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花时不短,众人不需要问也能知道是个大魔法
塞拉斯觉得这一辈子都搞不明白源飞舞到底哪里得罪塔蕾娜了,都被弄得死的不能再死,尼玛还想碎尸啊还有那个唯一能阻止塔蕾娜飙的南宫风,回来救人啊,自己去找塔蕾娜麻烦也只是送菜啊
再说,对方的武士可不会不抓紧机会,已经再次逼上纠缠塞拉斯了。
交流赛又不是没有死过人,对于他来说胜利才是目的。只不过这次比武台上死的人是死在自己人手中,比较特别而已。
“大地领主之怒”
塔蕾娜念出魔法的名字,重重喘了一口气。七级大魔法对于一个大魔法师来说确实太勉强了。
石墙那头的地面产生许多土黄色的粉末,以肉眼能见的度飞快凝聚,最后化作一个巨大的手掌,一把捉住那两幢紧紧贴着并且像个刺猬般长着许多刺的石墙。
真的要碎尸啊
塞拉斯张大了嘴巴。
他和一个大地武士纠缠了那么久,已经到了极限,此时被狠狠击出比武台,肋骨断了两根。但他的眼睛没忘记看着后头的情况,那边的事情远比自己被打败来得紧急。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看着那个巨大的石掌一把捉住石墙,握紧,捏碎碎落的粉末,重新化作土元素,带着点点黄色淡光消散。
那个美丽的生命,也随之消散了吗其中点点的星光,有没有他的一部分
哗啦一声,那个巨大的石掌也碎了,化作土元素消散。
因为塔蕾娜放弃了对它的掌控。
因为一道矫健的身影老早从巨掌握住石墙的时候已经跃出,矫健地落在塔蕾娜身前不远处。
目标逃出,那个巨大的石掌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我艹,这家伙这样也没事”塞拉斯瞪大了眼睛,在台下挣扎着爬起来,疼的龇牙咧嘴。
那道矫健的身影才刚落地就开始高移动,塔蕾娜连续几道石刺全数打空,实在是捕捉不到他变化多端的移动下一步将落到哪。
“我没感觉到石刺被破坏,你怎么出来的”塔蕾娜一边后退,一边问出了自己疑惑。
她没有感觉到自己的魔法有被破坏,按道理来说,应该已经被石刺穿心了。
“无影第五重,身法的极致,无影。”身影淡淡说道。
轻燕、熄音、无痕、无身、无影,“无影”身法的五重境界。最终境界无影,顾名思义已经连影子都捕捉不了了,两道石墙之间只要有那么丁点空间他都足以闪避石刺。只凭身法就可以脱困了,连斗气都没用。
影的实力,应该才到第四重“无身”吧要是影看到自己都已经会无影,肯定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自个悄悄郁闷去。那身影想到这,咧嘴一笑,笑得无比灿烂。
塔蕾娜根本拿那身影没办法。
他的度快虽快,但仍没脱离高级武士的度范畴。可是明明可以把莱斯特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魔法,对上他全是擦身而过。像是每每只差一点惊险万分,又像对方精准计算的自信。
片刻之后,那身影终于站定不动。而塔蕾娜,和他之间只差咫尺。
他手臂和身侧的校服尽数破裂,一看就是石刺划破的,露出内里雪白的肌肤。头已经散落,像黑色的瀑布飞流而下,晃眼得触目惊心。樱唇巧鼻黛眉月弯眼,五官分别单独审视,都能让人赞叹不已,更别说全长在一张水灵的脸蛋上,美得不可方物。
塔蕾娜因为父亲常年冷言冷语的磨炼,自以为已经心如磐石,但也有那么一瞬间,为他失了魂。
这人,不能称之为人,应该是一件艺术品,造物主耗尽心血制成的艺术品。
当一个魔法师被一个武士近身,可以说胜负已分。
但塔蕾娜回过神来,仍是退步想拉开距离,抬起手挥动法杖。她不服,她憋屈,自己已经机关算尽毫无保留,却完全没能奈何得了源飞舞直到最后,源飞舞都还只表现出高级武士的实力而已,说明压根没能逼他使出真正的实力
只是高级武士的实力,能从土墙炼狱和大地领主之怒之中毫无伤跑出来谁信
“因为想要成为朋友,先要做到彼此相信。我愿意相信你,你呢”
源飞舞双手一伸,把塔蕾娜的两只手都抓住,绕过她的背后按住不放,连同她想退开的打算都阻止了。
两人因此倒是更贴近,几乎鼻子贴着鼻子,互相都能感觉到对方传来的体温,那样的暧昧。
塔蕾娜哪有试过和别的男生,别说男生,和别的女孩子都没那么贴近过,顿时一顿慌乱。
越慌张,塔蕾娜越想表现出自己强硬的一面,从很小很小开始,她便学会深深藏好自己软弱的一面,否则会被他最亲的亲人伤得体无完肤。她感谢那些痛让她的内心飞成熟
倔强地朝源飞舞瞪去,却对上那双黑如深夜的瞳孔,虽然眼睛是笑着的,但透露出无比坚定。
那片洁净无染的黑色里头,倒映着自己,倒映着那个失去方向却假装坚强的塔蕾娜。8
第三百二十一章 最精彩的比赛
“搞半天尼玛原来是小两口耍花枪啊”普尔曼在主席台上不可思议道。
毕竟现在就这么看去,源飞舞和塔蕾娜几乎是搂在一起了,四目相对有一种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暧昧氛围。
“但他逃出来的身法,我从来没有见过。”波莲则则直接跳过普尔曼的疑问进入一个新的问题,意思是认同了普尔曼的说法。
“我也不知道,看着我干嘛我是魔法师”道格拉斯被普尔曼和波莲则则的目光盯得终于忍不住了。
塔蕾娜和源飞舞突然这样来了一出闹剧,他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呀而且按刚才塔蕾娜释放魔法的事情经过看来,他没觉得是场闹剧
“你是认真的”
外头观众们的喧闹声好像压根与他们俩无关,塔蕾娜慢慢平稳住自己情绪,毫不示弱和源飞舞对看着,冷冷说了一句。
“我是认真的。”源飞舞笑道。
明明是用很认真的语气,但那绽放花儿似得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不严肃。
塔蕾娜重重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源飞舞缓缓放开了手。
塔蕾娜双手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情是收起法杖,取下了自己的蒙巾。
脸上那道可怕的伤疤竟然所有观众倒吸了一口冷气。
“谁下的狠手难怪蒙着脸,我还以为老不死你又耍什么小心机,以为蒙着脸我们就认不住这小妮子”普尔曼叹了一口气惋惜道。
道格拉斯何尝不心疼,塔蕾娜正是花样年华的年纪,作为一个女孩子却被人伤害了最重要的容貌。而他,也因为误会做出错误的决定,在她的内心也狠狠划上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