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19(1 / 2)

含许多层次,血亲自是最核心的,除此之外,还有远房,还有家生子,还有门客幕僚等等。

营造家族事业,无可厚非,问题在于陈三郎为此三番几次来请周分曹,便有些耐人寻味了。

人家周分曹好歹也是进士,功名摆在这,要一个进士替另一个进士管治家族事务,这不荒唐吗

更何况周分曹还是前辈名士,如此,陈三郎执意来请,绝非那么简单,而是另有所图。

这就是周分曹想不明白的关节,按理说,陈三郎考了状元,进京当官,安安分分就罢。到了这个份上还有别的心思,未免有点痴人说梦,想太多了。

陈三郎知道这趟来也不会轻易,状元名头管用与否,得因人而异,他略一沉吟,伸手拿出一卷黄绢来。

周分曹一看,眼眸一缩:“这是圣旨”

陈三郎点点头:“这是皇帝给我的密旨。”

听到是密旨,周分曹自是不敢拿来看。他也不怀疑陈三郎会用这等事物来欺瞒自己,牵涉太大,可是诛九族之罪。

陈三郎缓缓道:“皇帝有令,我的任职不在京城。”

周分曹立刻想明白了,问道:“在哪里”

皇帝点状元的消息早传开来,他自是知道陈三郎得到了皇帝赏识。如果说因此委以重任,倒也正常。

如斯,陈三郎得了重任,要出来寻找得力帮手辅助,结成班子,那也是名正言顺的事了。

第一卷

第一百九十八章:名士来投,厉兵秣马

依然六千字的两更送上,求订阅,求自动订阅

“皇帝旨意,要你担任何职”

周分曹莫名有些小激动,他归隐已久,远离仕途之恶,但并非本意。读书人心中的一腔家国热血,始终未冷。老实说,他一直蛰伏,只为了一个恰当的复出时机罢了。

元文昌屡次派人前来拉拢,周分曹都是避而不见;但眼下陈三郎手持皇帝旨意,所代表的意义大是不同。

“呵呵,七品耳。”

陈三郎知晓周分曹这等老派儒士的信念,决定施展迂回策略,把人骗上船再说。

“七品县令”

周分曹猜道,微微感到失望科举取士,当考得进士,名次稍差的,基本都是外放任职,或八品,或七品。只是其中有主官,有副官。一县之尊,便是主官,属于新科进士比较优质的选择。

问题在于陈三郎不是一般的新科进士,他可是状元郎呀。准翰林,进入翰林院后担当修撰,乃是从六品的官。如今外放当个七品县令,那不是被贬了吗

陈三郎悠然道:“外加一柄剑。”

周分曹霍然动容,目光闪烁不定:天子赐剑,先斩后奏,这便是钦差大臣的待遇了。

想深一层,皇帝此意,难不成是要励精图治,收拾江山了吗

他心情激动,面皮涨红:这一天,期盼已久只是单凭陈三郎一人,如何能扭转乾坤

不对,这应该是皇帝的第一步棋,后面定然还有雷霆手段。怪不得陈三郎要来找自己出山,其势单力薄,无人臂助如何能成事

陈三郎饮一口茶:“话已说得明明白白,不知分曹公意下如何”

周分曹离座站立,拱手道:“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老朽但听差遣。”

“好”

陈三郎拍手道,心中大悦:终于把他给说动了。虽然借着朝廷的虎皮,但潜移默化,不怕不归心。如此一来,日后走马上任,便有了施政的班子骨干。至于基业那边,依然由老周负责,比较安妥。

当下双方约定,三天后,周分曹收拾行装,带领随从奔赴泾县汇合。

是夜,宿于陶然庄,陈三郎与周分曹秉烛夜谈,甚为投机,颇有忘年交的意味。但周分曹谨遵礼仪,既然答应做陈三郎的客卿幕僚,便有了主次之分,在称呼上,也如周何之他们一样,改口称“公子”。

第二天,在庄上用过早饭后,陈三郎带着许珺离开,要返回泾县,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务处理,时间紧得很。

果不其然,三天后,周分曹如约而至。随行的有十数人,都是陶然庄的门客,另外还有三辆马车,车上满载行装。周分曹决心已定,要全心全意地投入进来,辅助陈三郎任职,办好皇帝交代的差事。

由于陈三郎还没有正式任职,故而周分曹先住下来,不提。

另一方面,逍遥富道已开始道兵训练,那口阴阳葫芦早淬炼得得心应手,法诀施展开,将数百虾兵一股脑吸纳进入其中,分成数队,又挑选出个别精壮的虾妖为队长。

所谓道兵,自有优劣高下之分。道士现在训练,要求不高,只要练出具备基本战术素养的道兵即可。更重要的,是通过练兵,同时温养葫芦法器,提升其品阶。

逍遥出身崂山,乃是嫡传。虽然因为火候问题,他本身修为不咋地,但获得的传承都是正统,不容小视。崂山善符咒,其中亦有道兵练法,还有各种阵法,操练合围,井井有条。

这一日,蟹和已把附近流域,以及各路河神情况打探清楚,前来禀告给陈三郎知晓。

泾江万里,流域广阔,支流无数,泾河只能算是一根最细小的分支。就近一带,有一条较大的支流,名叫:“洺水”。洺水有神,乃是一条黄鳝精,修炼得三百年火候,骁勇善战,练得一门毒辣的远程术法阴煞飞刀,神出鬼没,很是了得。

经过一审衡量审视,陈三郎一拍桌子:“就是它了,首战拿其开刀。”

“好咧”

蟹和兴高采烈。

陈三郎望着他,道:“蟹和,你回去与雄平厉兵秣马,养精畜锐,听我号令。”

“得令”

蟹和欢天喜地出去回河神庙了。

他走后,许珺问道:“三郎,你不是不能施展术法了吗”

“不错。”

“那这仗怎么打”

陈三郎微微一笑:“你尽管放心,又不是什么事都得我披挂上阵去搏杀的。那样的话,我不得忙死。”

这话说得在理,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陈三郎当前算不上千金之子,不过行兵打仗,也无需事必躬亲,披坚执锐。现在下面,有蟹和雄平两将,加上一个逍遥富道,以及一葫芦道兵,不信对付不了黄鳝精。

此时门子来报,有衙役登门,说卢大人有请。

“走,去衙门”

陈三郎眸子掠过一抹精光。

许珺作男装跟随左右,她现在等于是陈三郎的贴身保镖了。

泾县衙门后院,卢大人背负双手,不停地踱步,有些坐立不安的样子。这段时日来,他的日子并不好过。

作为一县之尊,卢大人这个位置来得凑巧。要知道前面短短时间内,就换了两任县令了。他之所以能够戴上这顶乌纱帽,离不开元家的点头同意。这一点,卢大人比任何人都明白,因此在他眼中,只有元家,没有朝廷。

不过作为地方官儿,卢大人自问上不得台面,距离元家心腹的层次还远着呢。反正扬州那边有什么吩咐指令,一概执行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