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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说了,开门吧。”

屋子的房门忽然大开,引得王争身后一众战兵习惯性握住刀,正要冲上前护卫,却见王争轻轻摆手走上前,说道:

“无妨,都到了这种时候,刘镇台也不会再有那个胆子耍什么花招。”

果然,众人见到山东总兵刘泽清谦恭的站在一侧,神情自然是诚惶诚恐,外面登州营战兵的那种肃杀阵势他还是头一次亲眼见到。

瞧刘泽清那战战兢兢的模样,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下级迎接上官进屋。

看到刘泽清还算识趣,黄阳冷哼一声,但依然不敢放松,带着正兵聚齐到门口,一副随时都可能冲进去的架势。

“刘镇台,你可是这山东地界的总兵,何必这般对待我这个下属呢”

王争进去还没走到屋子最中央就是冷冷开口,听到这个语气,不知为何,刘泽清有种比见南京镇守太监刘福还要可怕的感觉,当下就打了个寒噤。

但是刘泽清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是木桩子一般的呆站在那里等着下文。

“这段时日,刘镇台在益都城平乱,平的好啊”

王争说着,猛然回头紧盯着刘泽清。

这种赤裸裸的杀意让刘泽清当时就是双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尽管身份是上下有别,但要命的时候,也容不得考虑这些了。

王争冷笑几声,知道多问他也不会再多说什么,张口道:

“刘镇台,你当了总兵这些年,就是再无能,也总该盘下不少的田亩,存下不少搜刮的银两吧,都在哪呢”

这话问出来,可就是彻彻底底的敲竹杠了,刘泽清脸上阴一阵晴一阵,但就是这种命关子的时候,最后也还是没狠下心来用财买活路。

他讪笑几声,摆手说道:

“哪里有什么田亩,银钱拿的多花的也多,都投在外头那些不中用的身上了,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

王争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有这种回答,哦了一声,自顾自的道:

“那可能是本镇麾下的人探听错了,看来上次东虏入关的时候刘镇台逃到日照安置的夫人和子女,眼下也都不在日照,而且田亩地契也一定都不在这个屋子里吧。”

其实王争话说到一半,刘泽清就是冷汗直冒,话音落下的时候,已经是满脑子的又恨又惧。

这些私人的事情,王争怎么会知道的比自己都详细

第二百六十四章:刘泽清之死完

“算了。”

王争摇摇头,从黄阳手中接过外面刘部家丁的腰刀,扔在地上,随意的开口道:

“刘泽清,到了今日这般地步,你仍是贪图蝇头小利,可谓是自食恶果,当总兵当成你这个份上,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王争这番话说完,刘泽清面色愈加苍白,盯了王争半晌,却是难得的鼓起勇气冷笑道:

“王争,看来眼下就算我再低声下气,你也还是要取我的性命”

见到王争平静的没有说话,刘泽清捡起地上那把刀,倒不是他不想奋力一搏,而是他根本没有什么突袭成功的可能性。

黄阳带着几个战兵拿刀进来后,并没有退出去,王争也并没有多说,那些战兵此刻正紧紧盯着刘泽清的一举一动。

除此之外,在屋子门口还要有不计其数的战兵在那边虎视眈眈,刘泽清毫不怀疑,只要自己稍微露出些马脚,只怕还不等动作出来,就会被屋内的几个战兵先制住。

“哈哈哈,王争,都到这个份上了,怎么,你还是要让他们护卫着,看来你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辽东那三千首级,应当全是杀良冒功吧”

刘泽清已经有些死到临头全然不顾的架势,什么话都是说了出来,若一般人听到怕是会立刻反驳回去,而王争听到这番冷嘲热讽,脸上却并没有什么动静。

反倒是负手背过身,平静的说道:

“刘泽清,都到这个份上了,也没什么必要逞这种口舌之利了,今日你已经绝无脱逃的可能。”

说到这里,王争叹口气,淡淡说道:

“刘总兵,自己动手吧,也好留个全尸。”

刘泽清见到紧逼几步而上的黄阳与登州营战兵,忽然呵呵笑了起来,拿着刀惶然往后退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道:

“王争,我的妻儿子女”

闻言,王争连头都没回,背身笑了一声,道:

“本镇自然愿意成人之美,送刘总兵全家团聚。”

说完,王争摆了摆手,黄阳则是紧盯一步上前,夹在两人之间,冷冷的注视着刘泽清。

刘泽清畏惧的看着这个人的背影,身上最后一丝勇气也是烟消云散,手里的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最后居然是再次跪了下来,哭道:

“王总兵,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当个屁放了行吗”

“唉”

王争叹了口气,刘泽清听到后立刻就觉得有希望,正一脸希冀的准备爬上前求饶,却听王争冷笑几声,说道:

“既然刘总兵连自裁的勇气都没有,黄参将,你送他一程吧”

听到这话,刘泽清惶然后退,看着黄阳杀气腾腾的越走越近,而王争依旧是毫无动作,也知道绝无反悔的可能。

当下,方才的可怜兮兮立刻变成疯狂的大喊大叫,挣扎着起身就要去抓地上那柄腰刀,黄阳见到,赶上一步,大脚稳稳的踩在刀身。

冷冷看着刘泽清,黄阳捡起脚底下的刀,在刘泽清惊恐的眼神中持刀上前。

刀光乍现,鲜血喷涌。

刘泽清穿着山东总兵的明制铁甲,捂着正血如泉涌的脖颈,指向全程连动都没动的王争,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无力的倒在地上。

这位横行山东十数载的总兵大人,却这样悲屈窝囊的死在他自己的宅院里,往事如风,直叫人嗟嘘感叹

黄阳朝脚下的尸体啐了一口,厌恶的扔下腰刀,正这个时候,屋外传来一阵喧闹声,一个文人打扮模样的人,被几个正兵推搡着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