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道:“天意如此啊。”便收了手中的弓,不再追赶。
主将下令撤退,登时借着败势,一发不可收拾,那曹洪手下的士卒唯恐跑得慢了,为这阵上多填一个亡魂。
主将逃窜,无不惊慌。周瑜大呼传令,趁势冲杀。
韩当,周泰,丁奉,徐盛,蒋钦等诸将立时催军冲杀,曹洪军心大乱,奔溃践踏,死者不计其数,一路之上抛旗投枪溃不成军。
“都督,咱们还要追吗”甘宁不禁问道。
周瑜看了看山丘上的司马懿,道:“撤,敌军尚未出全力,咱们不可大意。”心中却知道,方才是司马懿未曾出手,此人若是畜生,那绝无如此轻而易举的大胜。
“司马懿,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如此高深莫测。”周瑜不禁暗中寻思。
“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后撤五里,就在此处安营扎寨。”周瑜吩咐道,说着,看了看远处山丘之上屹立着的司马懿,心中七上八下的。
周瑜后撤五里下寨,甘宁上前禀报道:“大都督,此战我军战死六千人,受伤人数万余人”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算不上胜利。”
寻思良久,周瑜问道:“将军在彝陵城中的时候可曾派人送信与我,要我勿来此地”
“是啊,将军,敌军将彝陵城围的水泄不通,却始终不打,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忽的想起末将做水贼时候敲诈勒索那些富商巨贾的事情来,所以以为司马懿的目标是大都督,因此特派人马突围,转告大都督,勿要来此,以身犯险。”
周瑜越想越觉得不对,道:“可是眼下我已经来到此地了,为何那司马懿没有露出对我痛下杀手的意思。今日阵前甚至还袖手旁观,让曹爽险些丧命,这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他与曹洪不和,想借大都督之手除掉曹洪”甘宁不禁问道。
周瑜摇摇头道:“只怕,没这么简单,此人深不可测,不亚于段大虎诸葛亮之流,是个劲敌,咱们可要小心了。”
“大都督,那我这就不明白了,他们既然费尽心思的把您引到这里来,又为什么费尽心思的要保住您,甚是不惜与咱们消耗呢”
周瑜看了看墙上的局势图,喃喃地道:“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想了想对甘宁道:“归根结底此间的事情还应该早点结束,我军新胜,士气正盛,趁此机会正好速战速决前去邀战”
“是,大都督。”甘宁领命而去。
彝陵曹洪大营,曹洪骂骂咧咧的回了营寨,怒问:“司马懿这厮去哪了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啊”
“呦,谁在叫我啊”司马懿见到诸位将军一个个满脸血污,蓬头垢面的,曹洪头顶上还插着那支周瑜射中他的那只羽箭。
“两军交战,你在何处”曹洪不禁怒道。
“大都督忘了是我救了大都督啊。”
“我是说后来。后来你去哪了周瑜冲向我的时候,你在哪”曹洪怒问,言外之意,显然是看到了司马懿在山坡之上冷眼旁观。
“司马懿,你到底是什么居心快说,不然本将军要以军法处置你了丞相那边我自有话说。”曹洪怒道。
“军法中可有副将军法处置主将这一条该怎么办”司马懿笑问。
忽的身形移动,凑到曹洪面前,抓起曹洪的衣领,那曹洪硕大个汉子竟被司马懿像提小鸡一样提了起来,双脚离地数尺。
“我知道你怎么想得,兵符虽然给了我,但是你却还是兵士将领们心中的大将军。打了胜仗,你便以主将之名抢我功劳,若是打输了你便一脚将我踹到一旁做自己的替罪羊。但是我告诉你丞相之命,在这军中,我是主将,你是副将,你想违背丞相的意思吗主将做事,自有道理,还要经你副将的手吗”
“你”曹洪气得早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强行平息了自己的怒火,道:“好好”
司马懿将曹洪放在地上,对诸将道:“从现在开始紧闭寨门,紧守不出,没有我的将令不得应战,为张辽将军在合肥赢得时间。”
司马懿心中盘算着日子,孙权的大军应当已经到三江口了,说不定已经与张辽交手了。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战张辽
三江口大寨,如火如荼,金戈铁马,兵士枕戈待旦。
蓦然间,自张辽军营中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一员大将黑甲黑袍,手持月牙戟,正是大将张辽。张辽领一支兵马,行至阵前,手中月牙戟一指,道:“张文远在此,那个太史慈,快快出来送死。”
早有斥候,通报给军营之中的孙权:“主公,敌将张辽在大营门口挑战太史慈将军。”
孙权大喜,笑道:“我还正愁张辽若是坚守不出,我还拿他没办法了,没想到他自己来了。”
“主公,我愿前去替主公斩了张辽这厮。”一旁的太史慈听了,对孙权道。
“好,就令太史慈将军出战。”孙权道。
太史慈自提兵马,提了碗口粗细的烂银枪,披挂上马,直出阵前,迎战张辽。
张辽只见自营门之中冲出了一队人马,为首一员大将,器宇轩昂,想必正是太史慈。
“来将何人”张辽还是问一下。
“东莱太史慈也”声音洪亮,还是那一般中气充沛。
“就你叫张辽”太史慈轻蔑的问。
“正是。”
张辽话音刚落,太史慈嘴角牵出一个不屑的笑意,忽地一声清啸,一挟马腹,向前冲至,手中的烂银枪在空中急速刺来,来势飘忽不定,令人完全不知他枪势的取向。
一柄碗口粗细的烂银枪,在太史慈的手中竟宛如一条灵蛇一般,实在难以捉摸。
张辽心中暗暗惊讶:“这太史慈这么年轻竟能使出如此枪法,孙权的帐下竟有如此猛将。”
两遍的战鼓声一起响起,士兵们也叱喝不断以助声威,一时间这沙场的空地,杀气腾腾。
二人相距极近,几乎是马蹄一动,太史慈的战马已经冲到了张辽的左侧。劲风扑面,
烂银枪狠辣的枪势劈头而来,出手的的角度,所使的力道的确刁钻很多,而且教人难以挡格。
张辽带马向旁一侧,手移往右旁边,同一时间月牙戟破空而出。
“当”
正中太史慈的枪身
“啪”枪戟交触,登时激起一阵沙尘。
张辽全身剧震,手中的月牙戟险些拿捏不住,月牙戟说什么也发不出来,早给胯下的啼云燕带得冲往后方,直冲出丈许之外,才勒马站定。
饶是这般神驹竟也抵挡不住太史慈这一枪的余威,登时不住低声嘶鸣,吃痛不已。
张辽心中不禁一动,想起那日长坂坡的啼云燕来,赶忙抚了抚胯下的新啼云燕,心中暗道:“马儿马儿,咱们继续努力,若是能大破孙权,我记你首功。”
张辽惊诧不已,回过头来,只是举起月牙戟,却只见月牙戟歪歪扭扭的,原来是被太史慈这一枪的神力。将月牙戟打弯了。
张辽纵横沙场多年,即使在长坂坡败于张飞,也未到兵刃被折的地步,看了看太史慈,只见太史慈气定神闲,恍如无事,心中当真是又惊又恐:“此人神力惊人,若是硬拼只怕有败无胜,不如与其拼拼巧力。”
太史慈也是心中惊异:“这张辽竟能抵得住我这全力的一枪,倘若战马神骏些,兵器趁手些,只怕功力不在自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