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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阵,辩驳道:“当日奴婢离府并非自愿,而是夫人”

南宫玥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嬷嬷可还记得你的主子是王爷,是先王妃,是世子”

南宫玥曾翻看过王府早年的花名册,对于楚嬷嬷这个曾先后在先王妃和萧奕身边服侍过的人当然有印象。据花名册上所记,楚嬷嬷确实受了先王妃的托付照顾萧奕,可却在萧奕才六岁时候,被儿子接出了王府,从此再无音讯。

当日她不顾先王妃的托付,避祸离府,如今看到萧奕风光无限,就又想借着先王妃的托付回来安享荣华这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南宫玥目光锐利地看着她,直看得她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这才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怎么着,嬷嬷也是母妃用过的老人,瞧在母妃的面上,当然可以给嬷嬷一口饭吃的。”

世人皆同情弱,若是由着这楚嬷嬷去外头乱,没的坏了萧奕的名声。

更何况,自己还正愁找不到当年先王妃屋里的老仆呢,楚嬷嬷送上门来也好。

至于供奉做梦吧

楚嬷嬷想为自己辩白几句,但见镇南王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善,还是把话咽了下去。

乔大夫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楚嬷嬷从前在大方氏身边的时候,可是非常刚正、强硬的人,就连自己的面子都不给,甚至还敢把自己送给弟弟的暖床丫鬟给卖了。没想到,这才区区几年,就变得这么没用。

哼,不过,楚嬷嬷到底是大方氏留下的,也确实是照顾了萧奕六年,萧奕应该多少还会有些印象才是。看在萧奕和大方氏的面子上,南宫玥必不敢怠慢了她。南宫玥没有婆母教导,任性自在惯了,就连弟弟也被她给蒙骗,觉得她是一个好的。有这么一个老仆在,也能正正她的性子,免得丢了他们镇南王府的脸。

南宫玥稍一示意,楚嬷嬷就被一个管事嬷嬷带下去安顿了。

“父王,您看是否摆宴了”南宫玥站起身来,恭敬地请示镇南王。

镇南王自是乐呵呵地应了。

于是,众人三三两两地从正堂离开,镇南王带着姐夫、妹婿以及外甥们去了外院,女眷们则移步正堂隔壁的偏厅。

夫人们一桌,姑娘们在一旁开了另一桌。

王府三房的六位姑娘都到齐了,加上今日来做客的四位表姑娘,这十位年龄各不相同的姑娘就像是十朵娇花般,看来赏心悦目。

作为王府的大姑娘,萧霏落落大方地待起客来:“兰表姐,婷表妹,瑜表妹,心表妹,请坐。尝尝这梅花茶,是大嫂和我今年新制的。”

计夫人和凌夫人都还记得去年王府宴请时,萧霏还是清冷的不理俗事,这才短短时日,言谈举止间就有了世家风范的,待人接物更是举止有度。她们都忍不住看了一眼南宫玥,心想:世子妃倒是没有因为方氏的缘故,故意作贱萧霏。

丫鬟们给几位姑娘一一上了梅花茶,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言笑晏晏,唯有乔若兰面色阴沉的。

一旁,萧霏和萧霓的丫鬟都警觉地注意着她,上次这位表姑娘发疯要打人的那一幕还记忆犹新,唯恐她再次失控。

乔若兰目露不善地一时盯着萧霏、一时盯着萧霓,目光阴测测的。

萧霓皱了皱眉,总觉得这位表姐的疯病像是又更厉害了

乔若兰在忍耐,拳头在袖中狠狠地攥紧,她当然恨不得狠狠地甩萧霓一个巴掌。

可是母亲了,她若是想要心想事成,就必须学会忍耐

为了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乔若兰眼帘半垂,眸中闪过一抹近似疯狂的执拗。

第619章 被抢二更

一顿饭平静无波的结束了,等下人们撤了席面后,就有一个管事嬷嬷来禀,说是王爷请大家去德和楼看戏。

既然镇南王相请,众人便都熟门熟路地往王府内院西南角的德和楼去了,远远地,就听到德和楼的方向传来一阵铿锵有力的锣鼓声,看来戏已经开唱了。

随着众人渐行渐近,唱词也变得清晰起来,一身粉红色妆花褙子的计大姑娘欢喜地抚掌道:“是木兰从军,我最喜欢花木兰了。”

其他几位姑娘也是连声附和,姑娘们一时间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又喜笑颜开地聊了起来。

进了戏楼,戏台上唱的确实是木兰从军,而且还是木兰从前方大胜归来,回来见老父和家人的一幕。

姑娘们更欢喜了,就等着看最的一幕,嘴里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

镇南王和其他人都已经在戏楼二层的楼廊上就坐,一边说笑,一边看戏,气氛很是和乐。

女眷们在南宫玥的带领下沿着楼梯,也上了二层的楼廊,乔若兰悄悄地拉了拉母亲的袖子,脸上有一丝急切。

乔大夫人看了女儿一眼,心中无奈:这儿女都是债啊。

她给了女儿一个安抚的眼神,心里下定了决心。以乔大夫人对镇南王的了解,知道弟弟显然因为最近前方大捷,心情不错,今天倒也确实是个机会。只不过,她本来想私下找机会和弟弟说话现在看来,怕是看完戏后,男人们还会去吃酒。

待女眷们坐下后,戏台上正好一出戏唱罢,镇南王大力鼓掌,连声叫好。

趁着下一出戏的空隙,乔大夫人朗声对镇南王道:“王爷,如今登历城已经收复,真是可喜可贺,不知道王爷打算何时办庆功宴王府好久没有热闹热闹了。”

乔若兰眼睛一亮,母亲说的是,还有庆功宴呢那自己还有机会有机会见到那个人

乔大夫人的一声问一下子就引来众人的注意力,大家都看向镇南王,想看他如何表态,可是南宫玥却饶有兴味地看着乔大夫人,挑了挑右眉。

乔大夫人的话乍听没什么问题,像是在关心前方战事,只不过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总是有几分怪异。

镇南王捋了捋胡须,说道:“如今南凉残军弃城溃逃,等歼灭了这些人,战事就算是了结了。”说起前方大捷,镇南王的心情更好了,爽朗地大笑了几声。

乔若兰扭了扭手中的帕子,看向母亲,无声地再次催促着。

乔大夫人只得又道:“王爷,些许南凉残军想必也起不了什么气候,阿奕他在捷报里可有说他还有安逸侯、傅三公子他们打算何时回骆越城”

安逸侯想着安逸侯,乔大夫人都不知道是该恨还是该喜了,女儿没病前就像是对安逸侯着了魔,如今是更执拗了,一言不合,就要死要活。乔大夫人真怕万一女儿不能如意的话,会,会

乔大夫人心里长叹了一口气,几乎不敢想下去。

这时,锣鼓声再次响起,又有浓妆艳抹的戏子粉墨登场,镇南王随口答道:“也就是这一个月的事吧。”

镇南王没觉得不对劲,却有心思细腻的女子从乔大夫人的话品出些味道来。

计夫人讽刺地勾唇,也不知道她这大姐又在打什么主意,看着是关心战事,关心侄儿,可是她怎么觉得仿佛是更关心的是安逸侯和傅三公子呢难道说

凌夫人也是若有所思,抬眼朝乔若兰看了一眼,就见乔若兰半垂眼眸坐在那里,眼波荡漾,脸颊上浮起一抹动人的红晕,这分明是少女怀春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