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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威,便是朝廷钦命前来剿灭石破军的联军大统领,他率领三十万大军浩浩荡荡,目前已经入驻中州,阻挡蛮军北上侵犯京城。他手奉圣旨,发出勤王之命,要各地刺史派兵前来,围攻石破军。

元文昌自是早收到了旨意,却按兵不动,没有理会。不说他,别的封疆刺史,真正响应的也寥寥无几,都做观望之态。

元文昌收到元化成的密报,知道了南阳发生了变故,当真是忍无可忍。要知道,南阳可是扬州管辖下的府城,其一向管治从严,自家下辖发生这等事故,简直等于打他的脸。

俗话有说: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现在倒好,他陈三郎直接登堂入室,一脚踏上床来了。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陈三郎做的手脚,但不离十。况且,又需要什么证据,不管是不是泾县方面的作为,都不是要除掉对方的根本理由。

泾县县令,早就该换个人坐了。

拖延到现在,一方面事务繁忙,暂且无暇理会;一方面也留给朝廷一些颜面。

但现在,是时候揉掉这粒讨厌的沙子了。

“早就耳闻蛮军修罗,凶名赫赫,所到之处,人皆望风而逃,一路不留鸡犬。便让泾县试一试,看究竟如何”

想罢,元文昌缓缓坐下来。

此时早有人手进房,把破烂的书案收拾掉,整理好散落一地的文书信件。

元文昌坐在新的书案前,铺开笔墨,开始书写:破军兄,见信如人,不言客套,今天下事

星月斜落,夜更深了。

第两百八十七章:喜得人才,虚席以待

晨曦,朝阳喷薄。

陈三郎起了个早,在院子里盘坐,对着日头吐纳这属于许念娘所传授的功法,颇有成效,养气,练刀。

武功可强身健体,半点不错。

如今陈三郎的武功那也算入了门槛儿,不动用术法,等闲几个大汉也不在话下。

运功完毕,走到水井边。哗啦一响,红鲤鱼心有灵犀地浮现而出,乖巧地甩动尾巴。

陈三郎觉得这位小龙女很可能早就养好了伤,能变化出人身来。只是不知什么缘故,她并未这样做。

说起来,陈三郎还未曾一睹真容呢。

这段时日,心里有些担心被那敖青再度找上门,兴师问罪。同是龙女,敖青与敖卿眉性格大相径庭,却应了那句“龙生九子,子子不同”的话语。敖青可泼辣得很,上一次,陈三郎被对方拿住,为了逼迫小龙女现身,差点来个就地“正法”,要把陈三郎办了。

这简直便是胡来嘛。

咳,其实陈三郎内心深处,倒也不完全排斥敖青这种行为

“惭愧”

陈三郎暗叫一声,居然发觉心猿意马,旖旎杂乱。连忙祭起斩邪,镇守泥丸宫,将些烦扰念悉数斩杀干净。

有下人叩门进来禀告:“大人,周先生回来了。”

“请他们进来。”

很快,周分曹带着宋志远等人入屋,其知道陈三郎为了方便办公,因而一般时候都是居住在泾县内的祖宅,而没有在陈家庄,因此一下船,便入城来相见。

队伍当中,没有许念娘。

其实许念娘去了哪儿,连周分曹都不知道,他们先行坐船回来,而许念娘一夫当关。负责阻杀追兵,战成一团,最后结果如何,不得而知。不过以许念娘的本事。即使不敌,也可从容离开。他一个人,身无羁绊,高来高去,自然没甚压力。

将诸人迎进客厅中。自有丫鬟烹茶端奉上来。陈三郎来到宋志远面前,躬身做礼

这是很正规的弟子礼。

宋志远连忙道:“陈公子无需多礼”他本来要称呼大人的,念头一转,换成了“公子”。

“院长,直接叫我道远即可。圣贤云:一日为师,终生为师。尊师重道,小子不敢忘。”

那边周分曹闻言,眸子光芒一闪。他是知道陈三郎抱负的人,本身又极其重礼,因而与陈三郎相识。最初时唤表字,入幕后叫“大人”,后来决心跟随又改为“公子”。

称呼,是个大学问。不能乱,不能含糊。若果宋志远唤陈三郎表字,那便和以前一样,属于前辈和后辈之间的关系。

宋志远叹息一声:“愧不敢当,这次若非公子让分曹兄入南阳,宋某一家,尽皆断送矣。”

闻言。周分曹露出笑容,看来这位好友也是定下决心了。

这边寒暄,那边宋珂婵跟在父亲后面,偷偷打量着陈三郎。见他身子早不复当初的文弱,而显得挺拔起来,面容温润,眸子有神。脑海忽而想起当初陈三郎赴京参加会试时,曾到南阳宋府盘桓。

种种情形,恍若昨日。只是那人,彼此身份,却早有了变化。

诸般心思,纷纷扰扰。又是忧愁,又裹挟着一丝再度相见的欣喜,颇是复杂。

堂上,陈三郎与宋志远说了些闲话,开始入主题,请宋志远留在泾县,住在陈家庄,主要负责族学,以及未来教育建设工作。

一来符合宋志远秉性志趣,等于重操旧业;二来,育人之事,关系重大,需要得力人手主持。

目前这方面的事一直由杨老先生来做,不过他年纪大了,教私塾,十来个童子,倒能胜任,若是换成建设学院,广收学生,那便力不从心了。

陈三郎的谋划,可是要做一间具备改革性的大学堂,拥有算术、格物、工匠等多种学科,不仅仅限制于经义科举一途。

这等事务,简直是为了宋志远量身定做。

听完陈三郎的规划,宋志远听得入神,一拍大腿,赞道:“公子目光,非常人所能及也。”

顿一顿,想到了些事,不禁迟疑:“只是公子,宋某在南阳得罪了元化成,只怕他率兵来泾县要人,岂不是让公子你难做”

陈三郎哈哈一笑:“院长放心,他不敢来。”

宋志远听见,心中一悚,作声不得。没有想到陈三郎如此口出狂言,又肆无忌惮地当面说出来。

要知道,元化成手下可是有着上万精兵的呀。泾县作为小县城,充其量不就是两班衙役,一些老弱兵丁罢了。

虽有疑惑,却是心定,觉得陈三郎不似那等信口雌黄的人。他都不怕,己等还害怕什么。

这时许珺登门,说许念娘昨夜回到了家,特别来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