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阿甲呷呷一眼,又蔑视了左右两支特种部队一眼,对李牧拍胸脯道:“副团长,我保证不会让阿甲呷呷追上。至于那些肌肉发达的特种兵,摆剖死还差不多,玩真章他们不行我就算是屎也会屎在终点上”
“哈哈哈”
李牧赞赏地拍着刘贵松的肩膀,“这话听着提气”
把他们俩交给边关林,李牧就回到了自己的观摩位置上去,边关林继续给俩新兵蛋子打气。
李牧非常放心,只要他们俩正常发挥,就他所知,军区里能跑赢他们的,目前为止是没有的。相对来说,神经粗大的刘贵松心理素质强于阿甲呷呷,有些时候,神经粗大也是有好处。
身边凑上来一名虎背熊腰的军官,说,“李副团长,你们出来的,都是新兵啊。”
李牧转身看过去,呵呵笑着首先敬礼,“吴旅长。”
这上校却是十二军特战旅的新任旅长吴峰林,也是军区有名的年轻军事干部,接替上一任旅长的位置时,才三十五岁。但和李牧一比,差距也就出来了。已经三十七岁的上校副师和二十七岁的中校副团,军衔上差一级,级别上差两级。十年的时间,就算按照正常的升迁速度,李牧到了他这个年纪,副师也是绝对跑不了的,并且更加自身。
当然,以李牧的发展势头,显然用不了十年的时间。要知道,李牧这个副团已经快两年时间了。
“107团新建,新兵居多。矮子里跳将军,挑出来的也是新兵居多,我也是没有好办法啊。”李牧谦虚着,心里确确实实的瞧不起直接从摩步旅改过来的特战旅。
三十一军的特战旅不同,它的前身是军区司令部直属的侦察大队,然后是特种大队,接着下放到三十一军,然后才改成旅级特种部队,根正苗红的特种部队。前身是侦察大队的时候,是参加过老山轮战的。
十二军特战旅以前是步兵师,师改旅改成了摩步旅,是最普通的步兵部队了,连机械化步兵部队都比不上,一下子直接给改成特战旅,能入李牧的法眼才怪。他李牧就是第三摩步旅出身的。
哦,十二军特战旅的番号是第六特战旅,一直以来都是第三摩步旅的死对头,而十二军也一直和三十一军不对付。在演习场上,第三旅模拟蓝军,第六旅充当红军,每一次实兵对抗都会发生一些事情。大头兵们打架是家常便饭,相互之间派遣便衣侦察然后被俘虏然后审讯,怎么审,先打一顿再说,断骨头什么的一点也不稀奇。
有这段渊源,李牧想对吴旅长真诚点也是真诚不起来的。
部队之间有这种对立比拼的情况是利大于弊的,能够极大的促进部队的军事训练,提高部队的战斗力。你争我夺争第一,可不是上级领导机关最愿意看到的场面。
至于一些伤亡,当然,亡是极少的,受伤几个兵,准备打仗的团体,不受伤算话吗
“李副团长,你们107啊,可是军区的当红明星,司令部直属的作战部队,每年花掉的军费听说比我们一个摩步旅的都要多。”吴旅长呵呵笑着,话里话外却是一点也没客气,“你就派俩新兵蛋子出来,丢了军区司令部的面子,首长们脸上可是无光了。”
怨气不可能没有。
自从把特种大队下放到集团军之后,军区司令部直属之下就不再编制有作战部队了,107团的出现,让这种局面重现,代表着的可不就是军区司令部的脸面,具体到个人,那是军区参谋长的脸面,谁让参谋长是司令部的老大呢。
李牧心里暗暗道,老吴啊你错了,我们一年花掉的军费赶上一个满编机步师了,区区一个摩步旅能花掉107团一半的军费就不错咯。
李牧也懒得跟他打嘴仗,轻轻笑了笑,说,“不着急,一会儿谁丢人,很快就知道。”
吴旅长的脸色顿时就难看了,太不客气了
第851章 生下来活下去活得有意义
有些事和人,哪怕你费劲全身力气撕心裂肺,过去了就是过去了,你找不回来也留不下来。
这几天是硬扛着过来的,每天睡两个小时吃一顿饭,吃下去也没用,坐一会儿就吐,吐个干干净净,心头像压了一块石头,又像心脏跳跃的节点堵上了污垢,躺着睡不着,瞪着眼睛身体睡了脑子还清醒的。
没有忘,还要写字,一章存稿没有,一定要写,就这样,硬撑着写了两天,终于还是要请假。
心里的痛苦和弟兄们对步枪的支持和期盼来来往往往往来来地走,交织着混杂着,这两天的更新,就在这种状态下出来了。
今天我还想坚持,扛过这一段,但终于还是崩溃了。
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表达爷孙之间的感情,很小的时候父亲忙于工作,多是爷爷在照顾我。他是坚定的战士,他是时期走过来的老战士。在我慢慢长大越来越能理解和体会他所付出的一切,对他的感情,也就不再限于孝心。
老爹说,清明节要给老爷子立块碑。当时我就不行了。一年了,老爷子的坟头连块碑都没有。我时常在想,如果当年他跟着部队走了,也许埋骨的地方会是八宝山,至少会是省城的某个老干部陵园。
而这一切,纵然心有不甘,儿孙辈却不能不含泪接受。老爷子的遗愿,乡村的习俗,你再难受,也得接受。
老爷子的性格影响了步枪的性格,吃软不吃硬,心太软又够狠,被称为成不了大事的性格。唯有四个字一直不敢忘问心无愧。
冷嘲热讽也好,恩将仇报也罢,老爷子都不为所动,他仿佛就坚定的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全世界对不起我,我也要对得起这天地。
患了老年痴呆之后,老爷子八十岁高龄了,把那台岁数比我大的八二杠凤凰从角落里翻出来,重新修整一新,又把我小时候骑的五羊找出来,重新修整一新,对我说,这辆大车给你娶媳妇用,这辆小的就给你弟弟。
再往前,老爷子还清醒,一次矛盾,村里一年轻人甩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甩在从游击战年代走过来的老兵脸上。老爷子当时什么也没做,不还手不骂人。很久之后我知道此事,要回去办人,老爷子说,你不要去,这一巴掌只是打在我脸上。
只是打在我脸上。
我想我应该懂得了他的意思。
心太软。
前几年,步枪花了一万多块钱买了一辆退役再退役的帕杰罗,岁数差点就赶上我的了。我开回去告诉老爷子,你看,这就是部队领的座车,师旅长才有资格坐的。他马上就兴冲冲的跑出来看,嗯,霸气,是男人坐的车。
老爷子半清醒半迷煳的,那三年只要出门,我就开车带他。越往后,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医院。曾有一段时间最怕接到老爹电话,家里有事都是老妈来电,老爹来电,那就是老爷子有事,大事。担惊受怕一年多,终于在年后的一个早上,送走了老爷子。
殡仪馆的人说,骨灰用我们的车送回去,我们有专门的车。我说不用,我用自己的车送。报出来好端端地放着,一路上平平稳稳回到乡下,挖坑,深埋,埋土。遵照老爷子遗愿,一切从简,按照乡下的习俗来。
我多憋屈,憋得整晚整晚睡不着,懊悔,自责,愧疚,或许如何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