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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将他衣衫脱下来,拧成一股绳子,将胡麻子绑住,然后赶他上车厢,见其不顺眼,就施展出陈氏第四脚于是乎,胡麻子彻底昏迷过去。

陈三郎换到车辕上,挥舞鞭儿,赶着马车转出去,奔赴扬州城。

这一趟顺利,来到城门处,见出入城的人为数不少,正排着队。庄重宽敞的城门两边,排列着两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浑身有精悍的气息流露,显然是精兵。

如此阵仗,比泾县或南阳府来,不知胜出多少。

扬州城四个城门,每个门的布局都差不多,当中分开三个甬道,最左边是进,必须经过检查,外地来的人,还要出示路引文书,检验明白了才准予放行;最右边是出,倒没有多少限制,一般情况下可自由出来;至于中间的,属于特殊通道,留给公家进出,寻常百姓人家是不能走这条路的。

因为城门足够阔落,即使分成三条路,但每一条路都不显狭窄。

陈三郎下了马车,拿出路引文书,越过人群,直接跟守门兵士对话,并将胡麻子的事说了。

他有秀才功名,才能这般逾越,换了平头百姓,只怕会被兵丁视为犯禁,一顿打。

那兵士一听,颇为重视,立刻招呼一名同伴过来,将仍然昏迷不醒的胡麻子搬下车。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很简单,兵士将胡麻子捉拿到扬州衙门去,交给官员审讯,而陈三郎作为人证,当然要在场。用冷水将胡麻子泼醒,他见到身在公堂上,知道事情败露,心理崩溃,根本不用动刑,什么都招了。

破得大案,负责审讯的官员大喜,马上派遣衙役去作案地点,挖掘出好几具尸骸来。

这一下人证物证俱在,胡麻子被打入死牢,等候问斩。

对于立功的陈三郎,官员颇为赞许,说他文武双全,实在难得云云。知道他是前来考乡试的士子后,态度更是热情,吩咐一名精干的衙役亲自带陈三郎到扬州试院那边,安排住宿。

夏禹王朝重科举,凡是有资格参加乡试的,一律提供免费住宿,就近住在试院附近的客栈中。

龙门客栈,就是陈三郎所住的地方。这个名字,取自“鲤鱼跃龙门,化龙飞腾”之意,相当有兆头。

因为来得早,又有衙门打招呼,他挑选住的厢房在位置最好的三楼,房间大,窗明几净,颇为清幽,就觉得很满意。

将书筪行李放好,陈三郎困得不得了,倒头便睡。

一睡到晚上,醒来的时候扬州城中已是万家灯火景象,感觉饥肠辘辘,人生地不熟,懒得跑到外面去吃东西,下楼去,掷出一锭银子,让小二去张罗饭食。

有钱好办事,店小二很识相地去弄了一盘牛肉,一锅牛杂,一只肥鸡,还有两样时令菜蔬上来,摆着一桌子。然后听陈三郎吩咐,又上了一盆饭和一壶酒。

这么多东西,他本还以为陈三郎要请客,谁知道这书生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独自一个人就开吃了。

胃口真是大且好。

吃饱喝足,赏了一串钱,让小二弄一大桶水上来沐浴。

处理完诸多琐事,只觉得精神清爽,心意愉悦。时候已不早,他没有上街,而是站在窗前观望,见街市上灯火璀璨,和天上的星月相映成辉,如同一幅画。望得远些,一条各色灯笼点缀的长条地带蜿蜒若蛇,煞是美丽,隐隐有动人的丝竹音乐随风飘来,让人听着,心醉神迷。

那就是举世闻名的秦淮河。

这,就是扬州。

他,已在扬州。s

第八十三章:施主留步,与佛有缘

夜幕下的扬州华丽如画,这才真正称得上是大城市,与之相比,泾县那等地方就跟穷乡僻野一般。

作为州郡重地,扬州设刺史府,设三极衙门,并仿朝廷中央设立六大部门,分别为:吏房、户房、礼房、兵房、刑房、工房。

一州刺史,封疆大吏,手握全郡大权,下面三极衙门,有“太守”一职,负责民事审讯,至于六房,各司其职。可以说,政治制度已经相当完善,用句诛心之言,一大州郡,几乎等于一个小朝廷。

在以前,刺史权势并没有这么大,与太守互相制约。只是后来朝廷式微,君上软弱少理事,刺史的势力才逐渐膨胀,隐隐成割据之势――最显著的一点,如今刺史之职,居然有世袭的苗头来。

世袭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个州郡基本是某一家的了,父传子,子传孙

谚语有说:天下之大,莫非王土。若州郡失去规矩,成为国中国,那么这个王朝距离覆灭不远矣。

扬州衙门,太守理事处。

扬州太守姓王,名“璞”,字“应知”,今年四十二岁,年富力强。

整个扬州被元文昌经营得像铁桶一般,那王应知自然也是元家心腹,才能位居要职。

每天晚上,他都会在理事处批阅公务,然后拣些重要的呈交给元文昌审核批准。

“嗯居然有此事”

他忽而轻轻讶然出声,手里拿着一卷宗卷:“士子文武双全,勇擒人屠车夫”

读完,眼睛渐渐亮起来:“泾县士子陈道远,听着很耳熟对了,上次正阳道长不是提到过吗只要陈道远来到州郡,就派人到道观通知”

“此子,来得倒挺早。”

没心思审阅其他宗卷了,起身开始踱步――这是他一个思考习惯。

“只是一名普通士子而已,为何正阳如此看重莫非这陈道远身上,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少将军尊正阳为道父,非同小可。对此称谓,大人曾流露不满。虽然三子当中,少将军最为聪慧,最得大人器重,被视为未来刺史人选。但是毕竟是未来之选,不是现在。”

想到这,他有了决定:“这件事得禀告大人知晓,然后再通知正阳。”

王应知浸y官场多年,深谙权力之道,涉及这等层面,所谓兄弟父子,这些关系并不可靠,反而可能成为祸端。元文昌大力栽培元哥舒不假,可要是元哥舒心急了,越过规矩,肆无忌惮地去培植自己的羽翼爪牙,那么就可能让元文昌觉得不爽,甚至认为这个儿子是不是想谋权篡位了。

毕竟老子还身体安康着呢,还不想放权退位,你这当儿子的就急着上来,可不是想造反吗

家事基业,父传子是理所当然,但还没有正式传之前,作为儿子却不能伸出手来要,来抢,那么的话,便是大逆不道,该杀

越是位高权重者,对于位置的眷恋就越深,忌讳就越多。历朝历代,基本都有皇帝罢黜,乃至于杀死皇子的事例,根源都在此。

王应知觉得,当前元文昌春秋鼎盛,起码还会把持权柄好几年,自己若是急着去元哥舒那边,却正犯了大忌。

“就这么定了,将陈道远调查一番,整理成宗卷呈交给大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