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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箭矢这么重要的事,安逸侯怎么没有早做安排”

傅云鹤面沉如水,冷哼道:“事到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足足三万箭矢啊”他的拳头紧紧握在了一起,手背上青筋凸起。

就在这时,一个士兵步履匆匆地跑来:“傅校尉傅校尉安逸侯有请”

傅云鹤语调僵硬地应了一声,站起身来对着包校尉抱拳道:“包校尉,我就先告辞了。”

于修凡忙道:“小鹤子,我和小熙子陪你一起去守备府吧。”

“三位请便。”包校尉忙抱拳道。

包校尉目送傅云鹤三人渐渐远去,然后在桌子上丢下几个铜钱,匆匆地离去了。

包校尉去了城门附近,抬眼便看到几个熟悉的人影已经在城墙上方巡视了。他赶忙踩着石阶,也快步上了城墙,喊道:“俞大人,司大人”

城墙上正在巡视的几人正是俞兴锐等小将。

“包校尉”

俞兴锐等人也认识包校尉,众人爽利地互相见了礼。

跟着,包校尉就迫不及待地说道:“俞大人,你听说了物资被劫的事没”

物资被劫俞兴锐等人面面相觑,其中被称为“司大人”的司明桦急切地问:“包校尉,是什么物资被劫”

包校尉就把刚才从傅云鹤口中的得知的事原原本本地给说了,最后义愤填膺地摇了摇头说道:“世子爷这才走了没几天,安逸侯就搞出这样的事来实在不堪大任”说着,他又有几分迟疑,“俞大人,司大人,这安逸侯乃是将门之后,听说虽然年纪轻轻,却是一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了你们说这安逸侯会不会是故意的”

俞兴锐等人闻言都是义愤填膺,一个个眼中都燃起了熊熊火焰。

俞兴锐心头一股怒火直冲脑门,想也不想地愤愤接口道:“他一定是故意的”他原本就对官语白一直心怀提防,此刻想来,真是越想越觉得此人心机深沉,恐成大患

“没错。”司明桦拔高嗓门附和道,“这安逸侯是皇帝派来的走狗,皇帝一向忌惮我们南疆,忌惮世子爷,说不定这安逸侯是故意要把战局拖长了,损我南疆的兵力”

包校尉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俞大人,司大人,安逸侯现在受命于世子爷,统管三城事务,名正言顺,就算我们知道他行事不妥,别有居心可也是无能为力啊。”

“不行”俞兴锐咬了咬牙说道,看那表情仿佛下了某种决心,“我们不能任由那安逸侯在我们南疆为所欲为我现在就去守备府找他去”

司明桦和另一个人也急忙附和道:“俞大人,我们随你一起去”顿了一下后,司明桦又道,“光凭我们几个人单力薄,我有几个兄弟也对那安逸侯早有不满,我去把他们也叫上吧。”

俞兴锐颔首道:“司兄说的是,我也去叫人,到时候我们在守备府门口会和,再去会那安逸侯”

见状,包校尉也是道:“几位大人大义,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置身事外,我随几位大人一起去守备府。”

一众人说干就干,兵分几路地散去半个时辰后,守备府的大门前,陆陆续续地就围了一个又一个小将,这些正值热血的青年脸上全都是愤愤不平,交头接耳地替世子爷打抱不平,一时喧嚣四起,看来声势浩大。

这些人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没等他们进府去找官语白,守备府中已经出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俊雅的公子,一身简洁的月白衣袍,清瘦儒雅。

他身后还有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苏逾明、郑参将和李守备他们也都来了。

“俞骑都尉,司云骑尉,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苏逾明无奈地问道,表情有些复杂。

面对几位上官,俞兴锐却没有露出一丝怯色,义正言辞道:“苏大人,是吾等想问问安逸侯究竟想如何”

说着,他对着官语白抱拳道:“侯爷,敢问从骆越城运往雁定城的三万箭矢是否被南凉人给劫了”

随着俞兴锐字字铿锵有力的质问,他身后那些小将一道道年轻气盛的目光都齐刷刷地落在了官语白身上,表情愤慨,眼神炽热,一时间,四周的空气中仿佛就要燃烧起来了。

就在这种紧绷得一触即发的气氛中,官语白仍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不答反问道:“俞骑都尉,你又是从何得知”

俞兴锐完全没想到对方居然避而不答,冷笑了起来,心道:事到如今,这个安逸侯难道还想要追究是谁把这件事散播出去的真正是避重就轻

一旁司明桦等人都下意识地看向了包校尉,于是,连带官语白身旁的苏逾明、郑参将等人也循着众小将的目光望着同一人。

包校尉的面色僵了一瞬,但还是上前一步站了出来,正气凛然道:“侯爷,您就别想再瞒着我们了末将都听傅校尉说了箭矢被劫以及护送箭矢的队伍被全歼的事”

虽然在场的众小将早就知道了此事,却仍旧压抑不住心中的愤慨,再次哗然

“哦”官语白微微挑眉,嘴角清浅的笑意变深,和煦中却透出了一分冷意,“包校尉,不知道贵国伊卡逻大帅最近可好”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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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潜伏

伊卡逻大帅

安逸侯官语白竟然对着包校尉问候起南凉主帅伊卡逻,还口口声声地用上了“贵国”两个字,他的言下之意分明是说游弋营的包校尉是南凉的奸细

一时间,四周静了一静,之后,众小将几乎炸开了锅,交头接耳,短暂的震惊后众人都是惊疑不定。

包校尉也再一次成为众人目光的焦点,他的脸色实在不太好看,全身僵硬如石雕般,很快就愤然地对着官语白道:“你血口喷人”

说着,包校尉双手抱拳,义正言辞地向着众人说道:“苏大人,郑大人,李大人,俞大人,还有各位,可千万别相信这安逸侯的信口雌黄啊。末将怎么会是南凉奸细末将只是把傅校尉所言如实告之大家而已”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瞳孔一缩,恍然大悟地对着官语白说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侯爷你和傅校尉算计好的箭矢被劫,侯爷你难逃罪责,就联合傅校尉诬陷于我,想让我顶罪”

包校尉所言甚为有理,四周的众人骚动得更厉害了,俞兴锐紧接着接口道:“侯爷,话不可以乱说,您空口无凭就冤枉包校尉为奸细,不怕寒了我南疆将士的心吗”

其他人也是纷纷点头附和,他们和包校尉多年的同僚,甚至有人已经和他相识近十年,包校尉是何人品他们都是清清楚楚的。

官语白淡淡地问了一句:“俞骑都尉,敢问你为何会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