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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来看,这是个女的”

“啥,这居然是个女人”

反应最大的除却周围百姓就是董有银了,这女子方才来找过他说要去解手,当时董有银也是想不通,心道一个大老爷们解个手跟自己说啥。

见到她一身破破烂烂也就没多想,挥手示意去就是。

即使是现在,董有银依然不相信这是个女的,所以听了守门兵士的话后才有这么大反应,立马上前多看了几眼。

这还真是个女的,虽然神情颇是憔悴,但董有银还是能看出来这女子长得不错,不像是一般的农家妇女。

就在董有银细细打量的时候,女子身旁满脸焦急的老人见到董有银这个样子,心道不好。

董有银人高马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官兵,以前王争就让他去装过土匪水贼,效果也是出奇的好,那些打家劫舍的恶霸居然被这厮唬得一愣一愣的,一点不怀疑。

现在董有银的样子就像是起了色心,好像看上了人家女子,看在这老人的眼里,那是怎么看怎么猥琐。

“军爷”

正在看,忽然感觉自己大腿被什么抱住了,董有银皱着眉头低头一看,却是那个老人哭哭啼啼的抱住自己大腿死活不肯放手。

“娘的,你抱着俺做什么”当然了,董有银立马就是一脸恶寒的甩开。

不过也没敢用大力,要是一不小心把这老头甩死,怕是将军那边不好交代。

“军爷,求求你放过我家婉儿吧,她,她才十一岁啊”

这老头的喊声天可怜见,凄惨无比,但董有银听到后却被气乐,就连甩腿的力气都没了。

“十一岁怎么看这女人都像是二十一,唬谁呢”

咳咳几声,董有银正色回身说道:

“将咱们登州营的十二铁律大声的念出来,也好给这些百姓安安心。”

“遵命”

一个登州营兵士立刻上前,拿出一个小本,高声的念道:

“登州营一十二金牌铁律,违者立斩”

“扰民、害民、以官兵身份欺凌乡里者,斩首;非假期时夜出营盘、夜不归宿、赌博者,斩首;临阵抛弃衣甲、兵器、军需者,斩首;作战期间,不听上官号令者,斩首;战时,一人退却,队官罢职,此人斩首,全队退却,队官斩首,全队驱逐”

“不服且顶撞上官,令不行,禁不止,杀平民冒功、妇女者,斩首;作战时,鸟铳手身后负责保护的近战兵士,若鸟铳手阵亡而近战兵犹存、脱逃,斩首;临阵诈称有疾者,斩首,全家驱逐”

这兵士念读的时候,神情越来越肃穆,周围的兵士都是自觉挺直身子,周围的气氛顿时严肃起来。

听着这个声音,老者和悠悠转醒的婉儿均是一脸呆滞,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第一百九十一章:一炮

崇祯十一年,李自成率闯营转战潼关,督师洪承畴亲率官军设伏,大破闯营,李自成遂率部遁入河南;张献忠所部转战于鄂、豫、皖等地,起初与官军互有胜负,但却突然传出消息,被左良玉率军大败于南阳;罗汝才、射榻天等流寇都是各自为战,到处逃亡。

官军在杨嗣昌“四正六隅”的战略下逐渐收缩,洪承畴、孙传庭、熊文灿三方协剿,局势逐渐好转,从这年三月开始,开始有流寇顶不住压力投降朝廷。

五月份,射榻天刘国能与八大王张献忠先后在河南、谷城就抚于六省总督熊文灿,紧跟着没多久,别号“曹操”的罗汝才就抚降明,流寇的烽火燎原之势看似已经熄灭下去。

这三人都是当年大会时威望比较高的流寇首领,如今就连他们都投降了朝廷,朝廷上立刻就是称颂如云,文人纷纷上表道贺,谓是“中兴有望”。

射榻天刘国能往昔在流寇中也是众老营之一,正经的陕西汉子,就抚后时刻以忠义鞭策己身,一心跟着朝廷剿贼,十分顺当的接受熊文灿的整编,最后成了一名隶属平贼将军左良玉的守备。

刘国能接受整编后作战十分勇猛,李自成曾派人到他这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希望在这边打开缺口突破。

然而刘国能却六亲不认,斥责李自成为乱贼,率部严防死守,对朝廷的一切命令都是毫不犹豫的执行。

张献忠和罗汝才不像刘国能这般憨厚老实,他们名为就抚,实际上却拒绝整编和调遣,对于朝廷的约束从不加理睬。

在休整期间,集草屯粮,打造军器,招兵买马,训练士卒,等待时机东山再起。

时间来到八月份,登州营与左营的交易全部完成,早就回到山东的刘泽清立刻言辞激烈的给朝廷上了一道奏折。

这奏折自然是和王争有关,说自己部下几千名士卒被无故砍杀,当年平定孔有德之乱的时候这些人都曾上阵立功,如今死于小人之手,怕其余将士不服,朝廷理应顺应将士之心,严惩王争。

说白了,刘泽清这是直接摆出自己的那莫须有的功劳要挟朝廷,其实这方法左良玉也用过,对于他们这种一方总兵来说屡试不爽。

兵部受到这个奏折时相当纠结,压了一阵才开始处理。

王争的事情他们听说过,现在正是皇帝对他有好感的时候,更别提他后面还有人保着,但刘泽清也是山东总兵,手握大兵,背后也有南直隶的人。

京里的官员们都是鬼精,轻易不会得罪人,这种事情实在是不好处理。

所以这奏折到了兵部,给事中先压了半个月,紧跟着不声不响的移交到司礼监和御马监那边,撂摊子不干了。

司礼监的大太监们一看,这不是王承恩和曹化淳两位大公公保着的人吗,到处派人一打听才是知道,原来是山东的内部军将夺权。

山东那地方总兵和参将多,职权交叉,出这种事也不少了,不过闹到京师上来的这还是头一次。

多半是刘泽清没搞过那王争,恼羞成怒的来找场子。

知道了前因后果,京师的司礼监自然要去问问王承恩的意思,是驳回去,还是交给山东的巡抚衙门处理。

这两个方法都是对王争有利的,但司礼监的禀笔太监王晨恩看过后却全都给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