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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汉国战斗力最为精锐的士兵,但如今看来,军队纪律也不过如此。”

“虽然纪律不好,但战斗力却不差。”杨琏回答。

“这个倒是,汉国人不缺战马,再加上民风彪悍,战斗力比起大唐来说,至少要强一倍。”林仁肇忍不住叹息,若是日后大唐与大汉真的兵戎相见,以大唐的战斗力,打得赢汉国吗

“既然战斗力比不上,那就从军纪、武器方面着手。只是可惜,这几者都是官营。”杨琏摇摇头,既然是官营,也就意味着杨琏不能插手。

林仁肇点着头,道:“只可惜你我兄弟权利还不够大,不然,若是成为一地之节度使,至少能够按照心中的想法,打造一地。”

“区区一地的节度使根本无济于事。如今大唐国内,看似繁华,歌舞升平,可实际上,去年你我北上之际,你还记得吗”杨琏问道。

林仁肇冷哼了一声,去年北上,正是金秋十月,是丰收的季节,可是,沿途所见,让一向正直的林仁肇几乎要气炸了肺。靠近边境的海、楚两州就先不说了,两人都知道刘彦贞是何等样人,此人善于敛财,而且还是从百姓身上搜刮,弄得海、楚两州异常贫困,此人又与朝中重臣,冯延巳、冯延鲁等人关系非常好。冯延巳、冯延鲁去年遭殃之后,此人就投靠了宋齐丘。

如今杨琏与齐王关系莫逆,而齐王又和宋齐丘关系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琏与宋齐丘还是有本质利益的,因此杨琏压根不会去管刘彦贞如何如何。

海、楚两州靠近边境,环境差一点尚情有可原,但靠南的两淮地区,如舒州、庐州等地,一向生产茶叶,按道理应该颇为富裕,但实际上不少百姓买儿卖女,居然过得颇为苦楚。甚至作为东都的广陵府,也有不少地区百姓过得颇为凄凉。

究其原因,并不是这些地方遭灾,又或者是民风贪玩。最主要的原因是官府的剥削,其次是当地官员的剥削。李璟为了满足他的奢华生活,对两淮地区,尤其是茶农的赋税提的很高,偏偏种茶是有时间限制的,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产茶的所以这些地方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

北上之时,在运河边上停泊的时候,杨琏曾经和林仁肇下船游玩过,其实说是游玩,两人最为关注的是当地的民情以及地理情况,结果在城中或者是镇上游玩之际,发现不少百姓过得很是清苦。

俗话说国强民富,只有民富了国家才能强盛,可是偏偏大唐是国富民贫,剥削极重,这也要税那也要税,差一点就连呼吸也要收税了。若不是大唐占据的地方,大多是鱼米之乡,恐怕早就官逼民反了。

杨琏的担心,也正是如此,可是,他毕竟没有多大的权利,根本无法改变,内心只是担忧。林仁肇同样是苦笑一声,觉得大唐长此以往,必将是国破家亡。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唐人,对大唐对李璟没有多少忠诚之意,心想这大唐若是灭了,以他一身本事,大不了投奔别人。甚至,若是杨琏登高一呼,他便毫不犹豫地为他效命。

想到这里,林仁肇不自觉地看了杨琏一眼,心想若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会不会争霸天下

杨琏却没有发现林仁肇心中所想,只是依旧看着岸上的灯火,心中想着其他事情,杨琏觉得,如果他能得到一块封地,那就太好了。可惜,不是李姓族人根本不能封王,而且,就算是李姓族人,也有不少人不能封王,更不用说封地了。

或许,要从其他方面着手,必要的时候,汉国这边,可以适当帮忙。

两人就这样站在甲板上,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夜风中,符金盏慢慢走了过来:“杨公子,林公子。”

林仁肇一脸坏笑地看了杨琏一眼,笑道:“傅姑娘,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告辞。”他仍然不知道符金盏的真实身份。

杨琏看着林仁肇远去,笑道:“符姑娘,夜风有些凉,可要小心些。”

“有些睡不着。”符金盏摇摇头。

“近乡情怯”杨琏低声问道。

“或许。”符金盏拢了拢脸上的秀发,言语中有些萧瑟意味,语毕,却笑了笑,道:“别光说妾身,也要说说你,杨公子,回到金陵之后,你要怎样去做”

杨琏哈哈一笑,道:“还能这样去做我这人,没有大志,就一混吃混喝,等死的人罢了。”

符金盏见杨琏说的可笑,不免摇摇头,道:“你这话,别人或许会信,妾身却是不信。你还记得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杨琏不由重复了一遍。

“不错,大相国寺。”符金盏笑了,定定地看着杨琏,细声问道:“难道杨公子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难道,傅姑娘真的认为,你有帝后之姿”杨琏忽然问道。

符金盏停了片刻没有说话,稍等了一会,这才道:“如果说妾身有帝后之姿,岂不是说杨公子有帝姿”

杨琏闻言,心中一动,虽说符金盏这话有不轨之言,但何曾又不能理解为一种变相的表态明月下,杨琏一双眸子闪亮,定定地看着符金盏。

符金盏忽然意识到刚才的话有些不妥,又见杨琏那双眸子看着自己,不由有些心慌意乱起来,宛若秋水一般的眼眸不由自主地垂下,低声道:“你怎能这样看着人家。”

“似你这般,才貌双全的女子,也不知何人有福气才能娶你为妻”杨琏笑道。

符金盏冷哼了一声,语气却是糯糯的,就像江南的糯米糕,甜到了心里,道:“怎么,你就不想”

杨琏鼻翼抽动,一阵馨香沿着鼻子到了肺腑,觉得无比舒畅。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抓着符金盏的柔荑。符金盏挣了挣,哪里有杨琏力气大,半响无果,只得摇摇头,道:“你也就会欺负我。”

“怎么会。”杨琏笑道。

符金盏任由杨琏抓着她的手,忽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道:“可是,我有些害怕。”

“害怕什么”杨琏忍不住问道。

“妾身还记得,那日的大相国寺,那个老和尚的说的话语。嘿嘿,恢复祖先昔日的荣光,而你,曾经贵为人上人,妾身又不是笨蛋,岂会猜不到你的身份”符金盏低声说道。

“杨家一门,除了杨隋,便是杨吴。那杨隋已经过了三百年多,算算时间,你只能杨吴的旧人,而你的名字,又与前朝旧太子名字一模一样,妾身觉得,这一切并不是巧合,冥冥之中,当有定数。”符金盏又道。

杨琏并不觉得惊讶,符金盏是个聪明的女子,就像杨琏当初也猜透了符金盏的身份一样,符金盏觉得自己是杨吴的旧太子是在常理之中。不过,杨琏并不打算让符金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知道的人越多,就越容易露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