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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以为然的点头,目光停留在站在不远处的方以智旁边,小声嘀咕道:“哎,你看,方以智旁边站的那位是谁生的好生俊俏,女子见了也会嫉妒不已。”

闻听此言,书生循声望了过去,随即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从来没有见过。”

这时,有一个中年人靠近,也望了过去,却是漫不经心地说道:“那是一位女子,应该是方以智的姑姑方维仪,才情与方氏三杰之一的方孟式并驾齐驱。”

“喔原来是此女子,素闻方维仪出嫁六年,就死了丈夫。方以智自小失去父亲,就是由此女与其母一同抚养成人,陪同于此,也就不难理解了。”书生感慨地说了几句。

那个答话之人却是兴奋了起来,眸子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更是进一步地说道:“素闻此女才情了得,丝毫不输于她姐姐方孟式。而且,方以智能够有今时今日的成就,离不开此女的教导培养。”

“嘘”中年人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看到两人露出疑惑之色,很是不解,当即又说道:“如此盛大的大会,未来的几年都不一定再回碰到,你们却在闲聊这些,真是浪费了如此大好机会”

第一百四十八章 蝇营狗苟之辈

整个学宫很安静,唯有复社的那些眉目们在侃侃而谈,说得眉飞色舞,在一番的引经据典、述说时事之后,还不忘谈论古论今,以此针砭时弊。洋洋洒洒之间,听得那些书生很是入迷,宛若一个个虔诚的信徒,而场中央坐在那里的人就是极具有威望的长老正在说教,传播某种信仰。

“要我说,现在最要紧的不是恢复古学,而是要务实,活在当下。为今之时,北方的鞑子刚刚退去,由于袁崇焕勾结蛮夷,使得关内焦土一片,百姓遭到屠戮。从本质上讲,复社与东林人士同气连枝,因为一个袁崇焕,也使得咱们这些儒生备受牵连,东林人士跟着受排挤,遭到朝廷的排斥,不能得到重用。”

“我赞同,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洗去东林人士身上的污名,重新得到皇上的重用。否则,一旦时间拖得越久,阉党就会趁机做大,把持朝政,反而对我对大家对将来的仕途越不利。”一个复社眉目还未说完,就有一个中年的眉目站起来,附和地说道。

渐渐地,今天的金陵大会的政治色彩愈发的浓郁,不像是一群书生在讨论国家大事,更像是一小撮蝇营狗苟之人在算计,在盘算更多的私利,如何才能使得自己的仕途更加坦荡,步步高升。

与此同时,李自成就在人群之中,站于走廊的旁边,淡淡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不屑地冷笑,暗道:“哼难怪清军入关之时那边么多软骨头,就算没有鞑子,明朝也得败亡。朝廷上下,直至最底层的这些文人,想到的都是一己之私,专注于勾心斗角,这个朝廷已经烂到根子上了。”

徐霞客就在一旁,也在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和李自成的神情何其相似,对于场中央的谈论很是不屑,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各位同窗好友,在下觉得,趁此之际,袁崇焕还在大牢,咱们应该修书一封,向朝廷揭发检举这个乱臣贼子,以此撇清他与东林人士、乃至于复社的关系。”

“不仅如此,凡是此乱臣贼子的叔侄近亲之辈,只要是加入了复社,从今天开始,立即将这些人清除出去,以示咱们的立场”

祸及家人,牵累亲朋好友,向来是人与人之间的大忌,这样的一连串建议才提出,周围顿时乱作了一片,嗡嗡之声不绝于耳,既有赞同,也有反对,也有明哲保身者,持模棱两可的态度。

这时,作为主持金陵大会的张溥动了,将双手在空中上下压了压,整个学宫顿时安静了下来,可见其在书生里的威望有多高

然而,一个不屑地声音骤然响起,充满讽刺之意,让每个人的心里都很不舒服。尤其是张溥,以及那些眉目、首领般的存在,这个声音更是在扇他们的耳光。

“呵呵真是可笑今日的大会真是让某人开了眼,一群蝇营狗苟自私之辈居然这么不要脸,在光天化日之下,不仅大谈特谈如何一步一步往上爬,如何经营自己的仕途,居然还恬不知耻地使用下作手段,想借助他人的身体让自己爬得更高,真是无耻到了极点不要脸到了极点简直就是在玷污这儒家圣地”

说话之人正是李自成,在众目睽睽之下漫步而出,对于那些恶毒而又仇恨的目光视而不见,就那么的大刺刺的向场中央走去,而那张嘴依旧没有停止。

“哈哈所谓的名家大儒也不过如此,就是懂得专营,明白如何取舍,更是将墙倒众人推的道理研究的透透彻彻,运用的娴熟无比。人家袁崇焕还未失势之时,怎么不见各位义正言辞的说什么揭发检举谈什么撇清关系”

一步一行间,李自成的脚步迈得极有节奏感,仿佛蕴含某种韵律,整个人显得无比自信。别看年纪轻轻,只有二十几岁,却有压住场子的气质。

“毛头小儿,你算个什么东西在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而快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儒霍得站起,整个人气得不轻,右手发抖的指着李自成,恨不得将其生吃活吞了。

“对对,这里不欢迎你,快点离开这里,滚”又有几个年轻的书生附和,然而,却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呼喝,摄于李自成那魁梧有力的身躯,根本就不敢上前一步。

李自成撇了撇嘴,只是瞟了一眼那名老者和几名书生,脸上显出不屑地神色,好不将其放在眼里,讽刺的继续说道:“呵呵天下人管天下事,夫子庙也是天下人的夫子庙,这又不是你们盖得,凭什么撵我走”

“喔又或者说,被我戳到了短处,揭穿了那副丑恶的嘴脸,说不过我,就忍不住动怒,想要堵得口想要将我强制驱离”

说话之间,李自成的讽刺与不屑之意愈浓,环视左右,一一打量坐着的那些名士大儒,嘴角挂着一抹戏谑之意。

这时,李自成已经站在了场中央,面对万千目光,毫不怯场,旋转之间,更是声音铿锵的说道:“原本还以为,复社汇聚了名家大儒,贤士名流,一定有其过人之处,退则切磋学问,进则兼济天下,即便是改变不了皇帝的决定,也会关心黎民的疾苦。”

“呵呵今天还真是大开眼界,认识到复社到本质,都是一群胆小如鼠之辈,只懂得趋利避害,蝇营狗苟。面对好处,一窝蜂的上;灾难来了,不仅不救人于水火,反而落井下石,真是为人所不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