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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对方神色坦然,俨然一副胜券在握的姿态,心知对方是不可能放弃这个条件的。

良久褚东篱才开口道:“既然如此,那我与郡公大人的交易就此作罢吧”话刚说完,褚东篱便站起身来,双手一拱就要离开郡公府。

身为主人的刘文沏也没有阻拦,只是远远地朝他挥了挥手:“褚先生慢走,本郡公还要与秦掌柜商议些事情哦对了秦掌柜,昨日你说你的人在燕州郡发现了我府里的卫队长的踪迹,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郡公府的卫队长”听到这个消息,褚东篱迈出去的腿脚顿时停住了,双耳竖起来听着他们二人的对话。

秦掌柜幽幽地说道:“郡公大人,人我已经带来了,还有什么真假”说罢只听得“啪啪”两声击掌之声,两个胡人长相的壮汉押着一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迎面朝褚东篱走来。

褚东篱目光一凝,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这个男子正是郡公府的卫队长此人虽被打得鼻青脸肿、口中咬着布条,但褚东篱依然一眼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卫队长被押到了刘文沏面前,刘文沏眼皮也没抬一下,对身边的心腹说道:“老冯,去往王宫跑一趟,就跟母后说,那个行刺我的主谋已经抓到了,请她派人来审问吧”

“知道了”得到命令的老冯立刻站起身来,朝堂中诸人作了个揖便要离开郡公府;站在门口的褚东篱亲眼见得此情此景,心中慌乱不已若是让郑王后主审行刺案,谁都知道“行刺主谋”的脏帽子会扣在谁的头上,更何况褚东篱确实买通了这个卫队长,这可就是最确凿无疑的“证据”

“郡公大人且慢您不是给了褚某三天时间吗算上今日还有两天的时间,明日我给郡公大人满意的答复”褚东篱已经顾不得想太多了,只能先稳住他们再说。

刘文沏一听这话,急忙叫住了老冯:“先不忙进宫,褚先生既然说还有回旋的余地,那我们就先等待他的消息吧”说完转向秦掌柜道,“秦掌柜,你的骏马后日抵达南平县是吧那我们再来一场比试如何”

“自然最好了”秦掌柜笑着说道,“不知郡公大人要如何比试”

“从你的马中挑出两匹,然后从父王的内厩、外厩中各取出一匹,与之比试,看看究竟是你养的马厉害,还是他们褚家养的马厉害”刘文沏看了一眼褚东篱,笑着说道,“只要褚家养的任何一匹马能够赢过你的马,什么丝织品的供应权本郡公就不要了。褚先生,本郡公的诚意如何啊”

褚东篱心里顿时一松,拱手道:“如此,褚某就有把握说服那几个宗亲兄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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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轻松获胜

赌马这个诱饵一抛出来,褚氏家族立马就沸成了一锅粥不是因为刘文沏的贪得无厌,而是取笑他和“秦掌柜”的自大。燕王的内、外两厩里养的都是什么宝马良驹,外人不知道,他们褚氏家族可是清楚得很,哪怕是皇帝的“御猎苑”里也寻不出比它们更好的马了。

很快,褚东篱就向刘文沏和秦掌柜等人回话,褚氏家族应准了这次比试,时间就定在两天后、刘文沏的封地里进行那一日,是弘文六年的五月初二。

五月初二这一天很快就到了,桑纬假扮的“秦掌柜”与肖先生、老道士等人早早地就在约定的地点等候,他们带来的是一匹浑身赤红的“大月”马,以及通身乌黑的“春雪”即秦骧的坐骑“黑龙”。

不多久,褚东篱与他的三个族兄弟褚南山、褚兰亭和褚行穰牵着两匹高头大马来到了比赛地点。这两匹高头大马中,一匹与当日在南平县赛马时刘文沏带来的那匹紫色神驹一模一样,另一匹则是赤身紫蹄他们褚家带来的两匹马应该是属于同一品种。

“竟然拿出了两匹紫骤,他们褚家可是对这场比试势在必得啊”刘文沏甫一见到那两匹神骏,愁容便爬上了眉梢。

秦掌柜却是轻描淡写地说道:“随便他们拿出什么样的宝马良驹,这场比试郡公大人赢定了”

刘文沏微微一笑道:“可不要小看了紫骤,你的那匹黑色的春雪对上它或许不落下风;但是大月马的话,可能有些吃力。秦掌柜,我这次可是完完全全押宝在你身上了,可别让本郡公丢脸啊”

桑纬作揖稽首道:“那是自然。”眼神却不由得向秦骧瞟去,但见他也是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心中的疑虑就此烟消云散。

褚家四人特意将两匹骏马牵到刘文沏等人面前,其中固然有示威的成分,但更多的是卖弄。那两匹“紫骤”也仿佛与褚家诸人心意相通,走过“黑龙”和“大月”马身旁时昂首挺胸、脚踩碎步,鼻孔里呼着粗气,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郡公大人,我族兄褚南山掌管着燕国的外厩,厩里俱是向朝廷进贡的神驹,这一匹赤身紫蹄的紫骤就是出自外厩。”褚东篱向刘文沏等人介绍道。褚南山年纪四十多岁,一副冷漠的表情,即便眼前站着的是燕王的嫡长子,也不屈身致礼,只是双手一拱就当是见礼了。

褚东篱继续介绍另外两名年纪与他差不多三十五、六岁的中年男子:“这两位是我的族兄弟褚兰亭、褚行穰,他们负责的便是燕国的内厩,这一匹浑身紫色的紫骤便是来自吾王的私厩之中。”

褚兰亭和褚行穰对刘文沏倒是谦卑有礼,但对桑纬等人却是一副视而不见的神情。显然在这三人眼中,他们的对手简直不值一文。

刘文沏看看对方的神驹,又看看己方的宝马,此刻也是一脸兴奋:“既然人都到齐了,那比赛这就开始吧”

“不忙不忙”褚东篱笑着说道,“既然是难得的宝马良驹之间的比试,若是只有我们这几人见证,那也太过可惜了。我等暂且耐心等待一会儿,还有贵客前来欲观赏此次赛马。”

“哦是什么人”刘文沏好奇问道。

褚东篱神秘一笑,回道:“一会儿就知道了。”

果然等了没多久,就又有两人骑着马朝他们走来。走在前面的男子一身戎装、胯下一匹黑色的骏马,年纪五十多岁,二尺长的胡须飘在胸前,显得神采熠熠;紧跟其后的是一个文官模样的男子,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胯下一匹枣红色骏马,人有气无力地随着马步摇摆,看上去一副没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