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又丢到了一边,伸出手来摇摇手腕上的玉镯子,问道:“少爷,徐大哥,好不好看”
“好,好看”对于有了三个老婆的徐清来说,这种问题不喾是送分题,毫不犹豫就回答了。
“当然好看了,一共才三个,只要八百两银子,喏,这是雪儿的。”小月美滋滋地笑了笑,递给荀雪儿一只镯子,荀雪儿笑着收下。
“八百两”徐清懵圈了,他隐约知道,三女自己商量了一个零花钱计划,徐清定的是三十文一月,徐琪是一两一月,至于三女的零花钱,那就不知道了。可这一出手就八百两,还是把徐清吓到了。
“怎么,不乐意啊”小月侧脸一瞪,徐清哪敢说个不字,见此,黄诗梅笑了,她露出来左手臂。只见上面五只手镯,黄白绿都有,右边手臂呢露出来,是手串,还有俩镯子。
珠光宝气。
徐清怔一怔,问道,怎么了。
只见黄诗梅指着两只手臂上的镯子,点了点三只白的,问:“徐大哥,你说这三只镯子,是今天买的好看,还是钱塘买的好看,还是沧州买的好看”
完了,这是个大题
徐清左看看,右看看,脸色一沉,就差没哭出来了,三个白手镯,从粗细到颜色,再到质地,几乎完全一样。徐清一脸焦急,看得三女都是笑了一声,都道算了算了,不逗你了。徐清心里暗笑,女人问这个问题都是看你态度,你装作特别在乎,特别认真就好了。想到这里,徐清干净谢恩。
门外有人敲门问
道:“客官,望云公子找您”
“哦,就来了,”徐清看了一眼三女,加上徐文,一人赏了一个香吻。出去见望云,只见他后面站了一个中年男人,看样子不是很富裕,但有一股气势让人不仅多看几眼,这或许就叫腹有诗书气自华吧。
“徐公,这就是那篇文章,名石鱼湖上醉歌,乃此位学子所作,请徐公评鉴。”望云且把文章递给徐清,却未再介绍那书生。徐清也没问,拿起文章就读了起来:
“漫叟以公田酿酒,因休暇,载酒于湖上,时取一醉。欢醉中,据湖岸,引臂向鱼取酒,使舫载之,长风连日作大浪,不能废人运酒舫。
我持长瓢坐巴丘,酌饮四坐以散愁。”
读罢,点点头,此文确实不错,虽然有斧凿之迹,但也难掩其斐然文采,和其中跃然纸上的作者胸意。
前面一截序文,也就是小品,倒和徐清写的一般随适,而诗的格调清新自然,乘兴而发,毫无拘束,只是境界气象还太浅,太淡,若是以诗部分做主菜,就显得在众多诗作面前无法出头,可是若以那篇序文为主,却还当得中上。
见徐清点头,无论是望云,还是那中年书生都是面露喜色。只听徐清道:“此文尚可,且看序文,清新得好,只是诗却不能这么作,还需努力。”
说到这里,徐清闭住了嘴巴,望云和那书生都是微微失望,这就没了吗徐清又道:“总的来说,不错,待会儿我写下一贴,有朝一日到了长安,可入我门吃茶。”
“在下元结,谢徐公提点之恩”那书生忙拜下大礼。
徐清虚扶一把,走至一扇窗前,打看外头,刚才还阴风阵阵,转眼间却有了和煦的阳光。
“望云,我听说你在家乡做了许多善事,修建学社,名声不错啊。”徐清负手问,此时他是先生之尊,拿得了这个大。
望云跟在后头回到:“算不得什么,只是我金陵一地乃传承华夏正宗,我等后辈自当担起责任,使古人之精要流传下去。”
徐清笑着道:“望云,你说什么是华夏正宗”
望云不知徐清为何问这个,也是思考一下就回到:“这,汉语,汉服,汉音周公所立,孔子所修,乃是正宗吧。”
徐清颇有深意地感叹道:“语言文字,用你的用我的区别在哪儿,一身衣服是不是汉服,又有什么分别”
望云欲语,徐清却打断他接着道:“依我看,区别不大,我们读书人所求之事无非天下治,天下平罢了,若是穿一种衣服,说一种话就能天下大治,那圣人早就做到了。”
“那”
“故我言,华夏之传承不在言,字,服,而在不屈之精神,博爱之胸怀此,为华夏脊梁也当然,固本之后自然要修枝弄叶。”
“金陵,乃是六朝古都,未曾有异族侵占之大都会也今日我看金陵学子不思实心求是,反而搬弄是非,单求外形华夏,故有所感慨啊。汝为金陵大族之人,又是文坛之星,当起领风引浪之作用啊。”
望云沉思一下,带着歉意回到:“以前只知自己读书,却未想过文风入邪,唉”
徐清笑着道:“你不必过于在意,这只是我一人所言,今日所见之事,也不一定是全貌。若说得不对,汝不必听。”
望云忙说哪里哪里。
徐清说完,半开窗户,见外面日头渐斜,云朵染红,好辽阔一片江山啊徐清看得不由痴了,后面二人见此,便道:“徐公若是喜欢观景,我等有个好去处。”
“什么去处,远不远”徐清说着,目不转睛。
“这,近却不近,都不在金陵里面。”望云说道:“出金陵往西,到了洪州,有一座大楼,雄视长江,气势雄壮。”
徐清回身问:“莫非是滕王阁”
不过话一出口,徐清又后悔了,滕王阁乃是李渊儿子李元婴所建,还要等李世民即位之后,李元婴被封洪州总管时所建。此时出现的,定非滕王阁就是了。
果然,望云元结都是疑惑,不过望云还是解释道:“徐公,在下不知滕王阁在各处,刚才我所说的楼,乃是三国时陆逊所建,以江东小霸王孙策的字为名,乃是伯符楼”
“这我也没听过”徐清摇头,心道,可能是后世遭了战乱故而不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