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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准确定位到了关于论语的书籍。

单纯的看论语的原文,钟岳还不如在手机上看,他想找的,最好是有近现代国学大师解读的论语,这就省下很多工夫了,对于一个国学小菜鸟来说,直接读原文,即便读的懂,理解得也不深刻。

钟岳挑来挑去,还是选择了南怀瑾的论语别裁。

引索上说:“书中对论语二十篇的每一段原文,都作了详细而又生动的讲述。不仅有篇章结构、段落联结上的提示,而且有原文义旨以及所涉人文掌故的阐发。

尤为新颖的是,作者将对原文的串讲撮编为一个个历史故事,蕴意深邃而妙趣横生,这在众多的论语章疏中是别具一格的。注:引用资料”

书拿到手,是福旦大学出版的一本橘黄色封皮的读物,钟岳简单翻看了一下,确实如引索上描述的那样,对于初学者来讲,的确极佳。

南怀瑾虽然被称为现代国学大师,不过他的几本国学著作,用名都特别谦虚,比如这本论语别裁还有孟子旁通以及老子他说,足以见他把自己的作品姿态放得很低,认为在浩瀚的国学史中,不过是沧海一粟,难入主流之见。

这一点上,比之如今在国学上的那些自称专家的伪大师,人品跟学识不知道高出几个境界。

钟岳拿着书,从走廊路过。不少人侧目看过来。

顾秦给他选的衣服,都不是那种烂大街的耐克或者阿迪三叶草,而是一些很低调的品牌,然而搭起来,又是那么的协调时尚。

不少女生都有意无意地瞟了眼,黑色的t血衫跟工装裤,让原本就是高高瘦瘦的钟岳,显得更加挺拔了,配上时下流行的一双限量版小白鞋,简直就是步入男神系列了。

有些人则是看到钟岳手中的那本论语别裁,一副不屑的样子,装什么逼,来图书馆看论语有病吧。

然而钟岳则是没有顾忌这些投来的眼神,径直走到一处临窗的两人坐,拿着书品读起来。

“回首十五年的岁月,不算太多,但也不少。可是我对于时间,生性善忘,悠悠忽忽,真不知老之将至,现在为了出版这本论语讲录,翻检以前的记录,才发觉在这短短的十五年历程中,已经讲过三四次论语。起初,完全是兴之所至,由于个人对读书的见解而发,并没有一点基于卫道的用心,更没有标新立异的用意。讲过以后,看到同学的笔记,不觉洒然一笑,如忆梦中呓语。言亡虑绝,事过无痕。想来蛮好玩的。”

大师不愧是大师,语言平实之中显底蕴,丝毫没有那种艰涩难读之感,就像是有一个老友坐在你的对面,跟你娓娓道来。

“不好意思,这位同学,这个位置是我的。”

钟岳正读得有感觉,忽然被打扰了。他抬起头,看到长发飘飘的女生,穿着白衬衫,正微笑地看着他。

“哦”钟岳合上书,起身做到了对面,继续看书。

大学图书馆,有一种极其彰显低素质的行为,那就是占座。

一个空位上,放一本书,这就是占座了,有些人担心自己的一本书不足以震慑住后来人,直接放上一摞书,令人望而却步。

这样的行径,在各大高校屡见不鲜,对此钟岳也是笑而不语,反正他来图书馆,什么都不带,随便找个位置就坐,大不了人来了给他让座呗。

“你在看南怀瑾大师的书”

钟岳抬起头,看向对面这个面容清丽,让人想到邻家小妹的女生,点点头,“嗯,这不写着的呢嘛。”他擅长把天聊死

“好吧。”女子头发一绾,别在耳后,低下头来认真复习起来。

钟岳再一次成功地错失了撩妹的良机

第七十一章 班门弄斧为aston–kg堂主加更14

钟岳坐在图书馆,看了两小时,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睛明穴,将书扣在桌上,拿起手机,登录了校贴吧无聊的翻看着。

年轻人对于科技产品的接受能力,无疑是极快的,才短短十几天,钟岳已经能够熟练运用智能手机的各项操作了。

贴吧里,无疑都是些各种的吐槽贴。钟岳注册的贴吧号,也是十分的低调山沟书匠。

这边有大四的学长学姐开贴叫卖毕业的锅碗瓢盆,那边有吐槽学校食堂难吃的帖子,反正五花八门。

忽然一条帖子引起了钟岳的注意。

“书法社公用教室,对外开放,对书法有爱好的同学可以往公共教学楼四楼407教室。”

钟岳眼睛一亮,本来由于没有合适的练字场所,自己那些笔墨都放在张来福家中,现在居然有这么个好的场地,倒是极好的一项举措。

虽然漆书的笔法熟练度,钟岳已经达到了圆满,但是圆满跟创作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金农都不能保证,每一幅作品都是自己所满意的,这就是创作与练习的差距。

钟岳的优势就在于,他可以开启系统全息投影,更好的把握金农书作的精髓,但是,他不可能一辈子就禁锢在金农的几幅作品之中,那样子,他永远就是一个书匠仿造者,而不是一个书画艺术家。

真正的创作,那是基于漆书本身的笔法大成,结合自身艺术思维的杰作。

他合起书,起身离去。

坐在对面的女子看着离去的背影,一副狐疑的样子,随后低头看起书来,钟岳没看到,女子手上的那本,正是南怀瑾的另一部著作老子他说。

钟岳出了图书馆,绕到东侧的公共教学楼,正好下课,不少人都拿着书下楼。

钟岳逆着人流,走到了四楼上。一块扇形的牌子挂在407教室的门口,钟岳朝里边探看了眼。

一张张杉木长桌上铺着毛毡,上边放着笔墨纸砚。然而除了寥寥几人,根本没有人气。

没办法,中国的国粹,千年的传承,时至今日,在大学的殿堂里,沦落至此。

或许时代在进步,钢笔、水笔、圆珠笔,甚至连这些笔,将来也会消亡,被电子设备所代替,然而艺术,是永远都是这些机器所无法代替的。或许键盘打出来的文字,方便简洁,但是它永远都是僵硬,没有生气的,永远不可能称作书法

钟岳走入教室的时候,最后边的一位耄耋老头抬起头来,微笑着看了一眼,随后便低头创作临摹。

“你好,这里的纸,是可以随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