校吗”
希蓉刚刚铺好了床正准备去开点水,接到裴缙的电话,她有些奇怪,“我没在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