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如果当时把那个奖品送给自己心仪已久的姑娘,一般来说对方是不会拒绝的。
日落时分终于是搞好了这个“刀山”,此时大伙儿都是气喘吁吁,精疲力尽,休息片刻后海源便开始整队,准备回去,绚丽多彩的霞光下一群强壮的汉子们排着队,唱着歌大步向前走去。海源走在队伍的末尾,走到十字路口时他听得一句“海源队长,您等等。”
海源回身一看原来是那个叫缇萤的姑娘,霞光下的她更显得阿罗多姿,这种奇幻般的光芒给这位美人增添了不少仙气。海源痴痴一笑说到“缇萤姑娘,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啥。”只见缇萤从背篓里拿出一捆东西递给了海源“你们辛苦了,我一个小女子没啥好报答的,今儿采了一些羊肚菌,您就拿着吧,这可是好东西呢。”
“这是我们应该的,百姓的平安就是我最大的快乐。”海源接着说“这确实是好东西,不过姑娘你也不容易啊,我不能白拿。”说完便从兜里掏钱。
“不用了。”缇萤赶紧说到“能给你送这个是我的快乐,给钱的话我就不高兴了啊。”
“哈哈。”海源笑了笑“好吧,恭敬不如从命,那多谢姑娘了。”接过羊肚菌后缇萤便道别了,海源呆呆的看着她消失在霞光里,回头一看那些乡丁们再以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有一人奚落到“队长您好福气啊,到时候爬个刀山夺个冠这事就成了。”
“扯懒谈呢”海源一边训斥着一边脸又红了,只是霞光太浓看不出来。
“胡说八道这是。”又一人说到“我们队长心里只有瞿大小姐,是吧。”
“住嘴吧”海源似乎有些恼羞成怒“别瞎说了,赶紧回去吧”
海源看着这捆羊肚菌暗地里笑了笑,他琢磨着是不是要来点配菜,于是乘着没打烊赶紧买来了两只鸡。晚上他们就美美的吃了一顿菌子炖鸡,野生的菌子配上这家养的鸡子,这都是纯天然的食材,不说堪比山中八珍什么的,但确实是一餐难得的珍馐,吃惯了鸡鸭鱼肉的队员们面对这东西可是尽展狼吞虎咽的匪气本色,连汤水都拿来泡饭了,喝的是一滴不剩。今天的活儿那肯定是海源出的力气最大,他也难得体会到了一次透支带来的痛楚,好在这种感觉在一个月前还是家常便饭,所以没出什么洋相。饭后他安排了今晚的值班计划然后打水洗了澡,完事后往床上一躺,过于疲劳的他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股剧烈的疼痛感惊醒了海源,他发现身体多处正在抽筋,这强大的痛苦不免令他发出了几声呻吟。他赶紧将双脚往墙上一蹬,接着发力来缓解抽筋带来的不适,但这样并不能带来丝毫舒缓,看来这还不是一般的毛病。海源开始运功,打算借用内力打通堵塞的经脉,好让气血流通正常。但他发现每当提气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掉下去,就像是生火时吹来一阵大风,这内力像是不听使唤。海源这时咬紧牙关使出最大的力气来提气,以前行功运气就像是呼吸吐纳,收发自如又得心应手,可现在就仿佛是在打井水,越到后面越费力。只见他紧紧的屏住呼吸,涨得通红的脸上流露着极为痛苦的面容。终于这桶水是提了上来,全身经脉在这一瞬间被贯通,酥麻的舒适感充满了整个躯体。可是这提上来的不只是一桶水,心头里那口井此时此刻将所有内力喷涌而出。巨大的能量霎时间冲击着他的五脏六腑,海源感觉身体就像是在烧锅炉,血肉似乎要被这巨大的热量融化掉。海源自己也慌了,因为他根本无法控制这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量,这内力如同是一匹脱缰之马尽情在他的躯体里肆虐,海源只能强忍住这巨大的疼痛任凭这匹马肆意践踏。这样做其实是对的,这股突然爆发并失控的内力虽然无法驾驭住但这完全是自发的失灵,没有其他力量来引导控制那自然会退去。一盏茶的功夫后海源体内终于是消停了下来,此时的他被这股抽风的内力耗尽了力气,大汗淋漓的他一股脑的摊在床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里还含着一些泪花,这样子很是狼狈,想得出他刚才是经历了何等的苦难。
恢复正常的海源还是有些惊魂未定,他喝了好大几口茶来压压惊,感觉这又是死里逃生了一次。镇定下来的他又是满脑子的疑惑,这下是没心思继续睡觉了。他思索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内力竟然会不受自己的控制,难道这就是反噬吗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呢是自己今天太累了吗他想了想头,因为以前在阿五那里的时候身体透支是常事,可从来没有内力失控。难道是现在的训练没有以前那么强了,导致自己驾驭内力的本事也就削弱了吗海源觉得这么想还是有些道理的,不过也认为不合理,他记得阿五说过掌握内力就好像是驯服一头野兽,驯服的过程是非常困难的但只要成功了内力就一辈子认这个主人的,那刚才那头已经驯服了的野兽为何要发疯百思不得其解时海源又觉得没必要继续想下去了,明天可以去找向玄问问嘛。此时已经是到了午夜,打算继续睡觉的他忽然觉得外面有点动静,房顶上的瓦片似乎传来了响动,这不像是风吹动的,更像是有人在上面走动。海源立刻起了警觉,睡意顿时烟消云散。他迅速又无声的穿好衣服,系好绑着飞镖的皮带,带上柴刀后悄悄的出了门。
晚上的天儿不太好,天上是阴云密布,能见度非常的差,只有值班室里还有一点灯火。乡公所的大院里格外的寂静,只有晚风在阵阵呼啸,海源觉得这压根就不像是春风,更像是一股邪气,看来必定是有高人来了。海源深吸了一口气,他不敢像之前一样猛的一下提气而是慢慢的运功,这下挺是顺利的,只见他那深邃的双眼渐渐的亮起了绿光。接着他从阳台上一跃而起来到房顶,这时北边突然吹来一阵疾风,他赶紧朝南望去,绿眼里只见一道黑色的残影飞跃而下消失在夜色中。海源不假思索赶紧跟了上去,展开了追击。一路上他虽然不见其人但总能感觉这个奇怪的家伙是往哪里去的,海源没想太多只觉得来者不善,靠着自己的意识穷追不舍。转眼间他追击到了瓴溪边上的河滩,也就是妇女们经常洗衣服去的那个河滩。这时那种追踪的感觉像是突然断了,这儿非常宁静能感受到的只有瓴溪里潺潺流水的哗啦声和芦苇荡随风摇摆带来的安详。海源认为目标就在这里,他并没有走远,或是利用黑暗掩护起来,或是躲在了密集的芦苇荡里,还可能是在幽深的水潭中。海源下意识的想打开感知地域,以此得知对方的动向好做先发制人。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内力似乎又失控了,这次虽不是像之前那样一发不可收拾但总感觉力不从心,海源在古腊城里见过接触不良的电灯,那种忽明忽暗的感觉此时正好适用,也就是说现在的自己就像是那接触不良的电灯泡无法发挥出应有的功率,这种条件下工作的灯泡是会有损害的,那么人也一样。海源一旦集中注意力去感知那头脑中就会出现强大的排斥感,那感觉就像是重重摔倒后头重脚轻,天旋地转的体会,而且感受到的东西相当的杂乱。一阵感知后不但无所收获,自己还被搞得胸闷气短,一身冷汗,此时海源显得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