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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盗,那是违法的,但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灵飞经四十三行本呢那可是在大都博物馆啊老米国当年抢走的宝贝,那就是两说了。如果鬼使神差地

他的心脏不由猛然一缩,好像

“钟岳”

“啊”

钱筠尧看着钟岳有些发愣的神态,摇头笑道:“看来你书法如此了得,是有根源的。”

“什么根源”

“至少我还没见过看着石碑能看得如此目不转睛的人。”

钟岳眼皮跳了跳,心说那您是不知道,刚刚就在一念之间,您老就要活久见得看到什么是大变活人了。

不过这样违法乱纪的事情钟岳可不会去做,就算系统能够收录这块石碑,他这也难逃干系,毕竟这里就他和钱老两人。

钟岳看了看周围其余的石碑,再也没有触发类似的系统提示,看样子,笔法系统的胃口还挺刁的,一般的石碑,它老人家看不上

“你既然看得这么仔细,我倒要考考你,这上边讲得什么”

钟岳微微一笑,“都是些讳字还有忌日,应该是用来告诫百姓,以作避讳择日之用的。”

钱筠尧赞许地点了点头,“大学生就是大学生,当初带几个弟子过来,支支吾吾念了半天,就是闹不明白这石碑讲了什么,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钟岳心里暗笑,那该是有多蠢的人这碑边的注解,明明写着汉三老讳字忌日碑,这再明显还要多明显

临近中午的时候,马峰便开车过来接钟岳和钱筠尧,到了孤山路上的一家酒店吃了顿便饭。

本来钱筠尧是打算下午带着钟岳去见见邵守云的,不过马峰提醒说,印社下午有个会议要举行,所以钱老非但不能让钟岳过去,自己也要动身回去,恰好钟岳做了一上午的车,后来有在山上兜兜转转,也有些累了,就直接在酒店上订好的客房里入住了。

不说别的,就是这样游山玩水的放松,对于钟岳来说,心情真是好了不少。

本来能够写出黄酒帖这样的大作,就是一件很自豪的事情,只是钟岳想要达到的成就远远不止于此,而正好遇到瓶颈,所以才有横生出这么多愁思。

兰亭那位“白瞎”老头,又这么唏嘘感叹一下,更是将一件喜事变成了坏事。

通晓了书法阴阳的钟岳,也明白福兮祸所依的道理,真的若是自以为是的觉着已经是一代大家了,那么真的就成了众人口中的昙花一现了,毕竟现在,他确实没有什么自信,还能写出如同那日妙手偶得的佳作来。

不过今日一游印社,对于钟岳来说,收获还是巨大的,他俨然已经看到了书圣笔法,向他在招手了

第二九四章 你找到鱼钩了吗

寒冬料峭。

钟岳呆在酒店,这几日都不曾提笔,再入琅琊王氏的时候,整个场景都变了。眼前的长江,潮平两岸阔,向东而去,一去不复返。

钟岳不仅感慨万千,魏晋士族,江左风华。

书圣羲之,垂范百代。钟岳看过兰亭集序的真迹影印,然而盛唐之后,随着太宗入土为安,真迹的下落一直就是个谜,有人说是随太宗下葬了,也有人说被宦官偷走,流出宫外了,反正没有一件真迹传世。

琅琊王氏,世代善书,名家辈出,然而大多所存墨迹都为临本、摹本或者是刻本,真迹罕见,只有伯远帖真迹存世,并被纳入了三希堂法帖之一,也是唯一存世的珍本。另外二帖乃是书圣羲之以及其子献之的临本,行书的笔韵,无论是刻帖还是双钩填廓,根本无法传达。

大江东去浪淘尽,站在大江河畔,钟岳身上的汉服衣袂飘飘,宛若东晋士族才子,一旁的王珣年老昏聩,未将那官袍套在身上,而是穿了一身常服,坐在胡凳上垂钓。

“先生。”

“莫要叫我先生。我说过的,王氏笔法,不传异姓之人,你我不必以师徒相称。”

钟岳拱手一礼,“您生于我前,闻道先于晚生,自然当得先生之称,至于师徒名分,老师可以不认弟子,但是身为弟子的,不能不认您。”

王珣笑着摇头叹气道:“好一个伶牙俐齿,去,将鱼竿提起来。”

钟岳看了眼一旁,居然还多出一根鱼竿,便走过去,不知道今日这是做什么,每当场景变化的时候,总会有大事发生,不过是好是坏,钟岳就不知道了。

他和王珣学书也好几月了,如果说按照外界的算法,那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时间,要精进书法,三年五载的,太正常不过了,这么点时间,能有什么提高,但是在这个系统里,钟岳领先别人太多,连未出世的书圣手迹的影印,他都看过了,天下还有比他更幸运的人

“先生,鱼钩”

王珣须发花白,在那个年代,活到七十,真的是古来稀了,“嘘,你打扰到我的鱼儿了。”

钟岳叹了口气,没鱼沟钓鱼让我学姜太公,愿者上钩

这种没钩子的鱼竿,钓龙虾还差不多

钟岳坐在胡凳上,忍着性子就这样坐着。他知道王珣这是有意而为之,而且结果也很明显,这根本就钓不到鱼。

两人就这么坐着,每每钟岳想说话的时候,王珣都立眉瞪眼,仿佛敢发出声音,惊扰到了鱼儿,这老头子就会一耳光上来似的。

就这样干坐了一个时辰,王珣这里频频得手,鱼篓里钓上了三四条大鱼,而钟岳只能委屈地将鱼饵送给鱼吃。没有鱼钩,根本不可能有这么蠢的鱼一直死咬着不放,姜太公那直钩好歹也有个钩子啊,钟岳这个连鱼钩也没有

钟岳看了看周围,也没有可以做钩子的东西,这让他发挥操作的空间都没有。想必王珣的意思,也不会是让他去外边找个钩子回来,钟岳就这样坐着。

“你怎么还没有钓到鱼”

钟岳好气啊,“先生,你懂的。”

“是老朽问你。”

“无钩之饵,这不是白白送给鱼吃吗怎么可能钓到鱼”

王珣笑了,“既然钓不到,你为何还要拿着鱼竿”

“您让我钓的啊。”

王珣捋须,“真的是我让你拿的”

“嗯。”钟岳开始浮想联翩了,他不是蠢人,王珣这话明显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先生的意思,是让我放下笔”

“你自己认为呢”

钟岳如今遇到的问题,就是给自己设的目标已经太高了。黄酒帖问世,外界质疑,还有不少人都在看钟岳到底能够如何再续辉煌,太多的人,就是在这样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被自己的心魔打败,最后黯然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