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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岳帮谭咏芝倒了杯茶,说道:“跑这么急干什么”

“你快看看吧。”

钟岳打开信封,将里面的纸打开来:命运運命

是什么

钟岳说道:“命运。”

“那我该准备点什么吗之后介绍作品的时候,我该注意点什么”

钟岳看着谭咏芝的眼睛,说道:“那是你决定的,我负责完成作品,呈现给你什么感受,你就讲什么。”

“毫无顾虑的”

“是的,毫无顾虑。”

谭咏芝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相信我。”

“过去休息会儿吧,我需要构思一下。”

“好。”

钟岳将创作细则放在一边,已经到了他这个境界,再像之前参赛那样,在作品内容上筛选或者字体上做抉择,其实就落于下乘了,最好的书法便是笔随心意。

一列望过去,虽然沙龙的长桌便都放着椅子,亚麻色的软垫,椅背是上了清漆抛光之后的高档木料手工所制,这样一把匠心独具的椅子,价格就无法用成本几何来算了,它可以是无价之宝。

钟岳静坐下来,拿起边上的茶杯,慢慢喝起来。

遥对着望过去,正好是那幅闻名遐迩的颜真卿自书告身。

纸色泛黄,仍存于世,然而人却已成枯骨。

命运,这个主题太过沉重了。

这一年,颜鲁公已是七十二岁高龄。

这一年,其书法已达炉火纯青之境界。

这一年,他书写了颜氏家庙碑、自书告身等惊世之作,为后世所珍重。

然而这些命运的轨迹,颜鲁公在世之时又岂能料到

香茗缭绕,钟岳依旧没有动笔的意思。这点感慨,不值得他懂笔墨,来写点东西。一来颜鲁公看不见,也毋须悼念;二来命运这种东西,写在纸上,那得是有分量,不然就是无病呻吟的劣作。

边上这只小茶壶上装着日本的煎茶,其实就是泡好的绿茶,带少许涩味,茶香清爽,回甘悠长。钟岳又倒了一杯,这一壶茶,是他特地找青山光彦要的。

周围人都若有若无地扫过这个像晒太阳老大爷似的茶师傅,摇头叹气着,这次华夏派来的都是些什么歪瓜裂枣,人少就算了,还这么装逼

书法沙龙,一些国际书协的书法家,此次担任评审之人,也参与到了其中,纷纷挥斥泼墨,千岛右奔的书法,素来以深度见长。这次他的作品,就是单单一个“運”字,却将命字巧妙地藏在了这个運字之中。

合体字,这也是汉字书法文化之中的一种特色。

整幅作品笔墨飞扬,枯瘦中有一种不屈的刚强,是一种不向命运妥协,要将命运杂糅成一团废纸的气魄。

无论从书法本身的形式,也是构思立意上,这幅作品一出,顿时让周围几个华夏书法家有些汗颜了。

他们都还在用那千古不变的形式,写着“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

“命运常在给你带来幸福的同时给你带来不幸。”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等等,这些留于形式的内容,若是书法上有建树,自然没问题,问题就是书法本身欠些味道。那就是俗上添俗了点,千岛右奔讪讪一笑,并未和身边几个华夏书法家有过多的交流。

钟岳还在喝着茶,这小小的釉下彩提壶,被他拎起过好几次,茶从烫喝到温凉。

“这个华夏小子在干什么”

“这是在酝酿情感吗”

“我看这明显是胆怯,不敢下笔了。他们华夏书法团,就下场了一个,你觉得面对我们大韩这么多高等生,他还敢比么”

“哈哈哈”

蒋伯衡放下笔,他在离钟岳五米远的位置,看到钟岳越是淡定的样子,他越不淡定了。钟岳没有落笔的意思他才是最担心的。

“干嘛去”

“我去劝劝,真不行,就让他放弃吧。”

陈庭之看了眼蒋伯衡。

啪。

蒋伯衡手搭在陈庭之的手背上,“这孩子轴,他如果没把握,是不会动笔的。我担心他心理崩溃,这是他自己给自己造的孽。”

“再看看吧,等快结束了,我和你一道过去劝劝。”

“欸,好吧。”

其实在钟岳心里,那道坎,早就跨过去了。现在的他,犹如坐在一汪平湖之前,望着自己的内心,在探索着值得他动笔回味,亦或者需要留下写东西的瞬间。

茶喝尽了。

回甘。

喝过绿茶的人都体会过那种唇齿间略略有些涩牙的感觉,又不同于那种青柿涩口的难受,舌头一卷,回味无穷。

“华夏小子,回去吧”

钟岳看了眼金膺烈,喃喃地说道:“我来干嘛的”

“o什么”金膺烈满脸疑惑地看着钟岳。

钟岳回过神来,遥想那夜问佛,脱口而出,呢喃自语:“我替人改命来了。”

他看着桌上的宣纸,忽然站了起来。

不少人都朝他这里望过来。

“我是来替人改命的啊”他喃喃自语着,手中的笔在墨碟之上轻轻点着,犹如跳着华尔兹的精灵,毫尖只是轻触墨面,却丝毫不拖泥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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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六结束,大多数书友年假也结束了。这个春节,三川看了看日历,居然一天都没请假,鬼知道我是怎么白天走亲戚吃年夜饭,晚上码字的,反正都过来了,很开心大家的支持。

加更放在明天,既然要上班了,大家肯定又要闹书荒了,推荐朋友的书东京警事,已经五十多万字了,可以开宰了。

第四一三章 回来吧,番薯烤好了

名古屋樱花节今年的花期,约莫是在三月二十七日开始,也就是三日前。昨日还是花骨较多,一夜暖风吹过,盛花满树,早花败谢,更添一丝唯美。

艳阳高照下,古屋城这座五层飞檐建筑在樱花围绕下,如梦如幻。来名古屋不看古屋城,就像到京北不去天安门一样,绝对是必来之地。

德川家族世袭的巨堡,如今成了游客纷至沓来的名胜。樱花的花期很短,这两天,游客更加多了。日本有句俳句说道:“婆娑红尘苦,樱花自绽放。”

大和民族的文化里,总是带着点灰的色彩,这与华夏民族喜欢红色的喜庆大相径庭。樱花开的时候,也就是落花的时候。红尘滚滚,在这些樱花树眼里,红尘皆是过客,你来,我在这;你不来,我自开。

旅人走在那条通往古屋城的小道上,樱花寂静而华美地凋零,满足了他们对于美的一切感知和认可所谓的“死灭”,就是将美好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这样的意识,从他们的文学、歌谣还是书画里,都展现得淋漓尽致。

不知何时,

一首古曲悠然响起。

这是一首很老很老的曲子了,细细站在游廊边上倚栏倾听,才觉知可能在江户时代就已经广为传唱的民谣樱花歌。