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大虎把玩许久,发现除了格外锋利之外,似乎并无特殊的功能。
闲时也想练练飞刀,但却是准头奇差,百米之外找了个树木试试,但不料一飞刀却射中了屋檐下的马蜂窝,被群蜂一阵追赶,咬了个面目红肿,果然狼狈万分。
这一日,段大虎拿着飞剑正在闭目熟思,尝试用各种内力法门驱动,但均无果。按道理说,他已经是纵横境,到了指玄境便已经可以驱动兵器了,想当日里的盲女琴师那般功力,已足够让人叹为观止,更何况纵横境的自己。
奈何,飞剑在他长生诀的全力催动之下,却没有半分生气。
段大虎拿着飞剑去请教了赵芸,毕竟她是左慈的徒弟,或许有其它的特殊法门。赵芸沉思道:“江湖上有一种兵器,乃是血刃,便是只认自己的主人。但这种兵器十分邪门,每日里需要用主人的血去喂养,以血脉相连方能驱动,一旦兵刃认主,其他人就再也拿不走了。难道,这十二把飞剑便是如此”
段大虎点点头道:“听你这么一说,应该就是如此了。”
赵芸拿起一把飞剑轻轻抚摸,赞道:“这十二柄仙家的飞剑,并未被人使用过,差不多算是半个有灵性之物,但剑中天生便有剑意,殊为不易,不愧是连我师傅都称奇的宝物。”
她轻敲剑匣,忽然喊出一个“起”字,剑匣向旁滑开,十二飞剑悬空排成一线,光芒闪烁,似有千百把剑一般。
段大虎直惊的嘴都合不拢,问道:“你为何能够控制他们”
赵芸却不理会他,自顾自说道:“剑意臻于巅峰境界,便汹涌如江河奔海流,滚滚天雷从云海落下,看似霸道而毫无章法,其实归根结底,仍是顺道而驰,顺天地而为。剑术却是具体的路径,就如你登峰名山大川,虽然高山仰止,但仍需一步步踩踏上去。术是脚力,道是路径,光有脚力,误入歧途,不过是画地为牢,走不长远。仅知方向,却不行走,无非望梅止渴。我师傅只传了你十二飞剑,却没有传你驭剑的法门,难怪你无法驾驭他们。”
段大虎奇道:“难道这十二把飞剑是因为我不懂剑术所以无法驾驭吗”
赵芸笑道:“这飞剑确实是要血脉相连才可以驾驭。我此时虽然能驾驭它们,不过是因为用我的剑意,但只是虚有其表,看上去好看,却不能用他们伤敌。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便代师傅传些剑术的法门给你,有朝一日你能打破瓶颈,借着体内道家内力,以飞剑杀人,并非痴人说梦。但是你到底能通透几分,可要看你的造化了。剑法迥异于你的刀法,我可不能拔苗助长,反而乱了你用刀的心境。”
段大虎点头,轻轻握住赵芸的手道:“芸儿,你真厉害,懂的这么多。”
赵芸噗嗤一笑道:“你就趁机占我便宜,以为我不知道”
段大虎老脸一红,说道:“你长的这样好看,我忍不住就想和你亲近。”
“真的”赵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真的。”段大虎斩钉截铁,“那日里,你的师傅左慈前辈,和我在悬崖下洞中的时候,说说要真的将你许配给我呢。”
赵芸脸上一红,说道:“我师傅老不正经,你也跟着瞎胡闹。”
段大虎摆手道:“不是的,我可是坚持拒绝了的。”
“你拒绝了”赵芸忽然脸上罩起一层寒霜。
“嗯啦,我说了宁死不从。”段大虎义正言辞。
“你”赵芸忽然怒道,“这就教你练剑”
一柄飞剑忽然急转而下,划伤了段大虎的左手手指。段大虎一惊,心道:“最难琢磨女人心,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百八十七章 周瑜打黄盖
大战前夕,江东并没有出现恐慌,百姓们依旧安居乐业,众将士斗志昂扬。
周瑜的病终于好了,起身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校场点兵。此时,士气比什么都重要。古时名将虽然各有韬略,但终究有一条铁律是必将遵守的:治兵严谨,没有铁一样纪律,便打不了胜仗。
校场之上,东吴士卒整齐地列成了六个方阵,皂衣铁甲,长戟林立。周瑜喝道:“擂鼓升帐”
时间不大,三通聚将鼓响,文臣武将尽皆入账,各自按品阶站立于左右。周瑜稳坐在帅案后,鲁肃和诸葛亮坐在客位。两旁刀斧手、绑缚手、站帐军、校刀手,全都昂首挺胸,精神集中。
周瑜站起身形,双手抱拳:“列位将军、列位大人,我奉主公之命率领三军破曹,赖主公之洪福,托众将之忠勇,已然在江中挫动曹军的锐气。可曹操百万大兵,虎狼之师,扎营三百余里,而江东只有五万人马,众寡不敌,要想指日破曹,谈何容易。本都督打算从今日起,分发给各位三个月的粮草,作为御敌之用。咱们先守三个月,看看曹营的变化,然后再定主张。”
此言一出,众将都面面相觑。众人见他病好升帐,都兴高采烈,以为要和曹军开战,结果不但不开战,还要坚守三个月,大大出乎于众人意料之外。一时间,大帐中鸦雀无声。
“都督且慢”黄盖挺身而出。
周瑜问道:“黄老将军有何话说”
黄盖抱拳道:“大都督,目前敌强我弱,兵法有云,以弱胜强需要奇谋。现如今曹操采取了大船连横之策,不日里就将要南下江东。现如今,我军不用说三个月,就是领三十个月的粮草也无济于事,耗战三个月,如此如此迂腐之策,岂不是要被曹兵耻笑都督,恕老将直言,如果这月能够破曹,你就打;如果这个月破不了曹操,就不如听张昭等一众文士之言,弃甲倒戈,北面称臣。
第二百八十八章 黄盖的武功
“啪”一声下去,鲁肃的右眼皮就跳一下,他数的清楚,现在已经跳了六六三十六下。
众人不停向外张望,只见黄盖一张老脸惨白,黄豆般的汗珠流了一地,但就是一哼不哼。看情况,牙齿都已经咬出了血来。
这时,文官都看向张昭,他毕竟是孙坚托孤之臣,属于文官之首。张昭摇了摇头,把头低下,心说:“我和周瑜不熟,我求情也是白求。”
武将全部看向程普,程普冷哼一声,将头扭了过去,脸已经被气的发紫。
鲁肃在帐前转来转去,他本是内务之臣,军中事务却不好插手,自己今日前来本是客,但终究不能眼睁睁看着把黄盖给打死,心说:这会儿去搬孙权当救兵已经来不及了,可谁能替老黄求情呢
正想之间,抬头看见了诸葛亮。可他一看见诸葛亮,就更生气了,差点儿没把自己给气死。只见诸葛亮往那一坐,似乎对眼前发生的事情无动于衷,他羽扇轻摇,似乎在想着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