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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安排人手买炮竹和红纸,另一边亲自去找钱金贵。

钱金贵自然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管清天可是巡检司的师爷,此刻来找自己定然是十分信任,看来双方的关系不管是现在还是今后,显然都不会太差了,当下也是匆匆吩咐承文阁的伙计去好酒好菜的去招待京师缇骑。

王争还没怎么说话,手下的众人就已经是把这消息散了出去,私宅外到处都是前来道喜的百姓。

走到刑一刀的身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争什么都没说,径直出了院落。

这个举动虽说看似是无意,但却让刑一刀怔怔立在原地,方才他从王争看着自己的眼神中见到了不一样的色彩。

其他人不知道,但刑一刀却能明白,那是一种完完全全的信任,王争明显是将自己当成心腹了。

刑一刀的鹰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样的上官,不枉自己为之九死一生,若是还有下辈子,刑一刀依然会选择到王争麾下。

走在路上,虽说王争对手下这么张扬宣传的举动有所不满,但心中也是颇为高兴,这也是自己应得的。

从私宅到一路到巡检司的衙署也是有些距离,凡是遇到的人都是热情讨好的上前道一声恭喜高升,王争也是一一点头回应。

虽然这样做是耽搁不少时间,不过事情既然是定了下来,那就不用再着急。

一行人回到巡检司衙门前院的时候,那位带来公文的缇骑已是等的不耐烦,这等官员的任命文书,即便不是皇帝下旨,接到的人往往也都是几里相迎,讨好谄媚,哪有这样不当回事的。

缇骑便是普通的锦衣卫,在鱼龙混杂的京师不过是随手捏死的蚂蚁,但出来之后那身份可就是不同,摇身一变成了传令的特使。

若不是准备狠狠捞上一笔,谁还能远远的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传令

王争走进来身后哗啦啦的跟了一大群人,有披着甲胄的军将,也有带着腰刀的盐丁,对那锦衣卫都是视若不见。

那东厂番子见到对方都是这个态度,脸就更是拉下来,冷声宣读道:

“文登营千总王争,平定金水河、五文河巨匪水患有功,而今虽是太平时节,然奸邪之徒不少,横行乡里,勾结贼人为祸地方,为安定黎庶计,特准登莱巡抚杨文岳所请,擢升千总王争为登州府宁海州城守备,充任文登营坐营官,掌海防,靖一方,兵饷军械各项事宜,登莱巡抚、宁海知州、布政使司等,自行筹备接洽。”

番子念完文书上的内容仍是冷着脸,把告身和文书朝桌案上一扔,骂骂咧咧的就要出门。

管清天急急忙忙追了出去,与那番子笑谈几句,塞了个小包过去,那缇骑见到立刻就是眉开眼笑起来,方才的不如意瞬间烟消云散,高高兴兴的上马回京师去了。

王争拿起那铜制大印,倒是真金实料,拎在手上颇有些重量,文书更是白纸黑字,方方正正,写的明明白白。

回身一看,真可谓是济济一堂。

黄阳、董有银、黑子、高亮四个人披着亮甲站在一侧,就连五队嫡系盐丁的大队长也都是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站在另一侧。

其余的队长与头目更是多,甚至都排到了院子里。

各个都是欣喜不已,王争升官,他们肯定也是跟着水涨船高,但是高兴归高兴,很快众人就是发现王争只是低头看着告身与文书,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表情。

大家都觉得,王大人真是天生的英杰,这般高升放在常人怕早是吹到了天上去,像王争这般镇静的又有几个人能做到。

忽然,王争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出去。

屋内的黄阳众人连忙就是躬身行礼退了出去,到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解释开,董有银的嗓门更是大,满院子等着消息的人立马都是大声欢呼起来,热热闹闹的像是春节一般。

第九十二章:看笑话与捡便宜

“文登营千总王争,率军兵剿灭两河水匪,因功升宁海州城守备,着职正五品,拱卫胶东海防,管辖靖海、成山、威海、宁海四卫四千户所,掌海防诸事。”

兵部武选司下来的这个任命,其他人都只是高兴,但却很少有人能注意到,这只是一个五品的武官而已。

若是正五品的文官,那可就了不得,这只是地位卑微的武官,或许在文登、宁海几地,王争的名头是如雷贯耳,要是走出这个地界,那就没有什么人瞧得起了。

不说其他地方,仅是南北两直隶的世家勋贵子弟,四品五品的武官职衔挂在身上的遍地都是。

一个新任的守备,就连宁海的知州王得乐都并不关注,只是在听说继任的是王争后这才露出讶异的神情。

近处都是如此,在其他地方就更算不上什么大事,不少人甚至连打听的理由都没有。

倒不是王争故意在摆深沉,正是因为对此心知肚明,再加上近来不断恶化的局势,这才有了方才的沉吟不乐。

现在需要王争担心的事情太多了,这次的升官也只是水到渠成,迟早都是会有的。

流窜在河南和南直隶各省的乱贼,频频叩关的清军,甚至是各地的天灾人祸,无论是那处都比宁海州小小的新任守备更博人眼球。

翻看着公文,王争的目光落在“兵饷军械各项事宜,登莱巡抚、宁海知州、布政使司等,自行筹备接洽。”这句话上。

原因很简单,武官若是统兵,饷银便好比农户手里的种籽,没有可不行。

眼下大明的财政年年赤字,就连身为皇帝的崇祯都没银子发饷,内衣是不是真的有补丁王争倒不知道。

可以确定的是,所谓的京营精锐与九边悍旅都也是有如乞丐流民,半饥半饱,饷银不知道拖欠到了哪年哪月。

哪里比得上那些京官,一边不遗余力的捞着银子,一边又是装模作样的抨击朝政,即便如此的尸位素餐,在外那也都是以清流之名到处宣扬传颂,崇祯皇帝也是无可奈何。

正常的守备,还要看是否务实,不务实的与那些蛀虫一般的文官也是无甚区别。

其余少数想要干点事情出来的,好比上一任的宁海守备韩大虎。

十几年前刚上任时也是意气风发,但他却与其他人遇到了相同的问题,都被资金限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