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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对方的勇猛而震撼,闯入起义军之中作战,如入无人之地,追杀的王自用四处乱窜。

一瞬间,似有所感,被心中的好奇与焦虑驱使着,李定国忍不住地瞟了一眼远处,另一个战场的方向,看到战场上飘着写有“秦”的大旗,瞬间反应了过来,了然于胸,没想到秦良玉居然这么快就杀来了。

同时也深知,此地不宜就留,如果再拖延下去,秦良玉母子二人一旦会合在一起,自己等人将会永远被留在这里。

兵力虽然是旗鼓相当,战斗力却远不在同一个层次

一念及此,李定国心里也就有了决定,随着一个冲锋,一阵厮杀,再次与马祥麟错身而过之时,李定国的战马没有再停留,反而一夹马腹,速度瞬间有提升了一个层次,在一阵催马的呼喝之中,直奔张献忠撤离的方向而去,同时大声疾呼道:“撤,不可恋战”

马祥麟打得正在兴头上,回身看到李定国忽然鸣金收兵,没有任何征兆的撤离,心里有着一股仇恨在激荡,愤愤然的就追了上去,掩杀落在后面的起义军。

“冲啊给我杀光这帮匪徒”

马祥麟身先士卒,冲杀了过去。然而,刚追杀十字路口处,看着溃逃的起义军,马祥麟却停了下来,挡在了大军的最前方,驻足而立,转而望向另一个方向,另一个战场,发现双方的战斗进入了白热化的状态,胶着在一起,十分的激烈。

眸光幽幽,闪烁不定,马祥麟的瞳孔在急剧收缩,紧盯着场中央,仿佛傻了一般,就骑马停在那里,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提醒着马祥麟。

“将军,好像是老夫人他们前来支援太平县了,正在与乱匪绞杀在一起,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时,另一名小校也询问道:“是啊,将军,咱们还追杀吗乱匪都快跑光了”

旋即,马祥麟清醒了过来,没有任何的犹豫,长枪一挥,遥遥指向另一个战场,就是暴喝道:“快,杀过去,救援母帅”

很显然,马祥麟早已认出了自己的母亲,更是察觉到细微的不对劲之处,以往之时,以白杆子兵的战斗力而言,在相同的兵力之下,绝对是碾压乱匪,现在却是迟迟相持不下,难以分出胜负。

尽管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但也容不得马祥麟多想,立即带兵杀了上去,冲杀起义军的大后方。

瞬时间,与秦良玉战杀在一起的起义军彻底大乱,失去了一战之力,纷纷而逃,或是被斩于马下,或是侥幸逃脱,也有被俘者。

几乎是一盏茶的功夫,战斗就已经结束了,真的印证了那句话,兵败如山倒

两支白杆子兵会兵于一处,秦良玉母子二人更是站于十字路口,看着张献忠撤离的方向,马祥麟犹犹豫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问道:“母亲,你率领的这一支白杆子兵怎么了按照你老的作战风格,对付这么一点乱匪,应该早就结束了战斗啊。”

不得不说,虽然年近六十,秦良玉的精神非常不错,佩戴着绒衣铠甲,即便头发早已斑白如雪,面有皱纹覆盖,但依旧容光焕发,全身散发着飒爽英姿的气概,就像杨家将中的佘老太君。

听到儿子呼唤般的询问,满脸的担心之意,秦良玉提了提手中的白杆枪,擦拭了一下,解释道:“没什么,这些白杆子兵,其中的绝大多数都是为娘新招募而来的,还没有什么作战经验,战斗力当然也就不如老兵了,只要再打几场恶仗、硬仗,磨砺一番,战力就上去了。”

“那娘,咱们先撤回太平县城吧”马祥麟询问了一句,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担心之意,尽管看到母亲的身体还不错,处处透着矫健的气息。

“儿啊,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必须将这股乱匪全部赶出东川。否则,即便是他们离开了这里,也还会攻打其他的州府县城。”

“好,娘,祥麟服从你的将令”

不久之后,母子二人站在四川与湖广的交界之地,夔州府的这一边,看着起义军留下的纷乱痕迹,一看就是匆匆刚离开不久的样子,秦良玉就忍不住地长叹一声,幽幽地说道:“祥麟,先不要理会湖广的乱匪,也不是咱们娘俩能够管得了的。没有皇上的圣旨,没有兵部的行文,咱们不能进入湖广之地一步。”

“母亲,儿子明白这个道理,就是心有不甘,杀死凤仪的乱匪应该就在郧阳府。”

“好了,祥麟,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还有一伙乱匪在四川的境内,最近一直在广元附近徘徊。根据保宁府利州卫那边传来的消息,应该是乱匪中的头目高迎祥,准备图谋广元,咱们必须尽快赶过去。”

马祥麟还能说什么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原本还想劝说一下自己的母亲,让军队稍作休整一下,同时也是想让母亲好好休息一下。

然而,一听到来犯的是高迎祥,再加上一路走来得到的消息,高迎祥与李自成不仅是舅舅和外甥儿的关系,两人很有可能在一起,顿时不淡定了,复仇的念头顿时燃烧了起来。

报仇的欲望掩盖了一切,其他的事情都变得不重要起来。

第二百九十三章 五省总督

二月份,随着明廷的一纸诏令颁发,设置五省总督一职,各路起义军做乱的形势虽然依旧严峻,但已经有了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苗头,更是给陕西、山西、河南、湖广以及四川的文臣武将吃了一个定心丸,对于战局看到了胜的希望。

这一天,河南的西北边陲,距离与山西交界不远的陕州城内,云集了陕西、山西与河南的诸多武将,几乎各路总兵全部到齐,即便是身有军务的总兵未到,也派来了一员副将。

陕州城的驿馆,大量的兵卒进行戒严,一个个武将相继进入,或是三五成行,或是几人一队,各种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充斥在驿馆大厅里的每个角落。

嗡嗡而嘈杂的氛围,若不是相邻或是一起交谈之人,根本就听不清每个小团体议论的是什么。

“哎我说,这个陈奇瑜究竟是什么来头两年之内,官职连升几级,从一个籍籍无名的陕西副使一跃成为陕西按察使,不久先后历任左右布政使。这延绥巡抚任职也就一年多一点,直接蹿升到五省总督,这官升的也太快了一点,太匪夷所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