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赶他走。”想了一想,又觉得腹中有点饿了,道:“且去看看,弄点吃的东西再走。”
秦淮河边上,杨琏身着红袍,一脸喜气,今日他请了假,主持开业大典。客栈、酒楼的门口,已经贴好了对联,鞭炮也已经挂了起来,就等着时辰到了。林仁肇、陈铁已经到了,两人带来的礼物不多,但却是一份心意。
街坊四邻挤满了街道,令行人难以行走,不少人都停下来观望,是那家的酒肆开业,弄得如此大的动静
李弘冀的马车在离酒楼还有五百多步的时候,就再也前进不了,想了想,便留下人看管,带着几名亲兵前去查看。远远地,便能看见“杨氏客栈”、“杨氏酒楼”八个大字,熠熠生辉,居然还是鎏金的牌匾。
李弘冀瞟了一眼,心中不由疑惑,这个字迹,太熟悉了,为了看得仔细,他带兵又上前走了二十多步,离得近了,这才看清楚了,居然死敌齐王的字迹。难道这家客栈的主人,和齐王有什么关联不成
就在疑惑间,李弘冀看见了客栈的主人,只见他身着红袍,正与几个人在说着什么。当他看清楚了那几个人的脸,不由吃了一惊。那几张脸太熟悉了,即使一个多月不见,李弘冀也不可能忘记了他们。
李弘冀这些日子忙于朝廷争斗,暂时放弃了对杨琏的追查,此时想了起来,顿时恨得牙痒痒。尤其这个人与齐王有些关系,李弘冀更是觉得不爽。
就在这时,有人高喝了一声:“齐王殿下驾到。”
随着声音,人群裂开了一道缝,齐王骑着战马,身后跟着那个捣蛋的丫头,一脸得意的走了出来。
“早晚要你好看”李弘冀握紧了拳头,虽说父皇曾在烈祖梓宫面前发过誓,说要兄终弟及,与李景遂毫无关系,但在李弘冀的心中,正是李景遂令父皇迟迟不立太子,甚至,他这个皇长子还只是一个公爵,打压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无论是权力还是府中的用度,都少了很多,怎能不令李弘冀心中怨恨。
杨琏正与林仁肇、陈铁等人说着话,听闻齐王来了,率先走了出来,朗声道:“见过齐王殿下。”
齐王李景遂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下属,笑道:“杨琏,听闻今日你新店开张,本王特来相贺,祝你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说着,身后数十人,又或挑或抬,带着不少东西过来了。
杨琏忙道:“齐王殿下如此厚礼,杨琏怎敢接受。”
“你也不必客气。这是你该得的。”齐王李景遂笑道,言下之意已经非常清楚了。
杨琏笑了笑,也就不再推辞,不然显得矫情了:“多谢齐王,里面请”说着,亲自将齐王李景遂带入店中。
客栈虽然装饰得不算华丽,但极为干净、整洁,布局也非常合理。李景遂瞧了瞧,连连点头,道:“不错,真的不错。”
怀柔郡主点点头,道:“看不出来,你倒有几分眼光。”
“齐王,请上座。”杨琏笑道。
“嗯”李景遂答应着,也不客气,直接坐了首位。
小二黑忙端来上好的茶叶,泡了一壶热茶。林仁肇、陈铁也走上来,道:“微臣神武军林仁肇陈铁见过齐王殿下。”
“你俩也是神武军的人”李景遂笑道,杨琏初到金陵,就有了朋友,这是他最开心的。
“正是,微臣等都是周指挥的帐下。”林仁肇说道。
“周指挥可是周弘祚”李景遂又问。
“正是他。”林仁肇回答。
李景遂眯起了眼睛,看着林仁肇、陈铁,两人都是身材魁梧之人,尤其是林仁肇,长的一表人才,让人很是喜欢。
林仁肇见李景遂盯着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发毛,这齐王殿下是怎么了,盯着自己,难道他有龙阳癖好想到这里,林仁肇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李景遂却是另一番的想法,他一只想要将杨琏收为己用,只是不便直接提出,如今杨琏交了几个不错的朋友,日后若是拉拢了杨琏,就等于拉拢了这两人。
林仁肇不知道他的想法,自己吓自己,想想也是觉得荒唐。
“齐王大驾光临,杨氏客栈当真是蓬荜生辉,这剪彩的仪式,还望齐王赏脸来主持。”杨琏笑道。
“剪彩”李景遂不由一愣,虽说立春之日,有剪彩为xfffd,戴在头上的习俗,但开业之时,剪彩是为何故
杨琏笑道:“只是图个彩头,希望生意兴隆。”说着,解释了一番。
李景遂连连点头,道:“这个使得。”当即站起身来。怀柔郡主嘟着嘴,跟在身后,有些不悦,怎么不叫我剪彩
几人站在大门口,杨琏瞧了瞧时辰,还有半柱香的时间,便是良辰,便与李景遂先聊着。远处的李弘冀并没有走,而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在他心中,杨琏是齐王一党,不得不防。
想了又想,李弘冀叫过亲兵,让他去打听杨琏的消息,此人究竟是哪里人,来到金陵,是为什么,又怎么与齐王结识亲兵领命而去,混入人群中打听。
杨琏与李景遂聊了片刻,看看时间快了,正要吩咐下去,忽然,一个女子身着白衣,头上戴着帷帽,流苏遮住了脸庞,在她身后,还有几个女子跟着,手中捧着盒子,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
“杨公子开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通知妾身”来人正是潇湘阁的头牌,曾忆龄,只见她娥眉微皱,看似不满的表情下,却让人怦然心动,远处的李弘冀看见这一幕,不由握紧了拳头,这几个人,怎么都碰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