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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来,咸吃萝卜淡操心啊。”

周围顿时发出笑声来。

被怼的那人有些恼羞成怒,立马反驳道:“胡说你怎知我鸣不出来”

“那你倒是上去啊,去岁信誓旦旦,结果鸣不出来,今朝又畏畏缩缩,这是要等大伙儿都离席了,你才上去”说话这人,方才鸣金三声,如果还是按照去岁的标准,也算是勉勉强强,可入所谓的道庭了。

到了这个时候,钟岳依旧还是不知道,所谓的道庭是什么组织,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个道台可以有鸣金的功能,难道这就是系统的检测标准吗那为什么之前系统没有任何提示。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这仅仅是个活动任务罢了,他不是一辈子就呆在此处,自然没有必要考虑这些细节。

道庭的那位使者,也看着走上来的钟岳。之前他还不是很在意这位借笔墨的后辈,然而方才见到他举重若轻,居然能轻而易举的拿起道君笔来,这已经不是寻常人物了在他的眼里,就算是洛川三杰,拿起道君笔来,恐怕也只能勉勉强强,怎么可能像钟岳这般云淡风轻。

钟岳走到道台前,“这文卷放在上边就好了”

“啊嗯。”道庭使者回过神来,看向钟岳手中的这份文卷,顿时眉头一皱,“法度如此不严谨,谁允许你如此放肆的”

钟岳一愣,什么意思

“前辈何出此言在下用的是行楷,行书为何要注重法度”

钟岳的回答,顿时引来底下人的哄然大笑。

“这人怕是喝醉了吧要写行书,凡夫俗子,有何笔力写行书,说这话真是要贻笑大方啊。”

洛川三杰也是淡然一笑,权当钟岳是笑料了。

孙过庭看着口出狂言的钟岳,喃喃自语地说道:“真是醉傻了,能写行书之人,至少是书墨贯体,不然何来笔法可言”

道庭使者叹了口气,原本以为钟岳拿得起道君笔,是个可造之才,然而看到所谓的行楷,看来只是个花拳绣腿的跳梁小丑啊,便说道:“你下去吧,别丢人现眼了。”

钟岳不解,将文卷放在了道台之上,“好生可笑啊,为何不能写行楷”

“我都说了,俗世之人,走都走不好,还想跑起来拿回去吧,不会有鸣金之声的。”

钟岳对于这个时代困惑了,难道没有行书那之前提到的“草圣”,又是什么意思

然而就在他感到困惑的时候,身前的那个道台忽然轻轻颤抖起来,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力量一般。

“嗯”

“什么声音”

不少靠近道台的人都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隐而不发,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想放声而又放不出的那种低吟。

笑声渐渐停住了,大家都在找寻,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道庭的那个使者则是看得最为真切,他就站在钟岳身后,离道台是最近的。

这种轻吟,他听得最为真切。

“这是”

洛川三杰也注意到了道台上的动静,都循声望来。

“是道台上”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听到动静的人都望了过来。只有颜小胖子,握着手中的那份文卷,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这个永字,将他整个魂儿都给勾了去。

一声振聋发聩的鸣金声,响彻整个道场。

散发出来的金光,让所有人都眼前一晃,这一刻,连皓月都难以争辉

又是几声鸣金声,沉稳而又悠扬,让所有人怦然跳动的心就纠结在了一起。

这这是什么

欧阳询之前写的书颂,貌似是一篇赋,具体什么内容,诸人都不曾细读。毕竟太长了,不想看

然而钟岳的这首诗,寥寥五言,短而精炼,让人一目了然。

庭前明月光。

很普通。

疑是地上霜。

又很普通。

举头望明月。

还是很普通,而且太过直白,诗,难道不该像褚遂良方才写的那样,富有跳动和意境的美吗

低头思故乡。

直白,好直白的托物言志。

这简直就是一首打油诗啊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道台足足鸣了九声

道庭使者颤巍巍地启口,“凤凤鸣九皋”

第二七零章 归来,一万杵古方

不同于之前洛川三杰的鸣金声,这次钟岳这首中秋静夜思引起的鸣金声是贯彻天际的高亢之声。

凤鸣九皋,这是多少年没有出现过的场面了就连一旁的道庭使者都惊呆了,奇才,当世奇才啊

提得起道君笔,引得道台凤鸣九皋,这样的天资,简直恐怖啊为什么这样的人,之前不曾听说

诗书不分家,不知道是因为这首清新直白的小诗导致,还是灵动飘逸的行楷所为,钟岳的作品,居然引得九声鸣金,钟岳看着有点炫酷的特效,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感觉到,这有点像是之前神人九势最后一步,落笔而万物生的意境。

之前对于神人九势的解读,是用阴阳而阐释的,然而钟岳始终没有体会过那种意境,然而此时此刻,钟岳居然有那种心有所属之感,仿佛书法,在这个所谓的大乾,找到了灵魂的归宿

道场之中的人都站了起来,看着这篇小诗,各有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