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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摸了摸鼻子,心道:那是因为没有另一头鹰觊觎你家小灰,不像他们家的寒羽太吃香了不止人见人爱,还鹰见鹰爱

小四连忙接过了篮子,见里面的小雏鹰睡得正香,终于放心了。

百卉好笑提了提手中的食盒,说起正事来:“公子呢世子妃命我们给公子送午膳”

小四朝堂屋的方向看了一眼,道:“公子正在见客。”

百卉顺着小四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校尉正站在堂屋里,背对着大门抱拳禀告。

百卉眉眼一挑,立刻认出了这个背影。

那是

莫修羽

此刻,正在屋子里和官语白说话的人正是莫修羽,他看来风尘仆仆,脸上都是细碎的胡渣子,眼中掩不住的疲倦。很显然,他一赶到雁定城,没有去洗漱更衣,就先跑来见官语白了。

可是莫修羽的表情却显得有些僵硬,在他出发前,世子爷就曾叮嘱过,让他回来以后直接找安逸侯回禀此行的结果,当时,他觉得奇怪,但是世子爷的命令就是军令,莫修羽也没有多问,只是心里隐隐猜测着世子爷是否不日就要出征。

一想到这一点,莫修羽就心急如焚,心知自己此行的任务关乎重大,因此快马加鞭而去,又日夜兼程而回,刚才他一回来,就得知世子爷一早出征的事,暗暗懊恼自己还是晚了一步。随后,他便听闻现在是安逸侯在管着三城事宜,心头更为复杂:世子爷怕是早有这个打算,才会那么吩咐自己的吧也不知道这安逸侯对世子爷做了什么,才逼得世子爷下了如此命令

莫修羽心里越想越是不满,但他明白如今世子爷出征在外,绝非和这个安逸侯翻脸的时刻。

他勉强按捺下心中的不适,如实地禀告着:“侯爷,此行末将带去的人全数平安返回,无一伤亡,只是有四五人出现了头晕的症状,还有两人出现了呕吐、腹泻,但是都没有大碍。”

“莫校尉,此行辛苦你了。”官语白含笑道,这句话发自肺腑,他计算过来回所需的时日,当然明白莫修羽一行人是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提早一日回来,还带回了这个至关重要的好消息。

莫修羽只把官语白的话当做客套,因此也是客套地回应:“侯爷,这是末将的本分。”

官语白半垂眼帘思索了片刻,看来这药汁的方向应该是对的他沉吟着道:“这方子上应该还需要略作调整,这事儿还是得请林老太爷和世子妃帮忙了”

说着,官语白抬眼朝屋外看去,正要传唤小四,却发现小四身旁有两道熟悉的身影。

这倒是巧了。

官语白和百卉的四目相对,对着她做了个手势。

百卉和百合一起进屋,齐齐地给官语白请了安。

官语白让莫修羽把刚才的回禀又复述了一遍,百卉一脸慎重,又细细地问了那些人头晕、呕吐的症状维持了多久,面色,呕吐物是否有异状等等,莫修羽知道百卉是世子妃的贴身丫鬟,当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另一方面,心中也庆幸:幸好世子妃在雁定城。万一这安逸侯存了什么私心想要夺权,还有世子妃可以振臂一呼,主持大局。

百卉执笔仔细地记下后,就立刻告辞,和百合回去复命。

南宫玥本来以为莫修羽至少要再过一两日才能回来,没想到他竟然提早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接过百卉记录的纸张,又吩咐百卉去取来方子,对照着两张纸细思起来。

或许其中银蛇根草的分量还可以再减一分,环根草则加一分,还有

南宫玥聚精会神地执笔涂涂改改,仔细地调整着方子。

一旁的丫鬟们也忙前忙后,心想:世子爷不在,世子妃能有些事做,分分心也好,也省得成天惦记世子爷以致魂不守舍的。

一炷香后,南宫玥终于放下了手头的笔,说道:“我们去外祖父那里。”

这诺大守备府也就只有林净尘那里的草药最齐全了。

今日林净尘和韩绮霞都不在,伤兵营里有一个士兵的伤腿化了脓,军医判断可能要截肢,韩绮霞就匆匆拉了林净尘去帮忙看看还能不能治,所以院子里空荡荡的。

不过南宫玥对这里熟悉极了,也不用人带路就熟门熟路地往小药房去了。心想,等她试制好了药汁,外祖父也差不多该回来了,正好拿给外祖父看看。

南宫玥嫌在药房里煮药闷得慌,就让人把红泥小火炉搬到了院子里。

她挑好了草药,就亲自熬煮药汁,不一会儿,空气中就弥漫起了浓浓的药香和热气腾腾的白烟

南宫玥一边观察着火候,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百卉:“这几日孙姑娘怎么样了”

百卉一直派人在留意着孙馨逸,忙答道:“世子妃,孙姑娘最近还算安份,只是每日会去伤兵营帮忙”顿了一下后,她表情微妙地又补充了一句,“傅公子去接韩姑娘的时候,已经偶遇过那位孙姑娘好几次了”

南宫玥并不意外,扬唇浅笑,说道:“若是她过些日子来请安,你就对她热络些”接下来的好戏可就等她了。

南宫玥嘴上说着“若是”,但语气却十分笃定,仿佛确信孙馨逸这几日就会再次找上门来。

百卉对南宫玥的命令一向毫无异议,立刻屈膝应了。

“咦,好像下雨了”

天空中,丝丝细雨飘落,落在南宫玥的脸上凉凉的。

南宫玥记得上次听萧奕说王都已经有两个月没有下雨了,似乎还让人利用着来构陷五皇子,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说起王都,如今依然没有下雨,但整个王都的百姓都已经知道,五皇子会亲自上祭天台求雨,皆都翘首以盼。

到了钦天监定下的吉日,帝后协众皇子与文武百官齐往位于皇家园林的祭天台。

十一月的王都,空中的旭日已经压不过那瑟瑟的寒风,皇家园林中,大部分的树木植被已经随着冬日的来临黯然失色,唯有巍峨耸立的祭天坛四周的古松依旧是郁郁葱葱。

巳时正,文武百官黑压压地跪伏在祭天台的下方,唯有帝后站在站在前方,仰首看着上方的玉阶。

身着皇子蟒袍的五皇子韩凌樊行走在玉阶上,不疾不徐地朝着上方高高的祭天台走去,每一步都是那么沉稳,每一步都是那么坚定。

祭天坛四周的气氛庄严凝重。

一切按照祭天的程序井然有序地进行着,韩凌樊高举着三炷香,三步一叩地登上祭台的最高处,对着天帝牌位下跪上香。

一次,两次,三次

在韩凌樊行三跪九叩之礼的同时,地面上的群臣也是同样磕着头,一个个看似虔诚恭敬,但其实大家心里都没底,一些相熟的大臣之间都暗暗交换着眼神,无声地交流着:

“这五皇子求雨能管用吗”

“我看不好说”

“既没有风,也没有一点乌云,怎么会下雨呢”

“”

大臣们心里大都是暗道不好,今日五皇子向上天祈雨后,这若是不下雨的话,他们这些人就得一直在此跪着,只要皇上不说起身,跪上一两个时辰那都是轻的,弄不好,就是三个时辰,甚至四个时辰

这若是最后下了雨,那还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结果,可若是天就是不下呢

岂不是证明了五皇子确实非真命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