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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征要再不回去,这个月电话费又得超标。

和何野一块去食堂吃了个饭,回宿舍后许征没带多久就拿上行李准备前往车站。

“要走了”霍成章放下手中的书看向他。

何野刚拆开包零食,随口说道:“路上小心。”

齐瑾生从床上翻了个身,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假期愉快。”

许征按捺下心中的那抹怪异,朝他们挥了挥手:“开学见。”

刚坐上公交,许征才明白齐瑾生笑容中的真正含义。

齐瑾生:我和成章给你准备了礼物,记得偷偷看。

不详的预感划过心头,许征拉开的包最外层的拉链,里面果然多了两样东西。

一捆话费充值卡和一盒套。

充值卡给了厚厚一叠,都是面值一百的,许征猜测是霍成章的手笔。

最后一样就凭那个笑容,也知道是谁塞进他包里的。

日文的外包装,比上回酒店的高了好几个档次,不要小看这么一盒套,齐瑾生也费了不少心思。

即便如此,许征也不需要。

这东西带回去,也就能给许时吹气球玩儿。

许征五点半到家,这个点许时还没下课,他估摸着时间去了许时学校。

从放学铃声响起等到学校广播站播音结束,站在校门口的许征眼看着无数名学生从校园内走出,却怎么也没找到许时的身影。

中途他曾试探过:放学了吗

许时:嗯,我再问两道题就回去。

得知许时还没离开学校的许征只好继续等,冬天傍晚天黑得快,晚风呼呼地刮,学校周围有卖烤红薯的,许征买了个拿手里取暖。

站在校门口快站成棵树的许征终于等到许时从里面出来,看见的却是让他始料未及的一幕。

许时戴了条围巾,宽大的校服里面套了件毛衣,手插进口袋里,侧过头和一个人有说有笑的。

那人很瘦,身高比许时要矮上几公分,厚重的发型和明显营养不良的模样也遮不住他熟悉的五官。

只看一眼,许征就能叫出他的名字,魏言。

许征站在摊位边上,夜色把他的身影所笼罩,正在交谈的两人并没有发现他。

银色细框眼镜戴在许时脸上成了昏暗中最醒目的存在,许征一步步向其靠近,握住了许时的手:“怎么这么晚”

许时一转头,脸上的表情很快从诧异蜕变为惊喜,话语中的每一个字都不禁上扬:“你怎么会在这里”

许征没回答,看了看变得沉默的魏言,装作无意间问道:“你同学啊”

“嗯,魏言。”许时自然而然地反握住许征,迫不及待同魏言说了两句,“这是我哥,我们先走了。”

魏言有些呆地点点头,站在原地看着许时和许征越走越远的背影。

许时眼里只剩下许征,一段时间的分别让他忍不住盯着许征的脸看了又看。

许征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才好。

他离开不过几个月的时间,许时什么时候和魏言熟到这种地步,放学了迟迟不肯回家,两人在学校一待就是几十分钟。

“你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许时念叨着。

要是知道许征到迁丰,别说问两道题,就是下午最后一节课许时都不一定想上。

许征回答道:“运气好,有人退票。”

其实没有,他买的是站票,四个小时的车程,许征就站在车厢连接处。

车上坐满了人,站着的地方一股烟味,许征没想那么多,他只知道,他能回来,许时一定很高兴。

没想到一回来,许时就给了个重磅消息来回报他。

许征先是没话找话:“你近视了连眼镜都戴上了。”

“没呢,平光的,戴副眼镜显得我更有文化。”许时发自内心道。

许征轻笑一声,也没对许时这样的行为做什么评价。

随后他把话题绕到正轨上:“前面那个人,是你同班的”

许时轻微皱了皱眉:“隔壁班的。”

许征接着提问:“你们关系很好啊”

许时:“还行吧。”

许征干咽了口空气,喉结上下滚动:“怎么认识的”

三番两次的询问触碰到许时的敏感神经:“哥,你回来了不问我,为什么老是问他啊”

第六十九章

魏言, 就像夹在他们中间的一根刺, 初时不显, 等到想要靠近的时候穿透衣物, 扎进血肉中。

偏偏现在才刚开始, 什么事都还没来得及发生。

许征缺少正当的理由让许时远离魏言, 远离日后这根。

他总不能现在告诉许时, 魏言在将来会和他纠缠不清,两人分分合合最后谁也没落个好下场。

许征憋着一口气, 强行答道:“随便问问。”

面对许时探究的目光,许征把视线移到一边的电线杆上,深吸了口气咽下去。

憋屈。

就像即将打出来的喷嚏消失在鼻腔,再无法拥有本该畅快淋漓的感受, 浑身不痛快。

许时模糊间抓住些影子,待仔细探究, 却又不留半点痕迹。

他的手无意间触碰到许征口袋, 发现有个鼓起来的东西, 许时把手伸进去, 摸到了个微凉的烤红薯。

要不是许时摸着, 许征都快把它忘了。

买来暖手捂一段时间就不热了, 温度还不如掌心来得高, 许征便把它用塑料袋包裹好, 随手揣口袋里。

“你想吃就吃。”许征对还把手塞他口袋里的许时道。

现在温度正适合食用, 不烫, 温温的。

许时从不和他客气, 当即把烤红薯掏出来剥皮,咬了一口才抬起眼问许征:“你吃吗”

眼镜从鼻梁滑落,许征这个角度正好能跃过镜片直接看见许时那双眼睛,睫毛密密长长,透露着几分无辜。

许征克制着手痒,答道:“不吃。”

许时吃得认真乖巧,剥下的皮被放在塑料袋里,不一会儿只剩一堆残皮。

许征买的红薯不算大,三两半,许时吃完后还是生理性打了个饱嗝。

一月中旬,气温下降到个位数,空气中的寒意深入骨髓,让人不自觉打颤,许征的外套拉链拉到最上方,把下巴都缩了进去。

他穿的不少,秋衣秋裤、毛衣厚外套全套上了,手还是热不起来,他看着旁边身形单薄的许时,不禁担忧:“穿这么点,不冷啊”

“你怎么和妈一样”许时找到路边的垃圾桶把手里的塑料袋丢了进去,他刚吃完热得把围巾脱了,主动握上许征的手,“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