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大事上绝不要忤逆他;第二,内宅之中,你最大,拿出你的看家本事来,把所有的妾室收拾的服服帖帖,早晚请安立规矩;第三,他要纳妾你绝不能阻止,若是子嗣人丁不旺,你还得主动替他张罗纳妾。”
这套自创的内宅生存法则把谢文君雷得不轻,她咋舌道:“夫妻之间相处成这样,多累啊我看舅妈你和舅舅琴瑟和鸣、伉俪情深,舅舅也很疼你,也没见他高高在上啊”
慕黄氏得意地说:“驭夫之道,一张一弛。大事他做主,家里的小事我做主,他看上了年轻的姑娘,身家清白的,我主动替他纳了进门,若是不正经的狐媚子,就算进了门,我也寻个由头打了出去。这样来来回回几次,自然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
谢文君笑了起来,“舅妈,你这叫恩威并施,难怪舅舅对你又敬又爱。”
慕黄氏也笑道:“你是才女,聪明的紧,不用舅妈提点,也知道该怎么做啦。”
与舅妈说笑一番后,谢文君原本有些紧张和忐忑的心情缓解了。这时,外面锣鼓喧天,鞭炮声震天,迎亲的队伍到了。
披上红盖头的谢文君在喜娘的牵引下跨出了宅子大门,准备上轿。上轿之前,虽然看不见,她还是象征性地扫视了周围几眼,心中默默地向这处地方道别广州是她除了老家和京城住的时间最长的地方,都住出感情了今日过后,自己就要在一个陌生的地方生活了,不出意外,是一辈子。
跨入轿子之前,岛津千代伸手替她挡住轿顶,防止她被撞到头,不经意间撩起了盖头一角。谢文君透过缝隙,看到了岛津千代,心里有些奇怪,这个打扮奇怪的女子又是什么人
她并不知道,这个扶桑女子是她丈夫的姬妾之一,也是夏家的保护神,从前、现在和将来,会替夏家所有人化解许多危险,今日也不例外。
第七百五十一章 街头刺杀
花轿在众星捧月中来到了大街上,岛津千代带领拔刀队的日本武士内紧外松,看似松散地围绕在花轿四周,实则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在夏天南接连遇到过几次险情后,岛津千代再也不敢大意,这次被派来保护新娘子,更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苟二贵看着街边充当人墙的荷枪实弹的士兵,和花轿旁佩刀的倭人,心里渐渐绝望起来,这该怎么下手只怕还没靠近,就被乱刀斩成肉泥了,那些倭人目露凶光,只怕不是吃素的。这姓夏的恐怕也知道自己倒行逆施,惹了众怒,连娶亲都这么大阵仗,里三层外三层地保护。
冥冥之中似乎有天意,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跟随在花轿后方迎亲的队伍中有一匹马或许是被唢呐声惊到了,忽然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抬起,把马背上的人抛了下去,然后往前面小跑着过来,眼看就要撞上花轿。
这忽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呆住了,围观的百姓不由自主发出惊叫声。
千钧一发之际,岛津千代用日语大喝一声:“挡住这匹马”率先冲上去,让过马头,在侧面拉住了缰绳。
虽然马的速度不是太快,但是近千斤的体重又岂是一个人能拉住的巨大的惯性带着岛津千代踉跄着往前跑,丝毫没有减慢速度。所有日本武士都冲了上去,试图以血肉之躯阻挡马的前进,却被撞得七零八落,有人甚至被撞断了肋骨。
有一名武士下意识地拔出了自己的武士刀,似乎是想一刀斩下马头,来制止危险的发生。
“八嘎”岛津千代双手拉住缰绳,借力腾空而起,一脚踢中武士的手腕,这名武士手臂酸麻无力,拔出半截的刀又滑了回去。
岛津千代无暇向手下解释,今日是主公大喜的日子,让新人见血是很不吉利的事情,翻身跃上了马背,想勒住缰绳让马调头。不过她平时骑马的次数不多,骑术平平,未能如愿调头转向,但是马的速度减缓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也就七八秒的时间。街道两旁的琼海军士兵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用步枪交叉挡在前方,形成了一道人肉拒马,总算挡住了这匹受惊的马。
围观的百姓看得目瞪口呆之际,苟二贵却发现了天赐良机:挡在自己前面的士兵都消失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匹马身上,花轿前方没有任何阻碍。
他大喜过望,从怀中摸出匕首,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直取花轿。
轿夫们先是被后方的马吓到了,还没缓过神来,忽然又冒出一个手持利刃的凶徒,顿时都呆住了。
岛津千代骑在马背上视野开阔,看到了这一幕,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来不及多想,从马背跳下来,疾跑几步,想要挡住这个刺客。
苟二贵冲到花轿侧面,正想掀开帘子,把匕首伸进去捅人,岛津千代后发先至,像一头母豹一样撞了上来,“轰”的一声,把苟二贵连人带刀撞飞。
苟二贵是县衙小吏出身,平日里都是摆弄笔杆和算盘,脑袋精明,身体却孱弱的很,如何比得过从小习武的岛津千代,这一下把他撞出一米远,天旋地转,命都去了半条。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无数把武士刀和刺刀已经抵住了他的脑袋。
岛津千代这一撞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对手撞飞之后,去势不减,顺势在地上打了个滚,才停了下来,翻身而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武士和士兵们说:“今日不能杀人,把他捆起来,带回去慢慢审问,看看有无同党。”
武士们轰然应下,取出麻绳把尚且分不清东南西北的苟二贵捆成了一个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