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方索闻言有些愁眉不展,门房见此也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收了人家的金子,笑着劝道:“以小人之见啊,大人不如走走别的门路。”
阿方索闻言只能苦笑,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哪里有别的门路见不到人他也不能硬闯,只好带着手下找地方暂且住下。
原本以为来到大明的京都事情就能迎刃而解,没想到竟然波折不断,这让阿方索十分犯愁。若大明总督是真的不在府上的话,那他倒也不至于犯愁。
真正让他的犯愁的是,他隐隐觉得大名总督其实就在府里,只是不愿见他,这才是最严重的难题。
之后的阿方索每日上午下午就会来到侯府拜见,但是每次都是同一个答案,不在府里。
现在就算是傻子也知道问题不对了,但是阿方索却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着试。
就在阿方索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不一样的回答,那一刻,阿方索如闻仙音。
终于见到了大明总督,见到大明总督那年轻的笑脸,阿方索有种快哭了的感觉。
阿方索鞠躬道:“总督大人,能见到您真是太好了我入京已经快十天了,每天都望眼欲穿啊”
张知节笑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其实这几天我一直都在府上。我夫人因为快临产了,我十分紧张,一直都在陪她,因此吩咐了管家闭门谢客。”
“我的管家就将消息都拦下了,咱们是老朋友了,我若是知道你入京的话,一定会在第一时间见你的。很抱歉让你久等了。”
阿方索也不深究张知节说的是真是假,笑着恭贺道:“原来总督大人有喜事将近,恭贺总督大人。”
张知节笑道:“阿方索总督不远万里赴京,不会只是为了恭贺本督的吧”
阿方索听了长叹道:“不瞒总督大人,我是入京向总督大人求助的总督大人也知道,荷兰人狼子野心垂涎果阿,现在他们已经强行占据了果阿,所以我特来向总督大人求助”
“总督大人曾派人警告他们,但是他们竟然对总督大人的警告置若罔闻,可见他们无法无天,若是不加以惩戒,日后必会为祸”
张知节听了一脸的恍然之色,随即一拍桌子懊恼道:“哎呀糟糕,我竟将此事给忘了”
“对,对,当初你的联络官曾经入京谒见本督,本督当初也答应派人警告荷兰人。只是当时时近年关,事物十分繁忙,我竟将此事给忘了”
阿方索闻言只觉得胸口一滞,几欲吐血,这样的大事,怎么能忘了呢如今他的果阿被荷兰人所夺,不得不入京求助,竟然只是因为大明总督把派人警告之事给忘了。
阿方索的脸一下子涨红了,张知节十分歉意道:“抱歉,抱歉,十分抱歉”
阿方索虽然心里憋屈的难受,但是能怎么样呢他如今入京可是为了求助的,所以阿方索努力的平静下心情,陪笑道:“总督大人乃帝国重臣,事务繁杂,一时忘了也属正常。”
“如今荷兰人已经攻占了果阿,他们猖狂贪婪,必然会继续挑起事端。大明帝国乃是东方海域的霸主,总督大人威名远播,为了东方海域的安宁和稳定,恳请总督大人为我做主,出面调停,勒令荷兰人退出果阿,我们必会永念大人的恩情。”
本章完
第1396章 弄璋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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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永念恩情之类的话张知节自然是不信的,张知节沉吟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荷兰人如此肆无忌惮的攻占的果阿,确实十分无理。”
阿方索听了心中一喜,赔笑道:“总督大人说的是,荷兰人确实猖狂,对大明朝廷全无顾忌之意,若是总督大人不予惩戒,必会助长那些荷兰人的猖狂,甚至到时候,连西班牙人、英格兰人也会争相效仿。”
张知节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阿方索喜道:“还请总督大人出面惩戒荷兰人”
张知节摇头道:“阿方索总督,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我也十分愿意助你,只是兹事体大,我也不能全权做主,需要请示皇上才行”
阿方索一腔喜意迅速冷却了,本以为求得张知节的同意就可以了,没想到竟然还要征得皇帝同意,这无疑又增加了难度。
不过想到这位年轻的总督大人是大明帝国最有权势的大臣,想必这一点小事应当不再话下才是。
阿方索陪笑道:“总督大人说的是,虽然是这个道理,但是总督大人乃是帝国最有权势的大臣,相信这对总督大人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张知节摇头叹了一口气,阿方索听了心里一颤,虽然张知节还没有开口,但他已经从中觉察到了一丝不妙的感觉。
张知节叹道:“你有所不知,本督年前的时候代天巡视辽阳,因为一些事情遭到了很多非议,朝廷很多大臣纷纷弹劾我。”
“虽然蒙皇上信任,并未责罚我,但是如今正是风头正紧的时候,一切都不好说啊当然了,阿方索总督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争取的。请暂且等待消息如何”
阿方索心事沉重的离开了侯府,他没有想到这次入京竟然波折连连,先是见不到张知节,如今好不容易见到了张知节,竟然还是没有获得准信儿。
出了府的阿方索未尝没有怀疑是张知节有意推脱,他派人打听了一下,没想到一打听一个着,全京城都传遍了,张知节回京之后确实遭到了很多大臣的非议和弹劾。
这下阿方索也无话可说了,虽然他仍然有些怀疑是张知节有意推脱,但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反驳。
接下来两天都没有任何消息,但是阿方索也没有继续登门,而是整日间借酒浇愁。因为他也知道了,人家夫人临产在即,若是他继续上门催促的话,那就是自绝后路了。
虽然侯府已经降生了不少公子小姐了,这次徐佳颍临产还是让府里如临大敌,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就连张知节都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