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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90(1 / 2)

瞥了韩凌赋一眼,眸中闪过一丝兴奋,大裕越乱,对自己就越有利。

天家无父子无兄弟,他就好好看着大裕皇室兄弟相残的戏码吧。如此,他百越才可以渔翁得利

激动之余,想到摆衣,奎琅又有一丝担心。

是啊,皇家哪有血缘亲情虽然六皇弟是自己的同母六弟,可是人又怎么会没有私心,人又怎么会不向往权利与地位,六皇弟会一直向着自己吗

若是六皇弟真有了异心,他会不会趁机取自己而代之。

想到此,奎琅心中一凛,眼帘半垂,挡住眸中的异色。

一旁服侍的小励子见两人的酒杯空了,忙给二人又斟上了酒水。

这时,琴声停了下来,一曲罢了,水阁中只剩下一阵轻轻的斟酒声回响其中,然后乐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琴声激昂,如同那湍急的瀑布倾泻而下,水花四溅。

奎琅再次执起酒杯,盯着其中盛满的酒水,眸光一闪,又道:“三皇兄,如今南疆与南凉的战事已毕,镇南王府那边想必就可以不遗余力地出兵百越,助我复辟。”说着,他抬眼看向了韩凌赋,“三皇兄,父皇那边就要靠三皇兄了。”

为了复辟,为了夺回百越,他已经做了所有能做的事,娶了大裕三公主,还不惜以百越的半壁江山作为交换条件,若是还不能成事不,他是不会失败的

韩凌赋亦是聪明人,眸光一闪。

从奎琅的语气可以听出,他很有自信镇南王府会助他出兵。可是百越和南疆可是有世仇啊奎琅又是哪里来的自信呢莫非奎琅已经和镇南王父子达成某种协议

奎琅一直留在王都,那么到底是谁代表他去南疆与镇南王父子协商的,不言而喻

韩凌赋心中了然,却也没有揭破,只是淡淡地提醒道:“妹婿,你若是想要让父皇放心,也该加把紧,早日让本王的三皇妹诞下孩儿才是正理。”

奎琅面色微僵,但还是颔首道:“三皇兄说的是。”

韩凌赋执起酒杯,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奎琅立刻意会,也是执杯。两人相视而笑,皆是一饮而尽,眼神仿佛在说

合作愉快

两人放下酒杯后,小励子正要再次为二人斟酒,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身穿青色衣裙的小丫鬟提着裙裾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快步进来屈膝道:“王爷,白侧妃提早发动了,恐怕就要生了”

“筱儿要生了”韩凌赋失态地猛然站起身来,撞到了身后的玫瑰椅,“咯嗒”一声,一瞬间,琴声戛然而止,舞娘们也停了下来,水阁中寂静无声。

奎琅识趣地起身告辞,道:“三皇兄,既然府中有喜事,那我就先告辞了。”

韩凌赋也没有留他,吩咐小励子去送奎琅,自己则匆匆朝白慕筱的院子赶去。

等韩凌赋赶到那里时,院子里一片凌乱,丫鬟婆子们忙进忙出,远远地就可以听到白慕筱痛苦的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地从屋子里传出,每一声喊叫就像是一把把刀子狠狠地戳在了他的心口

“筱儿”韩凌赋急切地想要进屋,却被一个嬷嬷拦住了。

“王爷,产房是不洁之地,您身份尊贵,可千万不能进去,万一沾染了污浊之气,有了血光之灾,那奴婢可担待不起啊。”

男子不可进产房,这确实是自古而来的道理。韩凌赋皱了皱眉,脚下的步子停在屋外一丈外,吩咐那嬷嬷:“仔细照顾白侧妃,务必要让她平安诞下孩儿”

太医诊过,筱儿的这一胎是男孩,他的长子终于要出生了

想到这里,韩凌赋的眼中既是期待,又是担忧。

见韩凌赋听劝,那嬷嬷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连声应和,她就怕拦不住王爷。王爷身份尊贵,若是非要进产房,王妃知道了,难免也责怪她们这些奴婢

嬷嬷急忙进屋去了。

接下来,就看丫鬟婆子们进进出出,清澈的热水一盆盆地端进产房,取而代之地,却是一盆盆鲜红的血水又被端了出来

眼中看着那刺目的红色,耳中听着白慕筱凄厉的惨叫,韩凌赋心急如焚,在屋外的院子里来回走动着真是恨不得能替白慕筱受苦

等崔燕燕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就是这样一幕。

她眸中一暗,双手在袖中紧握成拳,指甲更是深深地抠进了掌心里,可是表面上却只能若无其事地上前,温柔大度地劝韩凌赋什么白慕筱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替韩凌赋诞下麟儿之类的话语

几个时辰后,产房里终于传出了稳婆略带惊喜的声音:“生了,生了”

紧接着,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碧痕欣喜地出屋,屈膝对着韩凌赋禀道:“王爷,是个小公子。”

“王爷,太好了”崔燕燕一副喜不自胜地说道。

韩凌赋自是欣喜若狂,正想开口说“赏”,却听到产房里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惊叫声:

“啊”

难道是筱儿出事了韩凌赋原本放下的心骤然提了起来,脸色大变。这一次,他再也顾不上别的,想也不想地大步往产房里冲去。

“王爷”崔燕燕急忙拉住了韩凌赋的右腕,想劝住他,可是此时心中大乱的韩凌赋早已经听不进外面的声音,他看也没看崔燕燕,随手一推,就把她给推开了,自己则径直冲进了屋子里,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

崔燕燕低呼一声,狼狈地踉跄了一步,差点没摔倒,还是身旁的丫鬟急忙扶住了她。

“郡王妃”丫鬟担忧地看着崔燕燕,战战兢兢。

崔燕燕眼中的阴郁一闪而逝,阴毒得仿佛潜伏在洞穴中蓄势待发的毒蛇一般,很快,她又恢复正常,淡淡地吩咐在一旁待命的良医李从仁道:“李良医,还不赶紧进去给白侧妃和大公子看看”

“是,郡王妃。”李从仁诚惶诚恐地应了一声,赶忙也快步进去了。

接下来,产房里一片此起彼伏的喧哗声,一会儿是下人们的行礼声,一会儿是韩凌赋震惊的质问声,一会儿产婆惶恐不安的回话声

再然后,韩凌赋面黑如锅底地从屋子里大步走了出来,那狼狈的模样近乎是落荒而逃,平日的优雅荡然无存

听说,白侧妃命不好,虽然诞下了麟儿,可是那孩子却是个残废。

听说,那孩子手脚扭曲,看来就像是一个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