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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简单,随随便便用两根木头搓一搓就行,就算是做法正确想要生出火来都不简单,相反的,做法若是错了就是无用功,根本生不出火来。

王争没那种婆婆妈妈的性子,一边利用身边能用到的所有资源做准备工作,一边细细回想一路的所闻所见,在脑海中详细制定脱逃计划。

原来王争只是怀疑,现在看来自己果真没想错。

这张大成是个好色之徒,不仅滥用职权掳掠良家妇女供他玩乐,就连府里的仆人也都全部都用丫鬟,至于原因自是不必多说。

不过往反处一想,这倒是王争的机会。

巡检司的衙门是外三大间进深数小间,内设卧房大院的结构。

外三间最中央便是平日议事的正厅,也是各个盐丁与其他人往来的场合,不过现在多只是个摆设,有什么事张大成只让自己的心腹去内房禀报。

除此之外,剩下的深间便是一些关押人犯与放置杂物的地方了,最后面则是假山池塘,也便是那张大成的私人住处,有机会的话,王争想去那边溜溜弯。

想到这里,王争找来一些稻草将之揉成一个草团,这就是最简单的火引子,也是钻木取火的必备之物。

先前王争不断去折柴火,为的就是找到一个较为平滑的折面,以这半根柴火为底板,将其用脚稳稳的踩住,剩下的便是最后一步,将已经找好的尖面冲向底板上平滑的折面,双手合十来回搓动木棒。

本来这中间还要用工具将底板上钻洞开槽,这样才能更迅速有效的钻出火来,不过王争现在就只有自己的一双手,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王争也不知道这最简易的工具能不能钻出火星来,不过只要是有一点希望,王争就不会放弃。

并没有什么迟疑,深吸一口气,王争凝神慢慢开始搓动手里的柴火。

前世经历过残酷的特种淘汰赛的王争心知肚明,即便是工具齐全,钻木取火也是一项漫长的工作,需要坚韧的毅力,决不可半途而废,而王争最擅长的恰恰就是这点。

眼神一动不动的盯在两根木棍相接的折面,任凭屋外天色渐渐暗淡,王争只是不断搓动双手。

终于,一个小坑从平滑的折面上出现,内中冒出阵阵白烟。

神情一震,王争却不敢松出一口气,这只是完成了第一步,稍有不慎便会前功尽弃,此刻正是应该不急不躁的时候。

王争额头上渐渐冒出细密的汗珠,尽量将手里搓动的力度稳住不变,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小洞。

不知过去了多久,天色渐晚,屋外已经是寂静无闻,应是到了深夜。

也就在这时,王争惊喜的见到那个小洞中冒出的白烟渐渐加重,但王争仍是不敢掉以轻心。

快了

当见到从小洞边上磨出不少灰黑色的精细粉末时,王争才轻呼一口气,手里搓动的频率越来越快。

方才王争不敢加快频率是怕前功尽弃,但现在这个时候就需要迅速的动作了,搓动的越快摩擦产生的热量也便越多,这样才能将那灰黑色的精细粉末引燃。

现在的王争挺直了身子将压在下面的火引子慢慢提起,低下头轻轻的往里吹气。

黄天不负有心人,王争见到了火引子中通红的火星,几口气的功夫,里面的火星彤红,飞出的灰烟也越来越多,这就表示即将冒火,自己成功了

王争将火引子放到地上,不顾地上有多么脏乱,先将稻草一把把的拢到火引子上,将火势稳住后,再一根根的往上加柴火,当火势已成规模的时候。

只听嘶拉一声,王争毫不犹豫的将衣摆撕开,紧跟着解开裤袋往上撒尿。

这个时候浓烟已经布满了柴房的上空,用尿浸湿的布可以有效防止浓烟呛死自己。

没有什么厌烦之情,直接将湿布围在脸上,王争如同一只正在捕猎中的豹子一样匍匐在地,眼中泛起寒光,只待房门打开的那一刹那。

第九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月朗星稀,黑云漂浮。

白日里人来人往的外院不知何时,已经是寂静无闻,只有淡淡的月光陪同黑云挂在天上。

已经是这样的深夜,按理都应该在熟睡,但内院最里却有一间房仍是烛火通明,两道人影绰绰闪现,好似在交谈着什么。

若是你走入房中,就可以见到其中一人豁然便是白日一副为王争着想的模样,苦苦劝说王争不要逃跑的韩平。

至于那另外一人,自然便是宁海洲的巡检张大成。

张大成身后的床榻上躺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但张大平此刻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韩平,神情严肃。

“巡检大人,那叫做王争的,单打独斗砍翻了三个刘府的家仆,虽说那些家仆并无什么拳脚功夫,与小的们手里的盐丁也差距甚远,但根据小的判断,那王争定是练过的。”

闻言,张大成脸上的八字胡一动,出声道:“哦可不要看错了人,若不是练家子就没必要此般麻烦了。”

韩平则是十分确定的点点头,说道:“大人,小的观那王争出手迅疾狠辣,招招式式都是冲着要害而去,绝对是个练家子,错不了”

听到后,张大成眼中一亮,韩平他还是信得过的,算作是他的心腹,既然韩平如此肯定去说,那王争是练家子就不会错了。

想到这里,张大成摸了摸大脑门,既然如此,这王争可就要牢牢握在自己手里了。

“那你就按照老方法去办吧,把王争的家小处理好了,不要出了纰漏”

忽然想起什么,张大成嘱咐道:“记住,不要让那王争看出丝毫的破绽来,要让他感恩戴德,这样才会死心塌地的为老子卖命”

韩平点点头,眼中显露出一抹狠毒。

“大人放心,卑职这便带着几个弟兄乔装成刘府的家仆,这也不是头一遭了,定然做的漂漂亮亮的。”

张大成大嘴一咧,哈哈大笑,毫不吝惜奖赏。

“还是你小子懂我,放心吧,事成之后老子绝不会亏待了你。”

说到这里,张大成得意的摸了摸锃光瓦亮的大光头,摆手道:“至于那上下打点之事,就不用你去操心了”

话还没说完,门外传进杂乱声,隐隐听到嚷着什么。

韩平皱着眉头打开房门,正见到两个慌慌张张的盐丁跑过来,一头撞到了韩平的怀里。

“出什么事了,怎么有股子呛鼻味”

当下,一这两个盐丁紧忙一低头,低声道。

“韩、韩老哥,是那柴房那边失火了”

韩平心中一惊,正想说什么,却见到一个上身光洁哧溜的汉子怒气冲冲的跑出来。

张大听到这话后立刻就是已经,什么也不顾,光着上身就从房里冲了出来,肥肉乱颤,一把揪起方才说话那盐丁,唾沫星子飞溅了那盐丁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