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灼烧的感觉,伸手去摸,有点儿烫。
看着双目都变成金色的希维尔,菲利克叹了口气,眉毛拧起。
“现在该怎么办呢”
血族圣地,元老院中,元老们正在激烈争吵着。
“我早就说过,和人类合作根本就不可行”第十元老咆哮着。
他的话引起不少人赞同,有些人将问罪的目光投向第七元老奥古斯都,最支持和人类合作的就是他了。
奥古斯都站在那里沉默不语,没有说话。
第八元老克拉拉看了眼奥古斯都,轻轻咬了咬下唇,站出来说道:“但如果我们不和人类合作,根本就不能战胜魔族,魔王现在已经掌握了真相之物。”
“哼,真相之物,也只不过是帝国的一面之词罢了,可能只是联军没用,拦不住魔王呢”
“不,那就是真相之物无疑,千年前我也曾见过那样怪异的瘟疫,那就是错误打开真相之物的后果。”奥古斯都回道。
对他的回答,第十元老嗤之以鼻:“奥古斯都,你少来,你也不过活了一千多岁,你还是小年轻时就见过那传说中的东西,谁会信啊。”
“还有还有,次我们去解决瘟疫时,难道没看见帝国皇帝那态度吗简直就是傲慢”次陪同奥古斯都一同前往洽谈结盟的正是正在说话的第六元老。
闻言,奥古斯都皱了皱眉头。
帝国皇帝并不傲慢,那种态度只是不卑不亢,他甚至还对自己解决瘟疫抱有一丝感激,而且奥古斯都还知道,这位皇帝虽然不是历史最睿智的君王,但他接纳异族的器量却是历代国王都没有的。
在知道菲利克是魔族之后,并没有反目,而是保持一种很奇妙的关系。
要知道魔族和人类战争持续多久了,他们生来就是死敌,能放任菲利克,就是他气魄最好的证明。
之所以觉得巴格傲慢,分明是你多年身居高位,自己已经变得傲慢,奥古斯都心里这么想,但嘴却不说,他只是淡淡看了对方一眼,移开头去。
当初听到魔王逃回魔界时,这群人分明没那么反对结盟,即使是第十元老也默认了这个结盟策略,但现在一谈妥,发现并没得到想象中那么丰厚的好处,一个个都翻了脸。
都活了这么久,却还没将贪婪的本性去掉,真是可笑。
奥古斯都没有参与无谓争论的,他只是静静看着两派争论,最后在第一元老的劝解下各自离开。
奥古斯都留在了元老院,他算是居住在元老院里。
打开那扇门走了进去,他走阁楼,口中轻轻念诵不知名的咒语,右手一枚戒指浮现出了魔法阵,随着咒语的进行,魔法阵旋转着扩大,最中心扭曲成一个漩涡,奥古斯都迈步而入。
魔法阵的另一端是另外一个空间,身后是刻有魔法阵的墙壁,四壁没有窗户和缝隙,此地就像一个完全封闭的异空间,正常手段根本无法进入。
墙挂着两块布,两块布方方正正的,下面应该罩着什么东西,从形状来看可能是画像,空荡荡的房间里放着一把椅子,奥古斯都走到椅子坐下,在坐下的一瞬间,挺拔的脊背弯曲了,像是被重压压垮一样。
虽然他的面容和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一样英俊年轻,但任谁看到奥古斯都此刻的姿态,都会觉得他是个老人,是那种非常老非常老的老人。
沧桑而浑浊的眼盯着那两块布,然后他举起手。
随手一挥,两块布去掉了。
后面果然是两幅画。
左边的画是一个女人,一个美丽到令人窒息的女人,她的眉眼和克劳迪娅有些相似,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傲慢比之克劳迪娅更甚,画像很逼真,画中人那火红的头发仿佛随时都会燃烧。
“露德米拉。”
奥古斯都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无法看清的弧度,如果不细看,可能会以为是皱纹。
他的视线往右边移动,右边的挂画仍然是那个女人,只不过这个女人的眼神不一样,她的眼神非常温柔,说是柔情似水也不为过,绯红色的瞳眸深处,有着深沉的爱意。
虽然两幅画女人的模样一模一样,但给人的感觉就是两人绝不是同一人。
当看到这幅画时,奥古斯都的眼睛就像笼一层雾,他再次重复了一遍那个名字“露德米拉”
奥古斯都将双脚抬起放在椅子,双手环绕双腿,将头埋在大腿间。
那个样子和他的形象完全不符,那是无助的小孩才会有的举动,在墙角蜷缩一团,把自己保护起来
当克劳迪娅穿过那扇神奇的门,走进奥古斯都的屋子,她没看到奥古斯都的身影。
“父亲”
她尝试着唤了一声,没有得到回应。
“不在吗”
克劳迪娅有点失望。
让菲利克先回卡斯湾,自己留在这儿,一方面是帮助元老院和帝国沟通,她是血月部队的领导者,对外界情况最为了解,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查清莉莉娅所说的突破血脉极限。
虽然和菲利克说为了血族,查清很有必要,但其实她也有一点儿私心。
当然这个私心绝对不能对菲利克说。
她绕着客厅走了一圈,然后走二楼,走进了奥古斯都的书房,迎面而来的是一股魔法研究者的味道,两边的书架全是魔导书,而且有不少是原典,有龙语,有深渊语,还有别的语种。
随手抽出一本,面的书就会落下来,填补那个空缺,而将书靠近书架,一排排书就会升露出可放置的空缺。
这也是一种空间魔法,表面只有两个书架,但其实其中有的书远远不止这些,奥古斯都是元老中最擅长魔法的,说他是古典魔法研究者都不为过,他有种信奉原典的执着,即使是最简单的法术,他都希望发挥最大的价值。
所以有时候一个简单的火球术,他来了兴致,可能也用龙语来念,即使他可以无吟唱施法。
克劳迪娅将视线从书架挪开,然后看到了书桌的相框,里面是她母亲的肖像画,因为是用法术镜像幻影刻印下来的,所以非常逼真。
看到照片,克劳迪娅露出怀念的神色,她和母亲相处的时间不多,很早母亲就去世了,但在记忆中母亲就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比她见过的任何人都温柔。
虽然让人感慨,但这并不是她来此的目的,她的目的是调查如何突破血脉极限。
直接问父亲
他会告诉自己吗
如果是我,我会用什么办法保存这个秘密
最好的答案自然是自己的头脑,但也许有笔记。
趁着父亲不在,让我来翻阅一下他的笔记如何克劳迪娅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